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灑而下,給周遭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刺目的光暈。徐逸飛獨自走在街頭,身旁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可他卻仿若置身于一座孤島,滿心的落寞與悵惘無人訴說。
此刻,他的耳朵里像有個無形的復(fù)讀機,不斷回蕩著陳可可說過的話,一字一句都似尖銳的針,直直刺進他的心窩:“只活在過去的人,什么事兒都辦不成?!标惪煽烧f這話時,那決絕又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在他腦海中反復(fù)浮現(xiàn)。他深知陳可可說得沒錯,可過去的回憶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將他緊緊束縛,讓他難以掙脫。
煩悶的情緒在心底肆意蔓延,他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掏出一根煙,熟練地叼在嘴上。隨后,他又在兜里摸索著打火機。當指尖觸碰到那個熟悉的小物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按下開關(guān)。然而,預(yù)想中那跳躍的火苗并未出現(xiàn),打火機毫無反應(yīng),不管他怎么反復(fù)按壓,依舊悄無聲息。
徐逸飛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他緊盯著手中的打火機,仿佛那是個背叛他的罪魁禍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也欺負我?!狈e攢已久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他手臂猛地一揮,將打火機狠狠扔了出去。打火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不遠處的地面上,零件散落一地 。
昏暗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氣息,胖子窩在堆滿零食袋的破舊沙發(fā)上,眉頭緊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緊緊握著手機,指關(guān)節(jié)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喂,老大!”胖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委屈,“那小子完全不理會我了,我都找他好幾次了,發(fā)消息也不回,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還有啊,老大,你給我起的那啥化名!簡直丟死人了!上次我一自報家門,周圍人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我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迸肿右贿呎f著,一邊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抹著臉上的汗,語氣里滿是抱怨。
電話那頭傳來老大不耐煩的聲音:“少廢話,別磨磨唧唧的,再給我想辦法接近他,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老大的聲音低沉又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胖子一聽,立馬從沙發(fā)上坐直了身子,提高了音量反駁道:“不行啊老大!那小子看著就不好惹,我怕再湊上去,他真把我給打死了!你是沒見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上次看我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迸肿有挠杏嗉碌鼗貞浿?,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你不想要錢了嗎?”老大冷冷地拋出這句話,聲音里多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聽到“錢”這個字,胖子瞬間沉默了,他咬了咬嘴唇,臉上露出糾結(jié)的神色,眼神中滿是掙扎。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不情不愿地開口:“好好好!我再試試吧,真不知道為了這點錢遭這罪是圖啥?!闭f完,胖子掛斷電話,無力地癱倒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重重地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