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安吃痛地抽了口氣,悶聲將腿從他身上挪了下來。
一晚上過去她的身體疼得更厲害了,從之前的傷口疼變成了肌肉酸痛,她都不知道張峻豪昨天用了幾成的力氣,只知道自己渾身乏力,較淺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癢得她下意識去抓,掌心疼得最厲害。
張澤禹“沅安”
拿著手背的手倏然顫了一下,沅安扭頭便看到了睡眼惺忪的少年,他撩了撩額前凌亂的發(fā),嗓音帶著些沙啞。
張澤禹“怎么起這么早?你還疼嗎?”
沅安“疼,但沒什么大事”
沅安“倒是你,怎么現(xiàn)在醒了,還有一個(gè)小時(shí)才到平時(shí)起床的時(shí)間”
張澤禹“沒睡好”
張澤禹疲憊地打了個(gè)哈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悶聲掃視了一圈客廳。
張澤禹“朱志鑫呢?他不是說睡沙發(fā)嗎?”
沅安愣了一下,悄然想起想起房間里熟睡的人。
沅安“他…說沙發(fā)太窄了,然后去我那兒打地鋪了”
心虛。
沅安悶聲吞完了一杯水,二話不說又拎著水壺咚咚往里倒,腦子熱得厲害。
直到熱源貼上脊背,沅安驀然僵了身體,任由少年的呼吸繚繞在頸側(cè),他撐著桌沿將女孩圈在了懷里,一對薄唇狀似無意地擦過她的耳廓。
張澤禹“是嗎?”
張澤禹“你如果背著我和朱志鑫親近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什么叫背著他…說的跟偷情一樣。
沅安“怎么會…我們不會都是好朋友嗎。”
張澤禹“那你和誰最好?”
這話問得太怪了,就好像在背著另一個(gè)好朋友蛐蛐他,疏遠(yuǎn)他,或者說是挑撥離間更準(zhǔn)確一些。
喉嚨干澀得厲害,沅安悶頭摩挲著杯壁,緊張到指尖在微微發(fā)抖。
沅安“沒有最好…我覺得完全不用比較”
張澤禹“那你最好記住這句話,不過,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還和別人好的話,我會難過的”
少年溫吞的嗓音在耳畔回蕩,像撒嬌一般低低呢喃著。
沅安“那你也太容易難過了吧”
沅安悶悶嘟囔了兩句后就不再說話,只一味地咕咚咕咚喝水。
張澤禹“那小圓同學(xué)就努力不要讓我難過”
咦,太奇怪了,她究竟為什么要跟張澤禹做出這種承諾。
張澤禹“是不是請過假了?去我房間再睡一會兒吧,今天學(xué)生會檢查早自習(xí)排到我了,一會兒就走”
張澤禹“小心點(diǎn)不要讓傷口沾到水,晚上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少年?duì)看饺嗔巳嗨陌l(fā)頂,輕巧的力度就好像在摸一只小貓一般,纖長的指順著她的耳根勾挑著她耳后的發(fā)絲,被他撫過的肌膚都不同程度地泛了紅。
沅安不知道那之后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眼只看到朱志鑫發(fā)來的消息。
【阿志:外面好像下雨了,你要是有曬在外面的衣服記得收進(jìn)來哦】
沅安“下雨了…”
沅安睡眼惺忪地站起了身,她甚至分不清哪一個(gè)是誰的房間,隨手?jǐn)Q開門把就踉蹌著走了進(jìn)去,絲毫沒有注意掀開的床褥,因?yàn)樗哪抗馊悸湓谡龑χ约旱钠ü傻吧狭恕?/p>
少年身高體闊,流暢的肌肉線條還泛著些睡覺時(shí)硌出的紅印。
張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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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睡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