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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古代  古代言情  女扮男裝   

朱墻完結(jié)

墨香書院

程臬的傷徹底痊愈那日,蘇諾親自熬了一碗蓮子羹。

她端著青瓷碗穿過回廊時,正逢一場秋雨初歇。庭院里的青石板上還殘留著水痕,倒映著她匆匆而過的身影。自太傅府那夜后,京城局勢已定,程臬以攝政王身份暫理朝政,而她——這個曾經(jīng)的錦衣衛(wèi)密探,如今卻成了宮中最特殊的存在。

"蘇姑娘。"沿途侍衛(wèi)紛紛行禮,眼中藏著好奇與敬畏。誰都知道,那夜射穿太傅咽喉的一箭,正是出自這位看似纖弱的女子之手。

書房門前,蘇諾深吸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

程臬正伏案批閱奏折,朱筆懸在半空,眉頭緊鎖。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抬:"放那兒吧。"

蘇諾沒動,只是將碗往他面前一推:"趁熱。"

程臬這才抬眼,見是她,眉間霜雪稍融:"怎么是你?"

"沈巍說你這幾日又沒好好吃飯。"蘇諾抱臂靠在紫檀木桌邊,目光掃過案幾上堆積如山的奏章,"怎么,攝政王打算餓死自己,省得仇家動手?"

程臬輕笑,舀了一勺蓮子羹送入口中。甜而不膩,帶著淡淡的桂花香。他頓了頓,忽然問:"你放的糖?"

"嗯。"

"比上次少。"

"沈巍說你嫌太甜。"

程臬抬眸看她,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你倒是聽他的話。"

蘇諾挑眉,一縷發(fā)絲從鬢邊滑落:"怎么,攝政王連下屬的醋都吃?"

窗外忽有風過,吹動案上燭火搖曳。程臬的影子在墻上晃動,籠罩了蘇諾半邊身子。他放下瓷勺,金屬與瓷器相碰,發(fā)出清脆聲響。

"諾兒。"他忽然喚她乳名,聲音低沉。

蘇諾指尖微顫,卻故作鎮(zhèn)定地迎上他的目光:"嗯?"

"明日早朝,禮部要議登基大典的事。"程臬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你...可愿出席?"

這是自復仇成功后,他第一次明確提及她的身份——先帝遺孤,本該是這江山的主人。

蘇諾望向窗外。暮色四合,宮燈次第亮起,將朱墻碧瓦映得如同幻境。一個月前,她還是個見不得光的密探;如今,卻要站在萬人矚目的金鑾殿上。

"我去做什么?"她輕笑,"看那些大臣如何對著空龍椅三跪九叩?"

程臬起身,黑色錦袍上的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xiàn)。他走到她面前,距離近得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藥香——那是連月來為他療傷沾染的氣息。

"這江山本該是你的。"他聲音很輕,卻字字千鈞。

蘇諾抬眼看他。程臬的輪廓在燭光中格外分明,那道從眉骨延伸到耳際的傷疤已經(jīng)結(jié)痂,卻仍觸目驚心。那是太傅府夜襲時留下的,為了掩護她撤離。

"然后呢?"她反問,"讓我做個傀儡皇帝,你在幕后執(zhí)掌大權(quán)?"

程臬忽然笑了。這是蘇諾第一次見他真心實意的笑,眼角泛起細紋,像是冰封已久的湖面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你若想做皇帝,我明日就讓人把龍袍改小。"他頓了頓,"不過..."

"不過什么?"

"龍椅太硬,我怕你坐不慣。"

蘇諾噗嗤一笑,緊繃的肩膀終于放松下來:"程臬,你什么時候?qū)W會說笑了?"

"大概是..."程臬目光落在她微微上揚的唇角,"看你熬的第十碗藥的時候。"

兩人相視一笑,多日來的隔閡似乎在這一刻消融。蘇諾伸手想拿空碗,卻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那一瞬的觸碰讓她如觸電般縮回手,耳尖發(fā)燙。

"我...我去看看晚膳準備好了沒。"她轉(zhuǎn)身欲走。

"諾兒。"程臬叫住她。

"嗯?"她沒有回頭。

"糖...可以再多放一點。"

蘇諾腳步一頓,紅暈從耳尖蔓延到脖頸。她加快腳步逃也似地離開書房,卻沒看見身后程臬眼中化不開的溫柔。

入秋后,京城的楓葉漸紅。

蘇諾在聽雨軒的庭院里擺了棋盤,自己執(zhí)黑,程臬執(zhí)白。這是他們近來養(yǎng)成的習慣——每當政務稍緩,便在此對弈一局。

"你輸了。"程臬落下一子,白棋如利劍般切斷黑棋退路。

蘇諾盯著棋盤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拂亂棋局:"三局兩勝。"

程臬挑眉:"耍賴?"

"兵不厭詐。"她理直氣壯,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程臬失笑,修長的手指重新擺棋:"再來。"

這一局,蘇諾下得極慢,每落一子都要思索許久。程臬也不催,只是偶爾抬眸看她——秋陽透過楓葉斑駁地落在她發(fā)間,像綴了幾點碎金。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襦裙,比平日錦衣衛(wèi)的裝束柔和許多,唯有腰間懸著的短劍提醒著旁人她并非尋常閨秀。

"程臬。"她忽然開口。

"嗯?"他正專注于棋局。

"你當年在江南...真的沒見過我?"

程臬執(zhí)棋的手微微一頓,白玉棋子映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為何突然問這個?"

蘇諾托腮,指尖輕輕敲著棋盤:"只是覺得,若早知你是表哥,當年在錦衣衛(wèi)時,就該多敲你幾頓竹杠。"

她語氣輕松,眼神卻飄向遠處。那里是宮墻一角,幾株野菊在石縫中頑強生長。自身份公開后,她時常這樣出神,仿佛在思考自己究竟屬于哪里。

程臬低笑,落下一子:"現(xiàn)在也不晚。"

"什么意思?"蘇諾收回目光。

"我的私庫鑰匙,明日給你。"

蘇諾一愣,耳尖瞬間染上緋色。她猛地站起身,棋盤被撞得晃動:"誰要你的鑰匙!我...我去練箭!"

程臬望著她倉皇逃走的背影,唇角微揚,輕聲自語:"...還是這么容易害羞。"

秋風卷起幾片楓葉,落在方才的棋盤上。程臬伸手拂去落葉,卻發(fā)現(xiàn)蘇諾慌亂中落下了一枚黑子——正落在棋盤正中央,那是圍棋中的"天元"之位。

他凝視那枚棋子良久,忽然明白了什么。

三日后,登基大典。

蘇諾站在金鑾殿側(cè)廊,看著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她身著正式朝服,卻并非龍袍,而是一品武將的裝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緊張?"程臬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攝政王的朝服讓他看起來更加威嚴。

蘇諾搖頭:"只是覺得諷刺。一個月前,我們還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今日,卻要在這里決定誰坐那把椅子。"

程臬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大殿中央的龍椅。鎏金雕龍的寶座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卻空無一人。

"其實..."他沉吟片刻,"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么?"

"先帝遺詔中,確實指明由你繼位。但還有后半句——若你不愿,則由我暫攝朝政,待..."

"待什么?"

程臬轉(zhuǎn)頭看她,目光灼灼:"待你我子嗣成年,再歸政于林家血脈。"

蘇諾瞪大眼睛,一時語塞。遠處禮樂聲起,大典即將開始。

"所以那玉佩..."她聲音發(fā)顫。

"不僅是信物,更是婚約。"程臬輕嘆,"蘇瑜大人臨終前,將你托付給我,不僅是作為臣子對主上的忠誠,更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期許。"

蘇諾眼前浮現(xiàn)養(yǎng)父慈祥的面容,喉頭哽咽。她一直以為那"結(jié)連理"只是為了復仇的政治聯(lián)姻,卻不知背后藏著如此深意。

"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她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是想逼我做決定嗎?"

程臬搖頭,從袖中取出一卷明黃絹帛:"這是退位詔書,我已蓋印。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宣布還政于你。"

蘇諾沒有接,只是望向大殿。百官已列隊完畢,沈巍站在武將首位,正向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你知道我從來不想當皇帝。"她終于開口,"在錦衣衛(wèi)的十年,我看夠了權(quán)力爭斗。我想要的..."

她停頓片刻,突然伸手拉住程臬的衣袖:"是自由。和你一起。"

程臬瞳孔微縮,反手握住了她的指尖:"即使這意味著你要放棄本該屬于你的一切?"

蘇諾笑了,那笑容明媚如初見時的少女:"誰說放棄了?我只是...找了個靠譜的管家。"

禮炮齊鳴,鐘鼓聲響。程臬深吸一口氣,牽著她的手走向大殿。百官見狀紛紛跪拜,卻無人敢抬頭窺探這離經(jīng)叛道的一幕——攝政王竟牽著一位女子的手步入朝堂。

"諸位。"程臬聲音洪亮,"即日起,蘇諾姑娘將以錦衣衛(wèi)指揮使身份參與朝政。凡軍國大事,皆需她副署方可施行。"

殿中一片嘩然。這等同于將半壁江山交到了蘇諾手中。

蘇諾驚訝地看向程臬,后者卻對她眨了眨眼,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這樣,你既不用被困在龍椅上,又能參與決策。滿意了?"

"勉強吧。"蘇諾壓下上揚的嘴角,"不過私庫鑰匙還是得給我。"

程臬大笑,在百官驚詫的目光中,公然捏了捏她的臉頰:"今晚就給你。"

退朝后,蘇諾獨自登上宮墻最高處。秋風獵獵,吹動她的衣袍。從這里可以望見整個京城,以及更遠處的山川河流。

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她沒有回頭。

"在想什么?"程臬站到她身側(cè)。

"想我們第一次見面。"蘇諾瞇起眼睛,"那時你可真討厭,冷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你八百兩銀子。"

程臬輕笑:"那時誰知道你是這么個難纏的丫頭?"

夕陽西沉,為兩人鍍上一層金邊。蘇諾忽然從懷中取出那枚玉佩——已經(jīng)合二為一的龍鳳佩在余暉中流轉(zhuǎn)著溫潤的光澤。

"程臬。"她輕聲喚他。

"嗯?"

"等天下太平了,我們離開京城吧。"她望向遠方,"去江南,去塞外,去看看這大好河山。"

程臬沉默片刻,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重若千鈞。蘇諾知道,這是他對未來的承諾,比任何山盟海誓都珍貴。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次第亮起。在這權(quán)力的巔峰處,他們相視一笑,十指緊扣。

宮墻下的陰影里,沈巍仰頭望著墻頭并肩而立的身影,搖了搖頭,卻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轉(zhuǎn)身離去,腰間佩劍與酒壺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明日還有早朝,天下尚未太平。但此刻,就讓他們偷得這片刻溫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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