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葉并沒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千巖身上,在低檔千巖的攻擊之時,他還抽時間瞥了一眼山鬼謠。
千巖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他確信無疑,只需要多一些時間,他就可以把眼前這個小子干掉,山鬼謠倒是個麻煩,如果他反水的話……
而且他對俠嵐也只是打敗而不是干掉,現(xiàn)在既然被這小子拖在這里,不如就趁這個機(jī)會讓山鬼謠去搶神墜
這樣即使山鬼謠有什么想法,他也只能不死不休了
于是假葉一邊抵擋著千巖的攻擊,一邊道:“山鬼謠,趁現(xiàn)在,你去把神墜奪回來”
這搖頭晃腦又帶著陰柔的語氣,絕對是假葉本尊沒錯了
“怎么樣???假葉大人?”
千巖也是皮了起來
假葉咬牙,一掌推出,加大了零力輸出,眼前的巨龍也不見半分頹勢。
“咳咳……”假葉漸漸落了下風(fēng),他暗罵道,可惡,這小子的元炁怎么會怎么會變得這么強(qiáng)呢?
假葉閉上眼仔細(xì)感知,心中警聲大作,這種感覺倒不像是他本身的力量,這股元炁……
怎么可能?!
“吼?。?!”土黃色的巨龍終究占了上風(fēng),穿過紫色的屏障,在假葉身前一個盤旋,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他的胸口!
“呃……哈!”
假葉一聲痛苦驚叫,土屬性的元炁覆蓋了他的全身
轟??!
以他為中心,一陣風(fēng)沙吹來,塵土飛揚,在那漫天沙塵中,一個身影逐漸從半空中平穩(wěn)落地,只見他青年模樣,腳下棕色長皮靴,身穿土黃色長袍,戴著棕色手套
“噗!”那人臉色蒼白,半跪在地上,一口大血噴出,整個身軀縮小了不少,又恢復(fù)了少年的模樣
真危險,如果假葉再多支撐片刻,他就扛不住了,這是他新的俠嵐術(shù),龍戰(zhàn)于野,雖然可以短時間內(nèi)提升他的實力,但力量要么靠平時的積累,要么靠刺激,如此短時間的提升實力也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很大負(fù)擔(dān),每用一次就會損傷一定的壽命。
千巖勉強(qiáng)起身,抬手向前在石牛等人的結(jié)界上放開一個缺口,縱身沖了進(jìn)去。
“孩子們,做的不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金齒三兄弟等一眾俠嵐,也確實成了疲憊之師因為他們只是牽制而不是進(jìn)攻,此刻他們抬頭驟然看見千巖立于結(jié)界半空之中,心下大定
鼠尾雙掌推出,一記零煞打出
一眾小輩的俠嵐大叫道:“當(dāng)心!”
千巖不慌不忙,空手接過零煞結(jié)太極之印,反將紫色零煞擲了回去
一陣濃煙平地掀起,遮蔽了眾人的視線,鼠尾。眼中閃過一次腳踝雙手像只老鼠一樣在底下刨出一個洞只在轉(zhuǎn)瞬之間,他的半個身子已然入土
身后傳來一聲冷哼:“我們同是土屬性你用這種手段逃跑就有點太不拿我當(dāng)回事了”
千巖半蹲著,右手往地下一按,俠嵐的陣勢只在瞬間出現(xiàn)又瞬間消失于無形,只有半截身子入土的鼠尾慘叫一聲,一桿煙槍從他刨出的洞里面斜著延伸出來把他整個零頂在巖槍上
“地坤·千軍辟易”
話音剛落,那鼠尾就從巖槍上掉落下來,成個大字的躺在地上,胸口一陣黑氣竄出……
千巖回過身向小輩們挑了挑眉,招手對他們說道:“過來我為你們療傷”
“老師,假葉呢?”
“跑了!”
果然是俠嵐的大蛇丸,怎么打都打不死,雖然這些零一口一個穹奇大人,穹奇大人,穹奇大人,但千巖覺得,若論kd成績,按目前動漫中直接展現(xiàn)來看,還是七魄之首假葉更勝一籌,俠嵐五老哪一個不曾與他結(jié)下血海深仇
縱然他是穿越者,也留不下這個俠嵐大蛇丸啊
療完了傷,千巖的元炁也損耗過度,他強(qiáng)撐著一口氣,看著眼前這6個俠嵐,向前一指:“去吧!你們6個去鈞天殿吧,那里需要你們,我隨后就跟上了”
……
千巖在小輩們的身影逐漸在視線中消失的時候,終于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
“老師”慕遮接住了他的身體,火屬性的治療陣勢展開,一股暖流從他的弟子手上緩緩傳來。
“其他戰(zhàn)線的情況怎么樣?”
“胄擊敗了輾遲在與含煙老師糾纏,弋痕夕老師正在與山鬼謠交戰(zhàn),鈞天殿形勢危急,云丹申屠兩位老師與柏寒惡戰(zhàn)”
千巖若有所思,山鬼謠是來搶奪神墜的,但考慮到他是臥底,他應(yīng)該會和弋痕夕打持久戰(zhàn),間接的放破陣均天殿的水,所以山鬼謠不用擔(dān)心,胄那邊也不用擔(dān)心,唯一的危險,是鈞天殿!
玖宮嶺下不遠(yuǎn)處的一片密林中,一團(tuán)零力漂浮,盤旋最終匯聚一處,重新化成假葉的模樣
假葉起身晃了晃胳膊和腦袋,又舒展了一下身子,這才算緩過來,千巖這小子的攻擊力不及破陣和相離兩個老家伙,不然的話這次又是九死一生啊。
柏寒應(yīng)該不會讓我失望吧,山鬼謠……哼……你最好能把神墜帶回來
……
千巖思考著該讓自己這個好徒弟去哪兒才是最安全的呢?
有了就打發(fā)她去弋痕夕山鬼謠那里吧
他將手搭在慕遮的肩膀上,笑著說道:“你去弋痕夕和山鬼謠那里吧”
“可他倆的戰(zhàn)斗我根本插不上手啊,老師,我?guī)筒簧鲜裁疵Α?/p>
“呵,我當(dāng)然知道你插不上手啊,所以你去了之后,只需要看看這兩個玖宮嶺的天才俠嵐是如何進(jìn)行戰(zhàn)斗的,然后將之吸收為你自己的東西,山鬼謠為人孤傲,自然做不出拿你來做人質(zhì)這種事,弋痕夕也會為了避免傷到你戰(zhàn)斗的范圍放在波及不到你的地方,你只需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仔細(xì)觀摩他們的戰(zhàn)斗就可以了”
“可我想與老師一起戰(zhàn)斗”慕遮失落道
“我明白,你會有那么一天的,但對于現(xiàn)在的你而言還太早了”
既然老師如此堅持,慕遮也不好說什么了,他這個老師一向說一不二,而且以往的經(jīng)驗告訴這個小姑娘聽老師的總沒錯。
“嗯!老師保重!”
柏寒臉色鐵青皮膚隱隱發(fā)黑,兩眼翻白,整個人像一具僵尸一般機(jī)械的操縱著自己的身體,雙手放在身前,邁著僵硬的步子,艱難前行
“嗷!”他扭動著頭顱嚎叫一聲,口中吐出一個零煞,瞬間與迎上來的那兩顆元炁彈撞在一處
轟!
巨大的爆炸逼著申屠二人連連后退
“不對,柏寒沒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實力,這個零力至少七魄的級別”云丹說道
申屠握緊雙拳:“他現(xiàn)在神志不清,根據(jù)方才探知的結(jié)果可知柏寒零力被侵入已到了10成,而且這個零力是火屬性的”
柏寒再次嚎叫一聲,雙手高舉過頭頂,一個比方才大得多的零煞轟然出現(xiàn),被操控的傀儡緊咬牙關(guān)將這個巨大的零煞推向云丹申屠二人
但在下一刻,神志不清的傀儡,瞳孔瞬間放大,驟然后退兩步,咬牙切齒,一道土黃色的光柱擋在了二人的身前,也擋住了柏寒的攻擊
“抱歉,云丹、申屠、是我安排不周,以至于你們由于屬性相克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
二人抬頭一望,那千巖正倒掛在屋頂上,?眼中帶著一絲歉意
千巖翻了一個跟斗,雙腳落地,重新立于柏寒之前
在俠嵐的角色中,身為女主爸爸的柏寒,也許是他最不喜歡的一個角色了,志大才疏,野心勃勃
破陣統(tǒng)領(lǐng)兼濟(jì)胸懷天下的他一點沒有,好攬權(quán)的官僚作風(fēng)倒是遍布全身
穿越者沉下眉毛,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罷了,他斬了這個家伙就是
“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打倒這個家伙,所以我需要你們兩個,盡量消耗柏寒的零力,有問題嗎?”
見二人緩緩搖頭
千巖左手掌心朝上,平放在小腹與丹田平行,右手比了個四字,高舉過頭,一個環(huán)形的光圈出現(xiàn)在他身后,頂部一個巨大的球形元炁球,穿越者大手一揮,土屬性的元炁紋路遍布全身,平添幾分神圣與莊嚴(yán),再去看時,在穿越者身上多了一層白色罩袍,更加顯得他恍若神靈
龍戰(zhàn)于野形態(tài),以損傷身體為代價,換取短時間內(nèi)實力的暴增在解除狀態(tài)之后,會給身體帶來極大的負(fù)擔(dān),但考慮到對手實力幾乎與七魄之首假葉持平,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嘿!嘿!嘿!”似乎是被這副寶相莊嚴(yán)的模樣激怒,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柏寒,發(fā)出野獸般的怒吼,怪叫著胡亂丟起零煞來
云丹申屠兩位鎮(zhèn)殿使見狀瞬身到柏寒兩側(cè),雙掌齊出,以白色的金屬性元炁發(fā)動了凌厲的進(jìn)攻
以攻為守,封住了傀儡雜亂無章的攻擊。
穿越者氣沉丹田,土黃色的結(jié)界將三人一傀儡全部籠罩,將自己與結(jié)界之外的幾個神墜守護(hù)者完全隔開,而后穿越者席地而坐氣沉丹田,雙手放騎向前,幾塊巖石從地下浮現(xiàn)
“喝!”
穿越者雙手聚攏成拳,恍若俠嵐版本的黑極戒煞
“勒石……”穿越者將聲音拉得很長,斷然喝道:“云丹申屠!”
心領(lǐng)神會的二人瞬間后退巖石合攏在一處,形成一個半圓形結(jié)界
“燕然!”
boon!
巨響過后,只見一塊石碑赫然屹立,這塊石碑上有一些字的紋路,土屬性的元氣沿著這些紋路逐漸填滿
勒石燕然4個大字以棕色鑲邊,以土黃為底,龍飛鳳舞,落筆行手間夾著隱隱的不平,更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意味
穿越者揮手向前,從掌心飛出的粒子狀的土屬性元炁緩緩注入石碑,土黃色逐漸蔓延,填滿了整個字體。
“這是干什么?”云丹問
“沒什么,只是將土屬性的元炁注入他的體內(nèi),利用土屬性的化生作用,化陰為陽”
“這樣就能使他恢復(fù)神志?”
千巖抬起帶著棕色手套的左手,表示否決:“我要將他就地鎮(zhèn)殺,其中原因破陣統(tǒng)領(lǐng)會給你們解釋的”
穿越者雙手結(jié)太極之印凝出先天八卦,注入到石碑底下。
從那先天八卦陣下,無數(shù)巖槍裹挾著土色的光芒破土而出,三桿刻著棕色符文的巖槍從柏寒的小腹和胸口延伸而出,槍身的符文從胸口向四面八方蔓延,直至刻滿全身,那三條巖槍牽著柏寒,將他反身橫放,巖槍槍頭破土而入倒插入地底,槍尾放出閃電狀元炁與后背的先天八卦相連接
申屠心下大駭,柏寒大張著嘴,四肢百骸刻著奇奇怪怪的符文,如一道道封印,雙眼充斥著土黃色的元炁,就這么橫放在半空中
死狀怎一個凄慘了得
那柏寒,累累血債只為野心,到頭來破肚穿胸,封印時不得落地
早聽說千巖的俠嵐術(shù)以殺伐狠厲著稱,今日親眼得見才知名不虛傳
看來與自己的對決中,他是留了手的
云丹心中一片冰涼,這種先將元炁注入到敵人體內(nèi),再由內(nèi)而外的發(fā)動攻擊……陽天殿鎮(zhèn)殿使腦海中驟然浮現(xiàn)出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身影
不愧是陽天殿出來的……
招數(shù)和他都是一個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