##**周二早晨七點,生物實驗室**
云曇推開實驗室門時,周慕白正在解剖一只青蛙。手術刀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翻轉,精準地劃開淡粉色的肌肉組織。
"遲到了十二分鐘。"他沒抬頭,聲音混著實驗室特有的福爾馬林氣味,"脫外套,消毒,過來。"
云曇剛走到實驗臺邊,周慕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顯微鏡前:"看。"
鏡下的細胞結構清晰可見,卻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紫紅色。
"知道這是什么嗎?"周慕白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是多巴胺受體在極端刺激下的異常狀態(tài)。"他調焦的手背青筋微凸,"就像你現(xiàn)在的大腦。"
云曇掙開他的手:"周教授改行研究神經學了?"
"我在研究你。"周慕白摘下沾血的手套,露出一個罕見的冷笑,"同時操控四個高智商男性的神經反應機制,很危險的實驗。"
實驗室門突然被敲響。
"周教授?"是校長的聲音,"關于季臨同學的留學推薦信..."
周慕白迅速將云曇推進儲藏室。關門瞬間,她看到他白大褂后頸處有一道新鮮的抓痕——是她昨晚留下的。
---
##**上午十點,??庉嫴?*
傅明修將最新??ぴ谧郎?,頭條照片赫然是云曇和季臨在鋼琴前的四手聯(lián)彈。
"解釋。"他聲音平靜得可怕。
云曇慢條斯理地翻看內頁:"銷量又創(chuàng)新高,不好嗎?"
傅明修突然拽過她,將她按在落地窗前。二十層樓的高度讓整個校園盡收眼底——籃球場上徐野正在訓練,音樂學院的琴房亮著燈,生物實驗室的窗戶反射著冷光。
"看清楚,"傅明修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頭,"你玩火的場地有多大。"
玻璃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以及推門而入的季臨。
"打擾了。"季臨倚在門框上,手里轉著車鑰匙,"校長讓我來取采訪授權書。"
傅明修松開云曇,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季同學最近很閑?"
"比不上傅主席。"季臨拿起桌上的???把私人感情帶入工作,有失風范。"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火花幾乎實體化。
云曇的手機突然震動——徐野發(fā)來一張更衣室儲物柜的照片,里面整齊掛著她的備用衣物。
配文:「今晚七點,物歸原主」
---
##**下午四點,琴房**
季臨彈奏的《唐璜》突然變調,左手重重砸出一串不和諧音。
"走神了?"云曇靠在鋼琴邊。
季臨猛地合上琴蓋:"你知道傅明修正在調查我的家庭背景嗎?"他冷笑,"周慕白昨天向校長提交了反對我留學的意見書。"
云曇挑眉:"生氣了?"
"有趣而已。"季臨突然拽過她的手腕,在她掌心寫下一串音符,"知道這是什么?"
"《魔笛》的復仇詠嘆調。"
"不。"季臨的唇貼上她的耳垂,"是捕鳥網的頻率。"
琴房門被推開,徐野倚在門框上,籃球在指尖旋轉:"打擾你們上音樂課了?"
季臨松開云曇:"體育生也懂音樂?"
"懂點簡單的。"徐野將籃球重重砸在地上,"比如——"
籃球彈起的瞬間,季臨的樂譜散落一地。
---
##**晚上七點,空無一人的更衣室**
云曇推開門的瞬間,燈突然熄滅。
黑暗中,四個聲音同時響起:
"選一個。"
手電筒亮起,光束分別照出四張輪廓——傅明修靠著儲物柜,周慕白坐在長凳上,徐野倚著淋浴間門框,季臨站在電閘旁。
云曇突然笑出聲:"這么老套的劇情?"
她走到房間中央,慢條斯理地解開外套紐扣:"我選..."
外套落地的瞬間,整個更衣室突然斷電。
等燈光再次亮起,云曇已經不見蹤影,只剩地上用口紅畫的四個字母:
**N O N E**
---
##**深夜十一點,女生宿舍**
云曇擦著頭發(fā)走出浴室,鏡中的右眼藍光劇烈閃爍:
【警告!系統(tǒng)過載】
【檢測到攻略對象異常行為】
【建議立即終止游戲】
她冷笑著關掉提示,手機屏幕亮起,四條消息同時彈出:
**傅明修**:
「明天???D」
「我們好好談談」
**周慕白**:
「實驗室已鎖」
「密碼是你的生日」
**徐野**:
「更衣室等你到天亮」
「別讓我抓到你」
**季臨**:
「新曲子完成了」
「《第五個音符的叛逃》」
窗外突然傳來鋼琴聲,是季臨在深夜的校園里彈奏《月光》第三樂章。暴風般的音符穿透玻璃,驚起一群夜鳥。
云曇拉上窗簾,卻遮不住同時響起的其他聲音——籃球砸地的悶響從操場方向傳來,實驗室的警報器突然鳴響,學生會的緊急廣播刺破夜空。
鏡中的自己勾起唇角:"這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