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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走廊很安靜，顧魏站在高副院長辦公室門外，深吸一口氣后敲了敲門。
高副院長“請進?！?/p>
里面?zhèn)鱽砀吒痹洪L的聲音。
顧魏推門而入，走到辦公桌前。
高副院長抬頭，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推到他面前，
高副院長“這是去德國交流學習的相關材料，想好了就填完給我?！?/p>
顧魏的目光落在“交流期限，一年”那行字上，指尖微微發(fā)緊，最終還是伸手拿起了資料，
顧魏“我知道了，謝謝高副院長?！?/p>
與此同時，醫(yī)院走廊里，林嶼笙攥著兩張演奏會門票，腳步輕快地往顧魏辦公室走。
她臉上滿是笑意，連走路都帶著雀躍，完全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患者家屬。
“護士啊，麻煩問下，這瓶黃色的藥是干嘛的？”患者家屬拉住她，手里舉著掛水記錄單。
林嶼笙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單子，憑著之前聽顧魏說過的知識含糊回答，
林嶼笙“哦……是生化類的，軟化血管、化瘀抗凝的。”
“那我媽現(xiàn)在能吃飯嗎？”家屬又問。
林嶼笙瞬間卡殼，正想找借口溜走，就看到顧魏和杜文駿從病房出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沖過去，指著顧魏，
林嶼笙“您問他！他是醫(yī)生，最懂這個！”
顧魏“她說的沒錯，是生化，”
顧魏接過家屬手里的單子，快速掃了一眼，
顧魏“可以吃些好消化的流食，注意補充營養(yǎng)?！?/p>
家屬點點頭，目光卻在兩人緊挨著的身影上打轉，笑著打趣，“你們醫(yī)生和護士談戀愛??？真般配。”
林嶼笙“我，我不是護士……”
林嶼笙的臉瞬間紅透，窘迫地往顧魏身后躲了躲。
杜文駿“夫唱婦隨唄！”
杜文駿在一旁起哄，顧魏握拳咳了兩聲，才勉強緩解了尷尬。
顧魏握拳擋在嘴邊干咳兩聲，林嶼笙恨不得把臉埋在顧魏背上。
林嶼笙紅著臉跟著他走進休息室，還沒等顧魏開口，就興奮地把門票拍在桌上，
林嶼笙“給你！天才大提琴手林嶼笙出道首演門票，”
林嶼笙“恭喜顧先生見證歷史性時刻！”
顧魏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咽了回去，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的糾結又深了幾分。
林嶼笙“你剛才想說什么呀？”
林嶼笙眨巴著眼睛，沒察覺到他的異常。
顧魏“沒什么，”
顧魏壓下心頭的沉重，強裝平靜，
顧魏“就是想問你今天想吃什么?！?/p>
林嶼笙“我早就想好啦！”
林嶼笙神秘一笑，從包里掏出一張彩色表格遞過去，顧魏伸手接過，
顧魏“這是……”
林嶼笙“咱倆都這么忙，林老師又總看著我，”
林嶼笙“我給我們未來的戀愛生活做了一個規(guī)劃?！?/p>
顧魏看著這張精心制作的表，看著上面種種可愛的標注，“專供國服第一美少女和她的飼養(yǎng)員”，“雨天宜吃火鍋”，“醫(yī)院內(nèi)花園長椅，適合攜帶愛心盒飯，進行20 分鐘內(nèi)的約會”，“美少女的秘密基地，全城第一奶茶店”??一時間感動又糾結，說不出話來。
林嶼笙“想吃的我都列出來啦，今天可以你挑，怎么樣？ ”
顧魏嘆了口氣，摟過林嶼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顧魏“今天陰天，吃火鍋吧。”
林嶼笙“就知道作為美少女的專屬飼養(yǎng)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林嶼笙轉身想把表格放進顧魏抽屜，目光卻突然頓住，只見醫(yī)學書下露出一角白色紙張，上面“赴德國交流學習材料表”幾個字格外刺眼。
林嶼笙的笑容瞬間僵住，她伸手抽出那張紙，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她機械地轉過身，看向顧魏，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沙啞，
林嶼笙“你……要去德國？”
顧魏的心臟猛地一沉，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顧魏“昨天接到的通知，醫(yī)院要我外派……”
林嶼笙“你昨天約我見面，就是要跟我說這件事？”
林嶼笙的眼眶漸漸泛紅，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顧魏沉默著點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
林嶼笙“去多久？”
林嶼笙的聲音很輕，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顧魏“一年?！?/p>
這兩個字像重錘一樣砸在林嶼笙心上，她再也說不出話，只是搖著頭，慢慢抽回被顧魏握住的手。
林嶼笙“有點突然，我想回去緩緩……火鍋先不吃了?！?/p>
她說完，拎起包就往外跑，甚至沒敢回頭看顧魏一眼。
顧魏伸出手，想留住她，卻只抓住了一片空氣，他看著桌上的門票和那張精心制作的時間表，心臟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沉默地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
傍晚，林家的餐桌上氣氛凝重。
林嶼笙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勺子，機械地把湯舀起來又倒回去，眼神空洞。
林父和林母看著她反常的樣子，面面相覷。
林嶼笙“我吃飽了……”
林嶼笙放下勺子，像游魂一樣飄回房間，連林母盛好的排骨都沒動一口。
林建國“我就說她肯定談戀愛了！”
林父重重拍了下桌子，語氣篤定，
林建國“一會高興一會低落，神神秘秘的，我見得多了，”
林建國“這就是早戀的表現(xiàn)！”
李慧娟“真的?。俊?/p>
林母眼里閃過一絲驚喜，見林父瞪她，又趕緊收斂表情，
李慧娟“行了，你都退休了，別整天操這個心，兒女自有兒女福?！?/p>
林父卻搖著頭，皺著眉，連飯都沒胃口吃了。
臥房里，林嶼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顧魏要去德國的消息像一塊巨石壓在她心上。
而隔壁，顧魏靠在床頭，手里攥著那張戀愛時間表，看著上面規(guī)劃的未來，心里的愧疚和糾結越來越深。
他調(diào)出林嶼笙的號碼，手指懸在撥號鍵上，卻始終沒有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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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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