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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兒拿起床頭的藥瓶,倒出兩粒紫色的藥丸。藥丸表面泛著幽暗的光澤,湊近時能聞到苦澀中夾雜著一絲腥甜的氣息。她仰頭咽下,喉結(jié)滾動間,藥丸在舌尖化開,先是極苦,而后泛起一絲回甘——就像她此刻逐漸復(fù)蘇的情感,從麻木的深淵里一點點攀爬上來。
藥效發(fā)作得很快。
她忽然深吸一口氣,像是溺水之人終于浮出水面,五感驟然清晰起來。晨風(fēng)拂過皮膚的涼意、窗外鳥鳴的清脆、被褥間殘留的淡淡陽光味道——這些細(xì)微的感知如潮水般涌來,讓她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單。
最鮮明的是胸口那股灼熱感,是情緒在翻涌。
她想起王東撐在她身側(cè)時,發(fā)絲垂落掃過她頭頂?shù)陌W意;想起他指尖點在自己心口時,那一瞬近乎刺痛的存在感;想起他轉(zhuǎn)身離開時,衣角揚(yáng)起又落下的弧度……
霍雨兒突然掀開被子下床,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門前。她猛地拉開門——
王東正靠在走廊的墻邊,手里把玩著一片金黃色的蝴蝶掛墜,不是她圣子令上掛的那個。聽到動靜,她抬頭望來,粉藍(lán)色發(fā)絲被穿堂風(fēng)吹得微微揚(yáng)起。
"怎么?"她挑眉,"藥效太猛站不穩(wěn)了?"
霍雨兒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陽光從走廊的彩繪玻璃窗透進(jìn)來,在王東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睫毛下的陰影里藏著一絲來不及掩飾的擔(dān)憂。
"我能感覺到了。"霍雨兒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啞。
"什么?"
"心跳加速。"她向前一步,伸手抓住王東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不是本能反應(yīng)。"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般震著王東的指尖。掛墜從王東指間飄落,他反手扣住霍雨兒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指痕:"你確定不是藥物副作用?"
霍雨兒忽然笑了。這個笑容鮮活生動,眼底的血色早已褪盡,取而代之的是靈眸原本的璀璨藍(lán)色:"那你驗證一下。"
她拽著王東的手腕把人拉進(jìn)房間,門在身后"砰"地關(guān)上。王東的后背抵在門板上,霍雨兒貼近她,鼻尖幾乎相觸。
"現(xiàn)在,"霍雨兒的呼吸掃過王東的唇瓣,"如果我抱你,你會推開我嗎?"
王東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他垂眸看向霍雨兒近在咫尺的唇,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藥果然起效了,都學(xué)會挑釁了?"拇指重重擦過她下唇,蹭掉一點干涸的血痂,"但昨晚的事——"
霍雨兒直接咬住了她的拇指。
不是昨晚那種見血的撕咬,而是用犬齒輕輕磨蹭指節(jié),舌尖掃過指紋的紋路。王東的呼吸陡然粗重,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按向自己:"你自找的。"
王東咬住了霍雨兒的鎖骨。
分開時,王東的唇比平時紅艷許多。她抵著霍雨兒的額頭低笑:"心跳這么快,看來感情恢復(fù)得不錯?"
霍雨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能清晰分辨出王東此刻的情緒,這些層層疊疊的情感像彩虹一樣在她眼前鋪開,而不再是霧里看花的模糊輪廓。
"嗯。"她低頭把臉埋進(jìn)王東肩窩,深吸一口氣,"所以以后……"
"以后咬人提前打報告。"王東揉著她的后頸,指尖插進(jìn)發(fā)絲,"當(dāng)然——"突然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我允許你偶爾失控。"
晨光愈盛,如同正在融化的冰層下,終于涌出的春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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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謝支持。”
作者:“好的兩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只壓抑著愛意,具體在一起還是得等海神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