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的臂彎比記憶中還燙,熱巴把臉埋在他胸口聽著急促的心跳。前世最后一次被他這樣抱著,是被火光包圍著,自己什么也看不見,只知道張藝興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啦自己,最終兩人都消失在了火光里。
"放我下來。"她在踏入主臥前突然掙扎,"會弄臟地毯。"迪麗熱巴從她臂膀上掙扎了下來。
男人腳步一頓,深灰羊絨毯上還沾著昨夜她摔碎青瓷瓶時濺落的血漬。管家正要上前收拾,卻見熱巴赤著血腳印徑直走向浴室。
"你干什么!"張藝興扯住她手腕的紗布。怎么演夠了不想演了嗎。
水晶燈下,熱巴看著鏡中二十歲的自己:及腰卷發(fā)還染著叛逆期的灰紫色,鎖骨紋著可笑的蝴蝶紋身——那是陸淮川說喜歡自由的模樣。那是陸淮川讓自己留的長發(fā)去理發(fā)店弄卷的因為他喜歡所以自己就一直留著。
想著上一世的種種,迪麗熱巴突然抓起剃刀,在眾人驚叫聲中削斷半邊長發(fā)。發(fā)絲紛揚落在張藝興定制西裝上,混著血腥味泛起苦橙香。
"張藝興,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她將剃刀橫在紋身上,本來打算用剃刀劃過去,張藝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走過去搶過了她手中的剃刀,“想去除紋身我?guī)闳ァ睙岚椭浪南敕ú幌胱屪约菏軅?,但是她還是從張藝興手中拿過剃刀,自己從紋身劃了過去,并轉(zhuǎn)頭看著張藝興還有家里的管家以及王媽還有傭人說到"我想有始有終,以前給你們帶來好多麻煩我很抱歉,(說著迪麗熱巴就對著所有人鞠了一個躬)?!庇痔痤^來看著張藝興說到“給我三個月,若這期間我聯(lián)系陸淮川一次,你就把我鎖進南山別墅。"
張藝興看著從昨晚到現(xiàn)在渾身是血的她,搶過她手中陷入皮膚的剃刀。
"又想玩苦肉計?"他掐著她下巴冷笑,"上個月用花瓶砸頭,上周吞安眠藥,這次..."
溫?zé)岬拇酵蝗环庾∥幢M之言。熱巴踮著淌血的腳,舌尖嘗到他唇上血腥,是方才兩個人搶剃刀時不小心碰到他的。這個吻帶著鐵銹味的顫抖,直到張藝興猛地推開她。
"夠了嗎?"熱巴抹去嘴角血絲,"還是需要我剜出這顆心給你看?"她抓著他手掌按在左胸,那顆心正在薄衫下突突跳動。
門外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王媽慌張地蹲身收拾參湯,褐色藥汁漫過地毯上未拆封的快遞盒——寄件人赫然寫著陸淮川。
熱巴瞳孔驟縮。前世就是這盒"生日禮物",藏著定位器和微型炸彈。她赤腳碾過有過碎瓷以及,在張藝興陰沉的注視中扯開包裝。
表面上放著一張卡片寫著“迪麗熱巴你居然敢欺負(fù)楚然,這次只是一個教訓(xùn)下次可就不一定了?!钡消悷岚湍贸隹ㄆ乃查g,粉色絲帶散落,露出二十只血淋淋的兔子玩偶。每只都戴著與她同款的婚戒,脖頸掛著字牌:3月14日,希爾頓頂樓套房見。
"王媽,拿火盆來。"熱巴平靜地將玩偶扔進火焰,看著塑膠融化扭曲,"勞煩轉(zhuǎn)告陸少,下次直接送花圈更合適。"
張藝興突然扳過她肩膀:"你以為燒了這些..."
滾燙的吻落在男人暴怒的眉眼,熱巴拽著他領(lǐng)帶貼近自己:"張總不如親自檢查?手機、電腦、銀行流水..."她牽引他的手伸向裙擺暗袋,"或者要我脫光了驗身?"
火焰噼啪聲里,管家?guī)е娙饲娜煌巳ァ岚驮趧⊥磁c眩暈中數(shù)著他睫毛的顫動,直到被攔腰抱起扔進天鵝絨被褥。
"三個月。"張藝興扯開領(lǐng)帶綁住她滲血的手腕,眸光比窗外雪夜還冷,"若被我發(fā)現(xiàn)你聯(lián)系他..."
"就把我腿骨做成傘柄,眼睛嵌成袖扣。"熱巴笑著接話,"你書房的《刑典》第三卷十七頁,我記著呢。"
張藝興一邊聽著迪麗熱巴的話,一邊拿來醫(yī)藥箱給她處理著傷口,有些傷觸目驚心,張藝興邊處理邊抬頭看著迪麗熱巴“疼的話吼出來,或者咬我也可以。”迪麗熱巴笑了笑,自己以前很怕疼的,以前自己還不認(rèn)識陸淮川的時候只要哪里一受傷總會哭著讓張藝興抱,可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啦,上一世自己比這還疼“沒事,不疼你放心處理。”
壁爐火光將糾纏的身影投在墻上,像兩株被風(fēng)雪摧折又互相絞殺的紅杉。當(dāng)破曉晨光染白窗欞時,熱巴輕輕撫平男人睡夢中緊蹙的眉心。
床頭柜暗格無聲滑開,她摸出那枚藏在《追憶似水年華》里的U盤——前世就是它葬送了張氏集團的核心數(shù)據(jù)。
落地窗映出她決絕的笑意,染血指尖在玻璃上畫出鳳凰圖騰。這次,該輪到那些躲在陰溝里的老鼠嘗嘗焚身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