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遠爽朗大笑，拍了拍顧宴辭的肩膀："剛接手集團肯定忙，叔叔理解！"他忽然湊近，壓低聲音道："是不是那死丫頭又闖禍了？"

顧宴辭抬眼望向三樓那扇飄著紗簾的窗戶，鏡片后的目光一沉："來跟小意...討筆債。"

宋爸爸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丫頭又給你添什么亂了？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做事還沒個分寸。"

顧宴辭低頭笑了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屏幕："沒什么，就是學會做壞事就跑了。"語氣輕松，眼神卻一直盯著三樓那個拉著窗簾的房間。

宋明遠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七八分——自家閨女什么德行他還能不清楚？"這些年，真是難為你了。"他拍拍顧宴辭的肩膀，一臉歉意。

顧宴辭笑著搖搖頭："叔叔您客氣了，我都習慣了。"那語氣熟練得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只是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宋明遠無奈地搖搖頭，朝屋里擺了擺手："進屋說吧。"轉身時沒看見顧宴辭瞬間冷下來的表情。

管家正端著茶過來，宋明遠接過茶杯問道："小姐人呢？"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小姐回來后換了衣服就讓司機送去機場了。"

顧宴辭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在青瓷杯上，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宋明遠皺眉看向管家："這丫頭沒說去哪兒？什么時候回來？"

管家搖搖頭："小姐只說要去散心..."

宋明遠臉色一沉，掏出手機就給女兒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機械女聲從聽筒里傳來。

"這死丫頭！"宋明遠氣得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等她回來，我非押著她上門給你賠罪不可！"

顧宴辭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忽然話鋒一轉："宋叔，思睿哥在法國那邊還順利嗎？"他嘴角噙著笑，眼神卻飄向三樓那個緊閉的房門。

宋明遠眼睛一亮，立刻給兒子撥了過去："那死丫頭是不是跑你那兒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溫柔的聲音："小意剛給小瑤發(fā)了接機信息，應該是要過來。"宋思睿頓了頓，"爸，她又闖什么禍了？"

"行，等她到了馬上給我押回來！"宋明遠沒等宋思睿回話就啪地掛了電話。

顧宴辭看著這一幕，心里門兒清——這么多年了，宋昭意還是老樣子，惹了禍就只會往哥哥那兒躲，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宋明遠搓了搓手，有點尷尬："宴辭啊......"雖然不清楚自家閨女又作了什么死，但能把顧宴辭惹上門，肯定不是小事。

顧宴辭重新端起茶杯，狀似隨意地問："宋叔，昭意畢業(yè)都一年了吧？"茶水的熱氣模糊了他鏡片后的眼神。

顧宴辭慢悠悠地轉著茶杯："思睿哥大學沒畢業(yè)就在集團歷練了。"他抬眼看向宋明遠，"小意雖然晚了些，現(xiàn)在開始學也不遲，省得以后..."話故意說一半，起身整了整西裝，"叔叔，我先告辭了。"

宋明遠送走顧宴辭后，若有所思。

..........

宋昭意拖著疲憊的身子剛出接機口，就看見小瑤朝她揮手。七八個小時的飛行讓她腰酸背痛，直接把行李箱往小瑤手里一塞："累死了，快走吧。"

一上車，宋昭意就撲向前座："哥！"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宋思睿合上文件，轉頭看她時眉眼彎彎："這次又捅什么婁子了？"語氣溫柔得跟問"吃飯了嗎"似的，就是話里的意思讓宋昭意瞬間蔫了。

宋昭意一上車就黏糊地抱住哥哥胳膊："哥~我真的只是想你了才來的！"

宋思睿把文件放到一邊，無奈地戳了戳妹妹的額頭："少來，爸剛打電話，讓我一接到你就立刻把你送回去。"

宋昭意趕緊掏出手機開機，看到沒有顧宴辭的消息才松了口氣。

"老實交代，"宋思睿溫柔地笑著，"這次又闖什么禍了？把顧宴辭怎么了？"

宋昭意低著頭玩手指，一聲不吭。往常惹了顧宴辭，她早就跟倒豆子似的跟哥哥告狀了，可這回...她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嗯？"宋思睿挑眉。

"真沒事..."宋昭意把臉埋在哥哥肩頭，聲音悶悶的，心里亂成一團。

宋思?？疵妹眠@副模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沒再追問。至于老爸說要送人回去的話...他選擇性失聰了。

另一邊，顧宴辭回到家越想越窩火，掏出手機發(fā)了條微信：【不打算解釋下？】

消息前面立馬跳出個紅色感嘆號——好家伙，居然把他拉黑了！

顧宴辭盯著那個刺眼的紅色感嘆號，氣極反笑——行啊，現(xiàn)在不止學會"肇事逃逸"，還敢玩"人間蒸發(fā)"這套了。

他一個電話打給助理："把接下來三天的行程全推了，訂最快一班去法國的機票。"掛斷后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眼神陰沉得嚇人。既然這丫頭敢躲，他就親自去抓人！

宋昭意在哥哥的別墅里睡得格外香，她伸著懶腰推開落地窗，清晨的陽光混著花園里的玫瑰香撲面而來，舒服得她瞇起眼。

"在這兒住個一年半載再說，"她捧著熱牛奶靠在陽臺欄桿上，美滋滋地盤算，"等時間久了，顧宴辭那家伙肯定就把這事兒忘干凈了。"

宋昭意睡前突然又想起那晚的片段——自己把顧宴辭推倒在床上，直接跨坐上去，還粗暴地扯他襯衫。記憶就卡在她扒開他衣領那里，后面全成了馬賽克。

宋昭意甩了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從腦子里趕出去。吃完早飯，她換了身衣服就沖出門逛街——花錢買快樂，這招她最在行了。

天擦黑的時候，她拎著大包小包站在街邊，一邊嘬著奶茶一邊等哥哥來接。冰涼的奶茶滑過喉嚨，總算把心里那點別扭勁兒壓下去些。

宋昭意正低頭刷手機，余光瞥見那輛熟悉的寶石藍保時捷Panamera緩緩停靠。她頭都沒抬，拉開車門就鉆了進去。

"哥，我今天在愛馬仕——"她單手去夠安全帶，眼睛還盯著購物APP的頁面。

"咔嗒"安全帶剛扣好，她一扭頭，手機直接滑落到真皮座椅上。駕駛座上的顧宴辭正慢條斯理地摘掉墨鏡，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你..."她嗓子突然發(fā)緊。

顧宴辭忽然傾身過來，帶著淡淡的烏木沉香："宋小姐現(xiàn)在見到我，連完整句子都不會說了？"他指尖勾起她掉落的手機，"繼續(xù)啊，在愛馬仕怎么了？"

"你給我閉嘴！"宋昭意狠狠翻了個白眼，手忙腳亂地去解安全帶。

顧宴辭一把扣住她手腕："跑路還跑出經驗來了？嗯？"尾音危險地上揚。

"誰、誰跑路了！"宋昭意梗著脖子，耳尖卻悄悄紅了。

顧宴辭冷笑一聲，"啪"地鎖上車門，手機里突然傳出錄音——

手機里傳出宋昭意帶著醉意的呢喃，像裹了蜜的毒藥："顧宴辭...你逃不掉的..."錄音里衣料摩擦聲清晰可聞，"乖...把皮帶解開..."

接著是顧宴辭沙啞到極點的聲音，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宋昭意...你最好清醒后別后悔..."

錄音里傳來衣料摩擦的細碎聲響，接著是宋昭意帶著喘的輕笑:“我當然知道...在*你啊..尾音上揚得像把小鉤子。

"宋昭意! "顧宴辭的低吼里壓著滔天怒意，卻莫名讓人耳熱。

“從小到大都是你贏...”她的聲音黏糊糊的，還混著可疑的水聲，"這次我偏要在..上面..."

錄音突然變得曖昧不清，只剩 下急促的呼吸聲，和令人面紅耳赤的唇齒交纏聲。偶爾溢出幾聲嗚咽，分不清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