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門眾人齊聚一堂,就連新月飯店的人也早早到了,不過新月飯店的人給二月紅上了香便待在一旁,等著九門的人發(fā)難。
他們要看看解雨晨如何應對,好確定接下來對待解家的態(tài)度。
江靜姝在這些人來之前就早早的上了香回了后面的院子,她不是九門的人,也不想見這些混蛋玩意兒。
干脆就眼不見心不煩的避開了,而且有黑瞎子在,用不著她擔心解雨晨。
只是沒想到江靜姝自己不想搭理九門的人,九門的人卻想招惹江靜姝。
“聽說那位江靜姝小姐來了,怎么不見她?”李家家主放下了茶杯沒在這里發(fā)現(xiàn)江靜姝,直接開口詢問。
霍有雪:“李當家也聽說了那位江小姐呀?”
“看有雪你這話說的,現(xiàn)在九門誰不知道那位江小姐呢?聽說二爺臨走前還想聽江小姐唱曲兒呢?!?/p>
“李當家慎言!”紅管家厭惡的看了一眼這個李當家,她這話不僅貶低了江小姐,還污蔑了二爺。
什么叫臨走之前還想聽江小姐唱曲兒,這是把他們二人當什么了?
“李當家這話說的是不好聽,但也有理,能讓二爺臨走之前還惦念的肯定是他在意的,既然二爺沒趕上,那不如此時讓江小姐出來唱一首,也好圓了二爺?shù)倪z愿?!焙卫蠣斪舆@話是真沒有別的意思,他是真的單純想滿足二爺?shù)男脑浮?/p>
紅管家也知道他這意思,“勞煩何老爺子費心,江小姐在老爺子走的那天晚上已經(jīng)唱了?!?/p>
“原來如此?!焙卫蠣斪勇牭蕉斝脑敢蚜?,便也沒再開口。
霍老太太不知道想到什么,反而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霍老太太:“二爺本人就是戲曲大家,能讓他入眼里的歌想必也不簡單,不如趁今日讓江小姐再給二爺唱上一回,也讓我們一起聽一聽?!?/p>
霍老太太看紅管家有心拒絕,茶杯哐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她雖然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十分強硬。這個江靜姝滑溜得很,那么長時間都沒有抓到這人的小辮子她早都不耐煩了。
紅管家也擔心這些人會鬧起來,一時之間竟有些為難。
系統(tǒng)99817將自己聽到的話一句不落的說給江靜姝聽。
江靜姝眼中泛著寒光,這些當家人是腦子有泡嗎?這是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自己圓老爺子一個心愿,是看在解雨晨的份兒上,算是還了他之前幫忙的人情也是有結交的意思。
這些人又算什么?給他們唱歌又不能增長任務進度,有什么好唱的?
但是江靜姝也不想讓自己成為他們攻擊解雨晨的把柄,而且這到底是解雨晨師父的葬禮,若是因為自己攪和了也實在不好。
呵,想聽我唱歌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你們能不能受得住了。
【99817幻心鈴的掛件,是不是還有?】
【是的江江,還剩最后一個?!?/p>
【給我掛上,然后設置成所有對我有惡意的人都會被噩夢纏身,夢到自己最恐懼的事情?!窟@也就是幻心鈴最大懲罰只能是做噩夢,不然的話江靜姝真想把噩夢變成詛咒,咒死他丫的。
【江江,掛件兒已經(jīng)設置好了?!?/p>
江靜姝喝了口茶,就去了前院兒。
江靜姝一出現(xiàn)就被一次發(fā)現(xiàn)了,此時解雨晨正跟他們打著機鋒呢,他不想讓江靜姝在這么多人面前唱歌他們就沒按好心。
結果沒想到他還沒說服霍老太太改變主意,江靜姝就自己出來了。
“靜姝,你……”
“小花我沒事,既然霍老太太對這些歌那么感興趣,就陪二爺一起聽聽吧?!?/p>
霍老太太剛剛聽到解雨晨對江靜姝的稱呼就有些不高興,此時聽到江靜姝的話更是氣惱。
可是江靜姝卻不管她,她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心中冷笑。
對她有敵意的人還不少呢,正好一起都收拾了。
江靜姝搬了個椅子放在靠近靈堂的位置坐了下來,也不管眾人什么反應,張嘴就唱了二月紅同名曲《二月紅》。
婉轉悠揚又舒緩的歌詞緩緩唱出,一些和二月紅相熟的老人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二月紅當年的樣子,心中竟也生出幾分悵然來。
那些小輩兒還想鬧,可是看著老一輩都這樣,也不敢再作妖只能先靜觀其變。
江靜姝觀察著眾人的反應,看著他們都安靜下心,立刻啟動掛件兒,唱了第二首《典獄司》。
隨后更是那些經(jīng)年的老人帶入了一個冰雪紛飛、朝夕不定的回憶里,讓人心生感慨:時光荏苒,故人已去。
此時在看靈堂上二月紅的棺木,眼中只剩下滿弧的遺憾。
他們似乎知道為什么二月紅喜歡聽她唱歌了。
一曲終了,江靜姝又唱了一首《還魂門》。
歌曲結束他們的耳邊似乎還在回蕩著當年兄弟們的聲音,院子里更安靜了。
一直跟著二月紅的何老還有紅管家已然泣不成聲,而那些老一輩的人心口也有些發(fā)堵。
眾人看向江靜姝眼神都有些復雜,張鈤山也久久不能言語,像是透過江靜姝通過他看到了一些故人,隨后他心中又升起巨大的疑惑。
江靜姝唱的這些歌自己怎么從來沒有聽過,又是什么人寫了交給她的?
而且這個女人最近似乎一直和族長一起行動……
張鈤山在心里悄悄把這個女人的危險程度拉到了最高。
“不管你們有什么打算,都等送走了二爺之后再說吧?!睆堚~山將茶杯重重放下,咚的一聲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他們看了看張鈤山,見他面無表情態(tài)度堅決,都把目光投向了霍老太太還有吳二白,以及一直默不吭聲的陳金水。
陳皮沒有來,只派了陳金水過來,他就是露個臉說的也不算。
呉二白本來就不會為難解雨晨,自然不會多說什么,霍老太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起來情緒很是低落似乎陷入了什么回憶里一樣。
想要鬧的人看這幾家都沒有動靜,即使再不甘也只能先按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