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法羅斯—奧赫瑪圣城,云石市集
奧赫瑪圣城的云石市集人聲鼎沸,商鋪鱗次櫛比,百貨雜陳,精工器物與書卷琳瑯滿目?;粲贽o站在市集一角,紫紅色的河流從遠(yuǎn)處流過,映襯著黎明的光輝。她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血色彼岸花在她體內(nèi)沉寂,力量雖已受她掌控,卻仍像一根無形的鎖鏈。
遐蝶在她身旁浮現(xiàn),紫色身影模糊,低聲道:“你還不去生命花園?黃金裔在等你,彼岸花的秘密不會自己解開?!?/p>
霍雨辭皺眉,低聲道:“我累了。我殺了人,毀滅了一切,靈魂被撕來扯去……我需要喘口氣,哪怕是假的平靜。”她深吸一口氣,手指輕動,魂力流轉(zhuǎn),易容術(shù)悄然施展。她的淺藍(lán)長發(fā)變?yōu)樯钭囟贪l(fā),靈眸轉(zhuǎn)為普通的褐色,身形略矮,衣袍換成奧赫瑪本地少女常見的麻布長裙,整個(gè)人融入市集的人流,平凡得毫不起眼。
遐蝶冷聲道:“偽裝?你逃不掉自己的命運(yùn)?!?/p>
霍雨辭低聲道:“不是逃,是歇。我得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彼D(zhuǎn)身,走入市集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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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云石市集一間簡陋的出租屋落腳,房東是個(gè)滿臉皺紋的老婦,遞給她一把銅鑰匙,低聲道:“一個(gè)月三枚刻法勒銅幣,別惹事。”霍雨辭點(diǎn)頭,接過鑰匙,走進(jìn)狹小的房間。木床、桌椅、一個(gè)陶罐,簡單卻溫馨,窗外是市集的喧囂。
她給自己取了個(gè)名字——“艾拉”,一個(gè)普通的奧赫瑪少女。她白天在市集閑逛,買些面包和蜜釀,偶爾在藏書所翻閱瑟希斯的典籍,夜晚則坐在窗邊,望著紫紅河流發(fā)呆。彼岸花在她體內(nèi)沉寂,她刻意壓制魂力,避免引人注目。
一天,她在云石餐廳幫忙端盤子,賺了幾枚銅幣。一個(gè)本地少年笑著對她說:“艾拉,你手腳挺麻利的,哪來的?”她低聲道:“懸鋒城,剛搬來。”少年點(diǎn)頭,沒再多問。
夜晚,她靠在床頭,低聲道:“這種日子……像夢一樣。可我知道,它不屬于我?!?遐蝶浮現(xiàn),冷聲道:“夢會醒。你若沉溺,黃金裔不會放過你?!?/p>
霍雨辭苦笑,低聲道:“我知道。但就讓我再待幾天,我想看看,普通人是怎么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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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她站在刻法勒廣場,望著信徒們祈禱,低聲道:“他們有信仰,有家……我呢?”腦海中浮現(xiàn)唐舞冬憤怒的臉,貝貝平靜的背影,她握緊拳頭,“我放了他們,可我放不下來自己?!?/p>
她在歲月遺珍買了個(gè)手繪陶罐,西塔羅斯低聲道:“這罐子是個(gè)戰(zhàn)士用過的,帶著他的故事?!彼吐暤溃骸肮适隆业墓适轮粫屓撕ε隆!?/p>
平靜的生活讓她暫時(shí)忘卻殺戮,但彼岸花的低鳴不時(shí)提醒她——她是靈眸圣女,不是“艾拉”。她低聲道:“我得面對……但不是現(xiàn)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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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法羅斯—奧赫瑪圣城外
與此同時(shí),唐舞冬與白厄沿紫色河流抵達(dá)奧赫瑪圣城外。金色城墻映入眼簾,白厄停下腳步,低聲道:“到了。永恒圣城,刻法勒的領(lǐng)域。你的兄弟若在里面,黃金裔會知道?!?/p>
唐舞冬握緊短錘,低聲道:“她在這兒,我感覺得到。怎么進(jìn)去?”
白厄冷聲道:“外人難入。城門有守衛(wèi),黃金裔的眼線遍布。你若硬闖,會驚動他們?!彼D了頓,“我有辦法,哀麗秘榭的通道能繞過守衛(wèi),但得冒點(diǎn)險(xiǎn)?!?/p>
唐舞冬點(diǎn)頭,低聲道:“走吧。我等不及了?!?/p>
兩人轉(zhuǎn)向河流下游,一條隱秘小徑通向城墻側(c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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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
翁法羅斯,霍雨辭以“艾拉”的身份在云石市集過著平靜生活,尚未前往生命花園。唐舞冬與白厄接近圣城,準(zhǔn)備潛入。圣靈教總部,葉夕水瞇眼,低語:“霍雨辭,你的氣息藏得真好……但我遲早找到你?!?/p>
星斗大森林,言少哲與沐久靈守在裂痕外,低聲道:“冬兒沒消息,我們得行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