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消化病學(xué)中心的商談室里,空氣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高副院長握著手機,手指反復(fù)按著重撥鍵,眉頭皺得能夾碎紙,肖律師站在一旁,臉色也格外凝重。
高副院長“還是關(guān)機?!?/p>
高副院長放下手機,語氣里滿是焦急,看向肖律師,
高副院長“這可怎么辦?庭審前的和解至關(guān)重要,”
高副院長“能商定賠償金額,說不定就能避免上法庭。”
高副院長“現(xiàn)在顧魏聯(lián)系不上,根本沒法推進,”
高副院長“而且開庭日期越來越近,他要是不到場情況只會更糟?!?/p>
肖律師嘆了口氣,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只能先找人問問,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高副院長點點頭,立刻掏出手機發(fā)信息。
沒過幾分鐘,敲門聲響起,杜文駿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杜文駿“高副院長,您找我?”
高副院長“小杜,你來得正好!”
高副院長趕緊起身,
高副院長“你知道顧魏去哪里了嗎?”
杜文駿“顧魏哥?他不是說休假了嗎?”
高副院長“休假?誰跟你說的? ”
杜文駿“他自己呀,他……”
杜文駿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沉,
杜文駿“難怪那天他跟我說師弟的事,還讓我收拾辦公室的東西,”
杜文駿“我就覺得不對勁!”
高副院長“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高副院長打斷他,語氣嚴肅,
高副院長“我給你批半天假,”
高副院長“你現(xiàn)在就去找他,務(wù)必把他帶回醫(yī)院來!”
杜文駿“好!我現(xiàn)在就去!”
杜文駿轉(zhuǎn)身就要走。
高浠“等等,我也去!”
門口傳來高浠的聲音,她手里還拿著文件夾,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
高浠“多個人多份力量,我知道他可能去的幾個地方?!?/p>
高副院長點點頭,看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依舊沒底。
杜文駿和高浠先去了顧魏的辦公室,門鎖得緊緊的,透過窗戶往里看,里面空蕩蕩的,連辦公用品都被收走了;
又趕到顧魏家,鑰匙插進門鎖轉(zhuǎn)了半圈,門開了,客廳、書房、臥室全是空的,連之前打包的紙箱都不見了蹤影;
最后,兩人又開車去了梁周老師的墓地,墓碑前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杜文駿“他到底去哪里了?”
杜文駿看著空蕩蕩的墓園,語氣里滿是失望,
杜文駿“開庭在即,他怎么能突然消失?”
高浠咬著唇,眼神里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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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醫(yī)院大門口,幾個家屬正坐在地上,面前鋪著“無良醫(yī)生顧魏,偷摘腎臟謀私利”的橫幅,嘴里還不停嚷嚷著,一副不拿到賠償不罷休的架勢。
嚴秉君穿著白大褂,從外面會診回來,剛走到門口就被堵住了。
他皺著眉,冷哼一聲,正要往里走,腳步卻突然停住,轉(zhuǎn)身看向那幾個家屬,語氣冰冷,
嚴秉君“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家屬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立刻挺直腰板: “我們要討回公道!我兒子好好的,被顧魏摘了個腎臟,他必須給我們賠償!”
嚴秉君“討回公道?”
嚴秉君嗤笑一聲,聲音陡然拔高,
嚴秉君“我看你們是想趁機訛錢吧!”
嚴秉君“顧魏當初為救你兒子,連續(xù)做了8個小時的緊急手術(shù),”
嚴秉君“現(xiàn)在倒好,你們反過來咬一口,想毀掉他的前途?”
周圍來看病的患者和路過的醫(yī)護人員聽到爭吵,都圍了過來,議論聲漸漸響起。
“你胡說!”家屬被戳穿心思,臉色漲得通紅,卻依舊強詞奪理,“他就是個無良醫(yī)生,不然為什么不敢出來見我們?”
嚴秉君“不敢見你們?”
嚴秉君的怒火越來越盛,聲音里滿是憤慨,
嚴秉君“你們知道培養(yǎng)一個優(yōu)秀的外科醫(yī)生有多難嗎?”
嚴秉君“十幾年寒窗苦讀,無數(shù)個通宵守在手術(shù)室,”
嚴秉君“就因為你們想要錢,就能隨便潑臟水?”
嚴秉君“你們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多少家長不讓孩子學(xué)醫(yī)?”
嚴秉君“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出了一點事就怪醫(yī)生,”
嚴秉君“以后沒人當醫(yī)生了,你們生了病誰來救你們!”
一番話擲地有聲,家屬張著嘴,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
周圍的人也紛紛點頭,看向家屬的眼神里滿是鄙夷,剛才有人已經(jīng)認出,這幾個家屬前幾天還在私下打聽“最多能賠多少錢”。
家屬臉上掛不住,卻依舊嘴硬,對著嚴秉君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自己躲著不敢出來,派個同伙來嚇唬我們?有本事讓顧魏跟我們當面對質(zhì)啊!”
嚴秉君沒回頭,只是攥緊了拳頭,快步走進醫(yī)院,他知道,現(xiàn)在說再多也沒用,只有找到顧魏,拿出證據(jù),才能還他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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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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