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復健練習曲

兩周后的復健室里，鋼琴聲斷斷續(xù)續(xù)。喜羊羊的右手在琴鍵上艱難地移動，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美羊羊站在門口，看著他把《小星星》彈得支離破碎。

"難聽死了。"她放下病歷本，在他身邊坐下，"讓開。"

修長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夢中的婚禮》的旋律如溪流般傾瀉。喜羊羊怔怔地看著她靈活的指尖："你從來沒說過..."

"我媽媽是鋼琴老師。"美羊羊的側臉在夕陽中鍍上金邊，"直到她發(fā)現我更喜歡解剖青蛙。"

喜羊羊突然把左手覆在她的右手上，兩人的手指在琴鍵上形成奇妙的和弦。"教我。"他的呼吸拂過她耳際，"就像教小朋友那樣。"

美羊羊耳尖發(fā)燙："先付學費，警官先生。"

喜羊羊變魔術似的從口袋里摸出個絲絨盒子。打開后不是戒指，而是一枚銀色哨片——法醫(yī)用來喚醒尸體的工具，被做成了精致的項鏈。

"灰太狼幫忙改造的。"他笨拙地系上項鏈，手指擦過她后頸，"這樣你每次驗尸...都能想起我還活著..."

美羊羊突然轉身吻住他。鋼琴發(fā)出不和諧的轟鳴，像兩顆心相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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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暗流

法醫(yī)中心實驗室，美羊羊的項鏈哨片在無影燈下閃閃發(fā)光。她正在比對新的物證——從音樂學院地下室挖出的焦黑琴弦。

"匹配上了。"灰太狼的金屬爪尖點著顯微鏡，"和喜羊羊手腕傷痕完全吻合。"

暖羊羊抱著檔案袋沖進來："查到了！當年火災的保險受益人就是——"

門突然被踢開。沸羊羊臉色鐵青："隊長不見了！監(jiān)控顯示他被一輛無牌面包車..."

美羊羊的哨片項鏈"啪"地斷裂，銀光墜地。遠處傳來隱約的鋼琴聲，彈的正是《魔鬼的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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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救贖之歌

廢棄劇院里，喜羊羊被綁在三角鋼琴前。戴著羊頭面具的人影按下琴鍵，刀刃般的琴弦緩緩升起。

"十年前你毀了我的計劃。"面具后的聲音嘶啞如銹鐵，"今天讓你和親愛的鋼琴一起消失。"

喜羊羊突然笑了："你犯了個錯誤。"他看向二樓通風口，"不該選她最愛的曲子。"

《夢中的婚禮》旋律響起的瞬間，美羊羊從吊燈上一躍而下。同時破窗而入的沸羊羊一槍打碎面具，露出音樂系主任猙獰的臉。

"警察！全都不許動！"暖羊羊帶著特警隊沖進來時，懶羊羊正用電腦干擾著炸彈信號。

喜羊羊掙脫束縛，用受傷的右手彈出一個響亮的和弦。琴箱轟然炸裂，火光中美羊羊撲進他懷里，銀哨片貼在他心跳的位置。

"回家？"她問。

"回家。"他吻去她臉上的煙灰，"這次我要學《致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