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魏辦公室外，林嶼笙抱著那堆被退回的禮物，氣得直跺腳。

正手足無措時，眼角瞥見高浠從走廊那頭走來，趕緊像抓著救命稻草似的喊住她。

林嶼笙“高醫(yī)生！您說的‘誠意’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舉了舉手里的袋子，一臉懊惱。

林嶼笙“可好像不管用，顧醫(yī)生就說‘私人原因’。”

林嶼笙“不肯給林老師主刀……”

高浠走近，看著她蔫蔫的樣子，瞬間明白了大概，眉頭微蹙。

高浠“他拒絕了？”

林嶼笙“是啊?！?/p>

林嶼笙垮著臉。

高浠“你先回病房吧，我問問他?！?/p>

高浠嘆了口氣，伸手推開顧魏辦公室的門。

林嶼笙點了點頭，心里卻像揣了只小鼓，腳底板像生了根似的，她想等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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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顧魏剛在座位上坐定，聽見敲門聲就頭也不抬地開口，語氣里帶著無奈。

顧魏“我知道你不打算放棄，不過我已經(jīng)說了……”

話沒說完，他轉(zhuǎn)頭看見進(jìn)來的是高浠，愣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高浠“我讓林嶼笙回去了。”

高浠關(guān)上門，語氣平靜。

顧魏的表情松了些，卻仍帶著點疏離。

顧魏“找我什么事？”

高浠“你……真的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

高浠走近兩步，聲音放柔。

高浠“這個患者是你親自看出的漏診，你就不想……”

顧魏“高浠，別再勸我了。”

顧魏打斷她，語氣堅決。

高浠“好，我不勸你?！?/p>

高浠的表情忽然變得格外溫柔，一步步靠近。

顧魏覺得她靠得太近，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自在的氣息，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半步，拉開距離。

高浠“只要你喜歡，做科研也不錯。”

高浠的聲音像羽毛似的，輕輕落在耳邊。

顧魏不自然地點頭，高浠卻得寸進(jìn)尺，語氣更柔了。

高浠“想在科研領(lǐng)域快速出成果，留在國內(nèi)不是最好的選擇?！?/p>

高浠“你既然要轉(zhuǎn)科?！?/p>

高浠“我可以推薦你去我在美國任職過的實驗室?！?/p>

她頓了頓，眼里閃著期待的光。

高浠“我……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p>

顧魏猛地抬頭，避開她期待的目光，語氣里帶著疏離。

顧魏“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專攻學(xué)術(shù)的打算?！?/p>

高浠“原來是沒有的，”

高浠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

高浠“但如果是為了你，我愿意?！?/p>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條縫，林嶼笙的腦袋探了進(jìn)來，原本想看看情況，卻正好撞見這一幕，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慌忙往后縮。

林嶼笙“對不起…打擾了…我走了！”

顧魏“林嶼笙，進(jìn)來！”

顧魏顧魏猛地抽回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喊住她，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高浠的手僵在半空，臉色微白。

顧魏“我還有事跟她談，高醫(yī)生你先去忙吧。”

林嶼笙站在門口，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被顧魏的眼神一瞪，只好磨磨蹭蹭地進(jìn)來，坐在椅子上。

高浠“我還有話要說?！?/p>

林嶼笙嚇得趕緊從椅子上彈起來，卻被顧魏一個嚴(yán)厲的眼神按了回去，只好委委屈屈地坐了個椅邊，表情尷尬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不自在。

高浠看著顧魏明顯偏向林嶼笙的態(tài)度，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卻還是努力維持著體面，嘆了口氣。

高浠“顧魏，剛才是我失態(tài)了?！?/p>

高浠“但我的提議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只希望你前途光明?！?/p>

說完，她挺直脊背，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門關(guān)上的瞬間，顧魏揉了揉眉心，一臉頭疼。

林嶼笙“我知道了！”

林嶼笙突然一拍大腿，眼神亮晶晶的。

林嶼笙“是前女友吧！你們虐戀情深，她想復(fù)合?！?/p>

林嶼笙“你心里還有怨氣，故意氣她？”

顧魏被她的想象力驚到，氣笑了。

顧魏“想象力真豐富?！?/p>

林嶼笙“難道不是？”

林嶼笙歪著頭，一臉探究。

林嶼笙“那是她單戀你？還是你們早就在一起了?！?/p>

林嶼笙“你又看上別人了……”

顧魏“你也可以出去了?！?/p>

顧魏打斷她，語氣里帶著點無奈的縱容。

林嶼笙“不要！”

林嶼笙立刻坐直了，脖子一橫。

林嶼笙“今天不聊明白，我不走！”

林嶼笙“你不能用‘私人原因’搪塞我！”

林嶼笙“禮物不好我可以重買，你想要什么？”

顧魏看著她一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眉頭皺了皺，忽然放緩了語氣。

顧魏“你的禮物很好，我是想讓你去把橘子洗一下?！?/p>

林嶼笙先是眼睛一亮，隨即又狐疑地瞇起眼。

林嶼笙“真的？”

顧魏“對，”

顧魏點頭，表情一本正經(jīng)。

顧魏“把橘子洗洗就好，別的不用了?！?/p>

林嶼笙這才放下心來，臉上瞬間綻開笑容，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林嶼笙“顧醫(yī)生你稍等，我馬上回來！”

說完，抱著那袋橘子轉(zhuǎn)身就往外沖，像只被點燃的小火箭。

顧魏看著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可那笑意很快就淡了下去。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手術(shù)方案，指尖劃過紙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眉頭重新緊鎖，輕輕嘆了口氣。

幾分鐘后，走廊里傳來林嶼笙興沖沖的腳步聲，她抱著洗好的橘子跑回辦公室，伸手去擰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門鎖上了。

“咔噠、咔噠”擰了幾下，門紋絲不動。

林嶼笙愣了兩秒，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騙了，氣得對著門板低吼。

林嶼笙“顧、魏！”

而此時的顧魏，顧魏走在走廊上，想起林嶼笙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失笑搖頭。

但笑意很快褪去，他走到嚴(yán)秉君辦公室外，抬手敲了敲門。

嚴(yán)秉君“進(jìn)?！?/p>

嚴(yán)秉君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顧魏推開門，迎上嚴(yán)秉君帶著審視的目光，語氣平靜卻堅定。

顧魏“我想再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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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浠辦公室里，高浠坐在桌前，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桌面，剛才的驕傲和體面早已褪去，只剩下眼底的落寞。

她靜靜坐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拿起筆，在日歷上把周末的日期圈了出來，圈得格外用力，筆尖幾乎要戳破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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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