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意狠狠剜了阮星遙一眼,眼神里寫滿"你死定了"——這閨蜜居然把顧宴辭這尊大佛留下來看戲!
阮星遙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沖她擠眉弄眼,滿臉都寫著"有好戲看了",氣得宋昭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顧宴辭冷眼旁觀著兩人的眼神交鋒,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冰球上撞出清脆聲響,他仰頭一飲而盡,喉結(jié)滾動間,視線始終鎖在宋昭意身上。
“姐姐,微信還加嗎?”舟弈眨了眨眼,一臉期待。
宋昭意瞥了眼顧宴辭,似挑釁般拔高了聲音:“加,現(xiàn)在就加!”
說著將微信打開,掃了舟弈的好友二維碼。
“姐姐,謝謝你能給我好友位,我敬你一杯?!敝坜拿佳蹚潖潱指吲d地說道。
“你這么帥,給你個機會也不是不行。”宋昭意笑靨如花,端起酒杯主動朝舟弈碰了杯
顧宴辭握著酒杯的手指修長有力,嘴角噙著笑,站起身來,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杯中的酒灑了出來。
宋昭意被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頭便看到顧宴辭如墨般的臉色。
“這么喜歡給人機會,不如也給我個機會?”顧宴辭聲音幽冷,漆黑的眸中暗涌翻滾。
宋昭意歪著頭看向顧宴辭:“顧少要什么機會?進黑名單的機會嗎?”
接著輕笑出聲:“如果是進黑名單的機會,就不用了,因為你已經(jīng)在了。”
阮星遙見氣氛緊張,急忙起身打著圓場:“小意,人家也想要個機會嘛~”
鹿微微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果盤看著戲:“星遙,過來坐?!?/p>
“當然是跟宋大小姐算總賬的機會了?!?/p>
顧宴辭用紙擦了擦手,走到宋昭意身邊,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從包間朝外拉。
“顧宴辭,你松手,你干嘛!”宋昭意掙扎幾番無果有些氣惱。
舟弈攔在宋昭意前面一臉嚴肅:“顧少是吧?你沒看姐姐不愿意嗎?”
顧年眼神冰冷:“滾開。”
舟弈站在原地不動,勢要當宋昭意的護花使者,如果今天表現(xiàn)好,說不定能夠得到這個千金大小姐的青睞?!拔艺f,滾開。”
跟著舟弈一起來的其中一個男生,扯了扯他的衣袖,接著附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舟弈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化,但男人的尊嚴讓他無法挪動腳步。
阮星遙見狀,將余宙拉到一旁。
顧宴辭只是淡淡看了眼,拉著宋昭意出了包間。
“顧宴辭,你放開我,你是不是有病啊。”宋昭意用力拍打著握住自己手腕的顧宴辭。
顧宴辭沉默不語,一路拉著宋昭意來到停車場。
宋昭意見自己拍打無果,低著頭一口咬在顧宴辭的手背。
“宋昭意,你屬狗的是吧!”
“我屬你的?!彼握岩鈱χ櫻甾o的手,又是結(jié)結(jié)實實一口。
顧宴辭雖然吃痛,但依舊沒有放開手。
直到將宋昭意扔上車,這才松開。
“回卓景。”顧宴辭吩咐道。
宋昭意嘴里嘟囔著,伸手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我不介意把錄音給伯父伯母聽聽,不知道你介不介意?!鳖櫻甾o見狀,沉聲開口。
宋昭意并未理會,爸媽那邊自己撒個嬌說是玩游戲輸了就能糊弄過去,她不虛。
“當然,我更不介意讓宋君源聽聽。”顧宴辭扯了扯領帶,語氣淡然。
宋昭意拉車門的手頓住,顧宴辭擺明了是在威脅自己。
偏偏,自己還被威脅住了。“宋大小姐,你可以下車了。”
“誰說我要下車了,我只是檢查下車門有沒有關好。”宋昭意坐好,有些尷尬地輕咳兩聲。
顧宴辭嘴角上揚,沒有拆穿她。
車內(nèi)寂靜無聲,宋昭意低頭在奮指疾書的在跟鹿微微、阮星遙的閨蜜群里寫小作文。
宋昭意:【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你們居然眼睜睜看我被顧宴辭綁走,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
宋昭意:【你們有心嗎?不,你們沒有?!?/p>
宋昭意:【我懂了,這么多年終究是我錯付了?!?/p>
阮星遙:【小離,我們沒有眼睜睜看你被顧宴辭帶走?!柯刮⑽ⅲ骸疚覀儼蜒劬﹂]上了。】
看到兩人一唱一和,宋昭意氣呼呼退出群聊的頁面,將手機扔在一旁。
四十分鐘后,車停在卓景莊園的停車場。
宋昭意下了車,雖然是初夏,但半夜的風吹在身上還是有些涼颼颼的。
顧宴辭注意到宋昭意的反應,將手中的西裝外套扔到她身上:“披上吧,本來就腦子不好,再一凍,更壞了?!?/p>
“再壞也沒有你壞?!彼握岩夥藗€白眼,她最看不慣顧宴辭這個樣子了。
上學時,給自己復習資料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施舍般扔在自己課桌上。
果然,她最討厭顧宴辭了。跟著顧宴辭走到大廳,宋昭意知道,今天不把事情解決,后續(xù)就會有很多麻煩。
“從京市追到法國,又從法國追回京市,你到底想干嘛?”宋昭意坐在沙發(fā)上,動作自如得像是在自己家。
“先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鳖櫻甾o解開領帶,將胸前的扣子解開至鎖骨。
“我不?!?/p>
“你哥現(xiàn)在應該還在公司,我打電話問問他.......”顧宴辭說著拿出手機。
“別,我現(xiàn)在就給你放出來?!彼握岩鈴男〉酱缶团伦约焊绺?,要是被哥哥知道了,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顧宴辭順勢坐到宋昭意對面,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擊著扶手,目光則死死盯著她。
宋昭意被看的有些發(fā)毛:“我說,你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你這樣,我瘆得慌?!?/p>
“宋昭意,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跟我結(jié)婚。”
宋昭意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后續(xù):“不是兩個選擇嗎?二呢?”
“二?作廢?!鳖櫻甾o攤了攤手,眉眼帶笑。
宋昭意被他騷操作都氣笑了:“不是顧宴辭,你是下車的時候把腦子落在車上了嗎?”
“宋昭意,跟我結(jié)婚?!鳖櫻甾o收斂笑意,語氣也嚴肅起來。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們一不是情侶,二沒有感情基礎,結(jié)哪門子的婚?”“是,我承認,我倆不小心睡了,但這不是我要跟你結(jié)婚的理由啊?!彼握岩庋壑虚W爍著疑惑,她實在不知道顧年為什么會提這個要求。
“說話嚴謹點,不是我倆不小心睡了,是你闖入我的房,將我給睡了。”顧宴辭往后倚在沙發(fā)靠背上,一本正經(jīng)。
“顧宴辭,我喝多了,老實說,我都懷疑到底有沒有跟你......那啥。”
“呵,宋大小姐這是打算賴賬不負責了?”顧宴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