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共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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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余燼中的名單
錄音帶的沙沙聲徹底消失后，證物室里只剩下呼吸聲。灰太狼的金屬爪捏著那份名單，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紙頁已經(jīng)泛黃，邊緣焦黑，像是從火場里勉強搶救出來的遺物。
沸羊羊的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戰(zhàn)術(shù)匕首在他掌心轉(zhuǎn)了一圈，又狠狠插進桌面："這上面的人——"
"都是當年項目的核心成員。"灰太狼的尾巴緩慢地擺動，金屬眼掃過每一個名字，"科學家、投資人、軍方代表……甚至還有幾位著名的音樂家。"
美羊羊的銀哨片貼在她的鎖骨上，冰涼的溫度讓她微微皺眉。她伸手，指尖輕輕點在名單的某個角落——那里有一個被圈起來的名字，墨水已經(jīng)褪色，但仍能辨認：
“慢羊羊”
喜羊羊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不可能。"沸羊羊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慢羊羊教授是受害者！他當年為喜教授作證，差點被學術(shù)界排擠！"
灰太狼冷笑一聲，金屬爪敲了敲投影儀："看看這個。"
屏幕切換，顯示出一份二十年前的實驗日志。慢羊羊的簽名赫然在列，日期正是火災發(fā)生的前一周。
**"實驗體7號，腦波同步率突破閾值，但出現(xiàn)不可控的暴力傾向……建議終止項目。"**
暖羊羊的眼鏡片上蒙了一層霧氣，她用力擦了擦，聲音發(fā)抖："所以……慢羊羊教授當年也參與了研究？"
"但他后來退出了。"美羊羊輕聲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銀哨片，"也許他后悔了。"
喜羊羊沉默地站在窗邊，月光勾勒出他緊繃的輪廓。他的右手搭在窗框上，指節(jié)泛白，像是要把金屬捏碎。
"我們得找他問清楚。"他的聲音很低，卻像一把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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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教授的琴房
慢羊羊的住所坐落在城郊的一棟老式別墅里，院子里種滿了玫瑰。夜晚的風掠過花叢，帶起一陣甜膩的香氣，混合著某種陳舊的木質(zhì)氣息。
美羊羊按響門鈴時，能聽到里面?zhèn)鱽黼[約的鋼琴聲——是肖邦的《夜曲》，彈得緩慢而沉重，像是某種懺悔。
門開了。
慢羊羊教授站在門口，銀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微微瞇起，像是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
"進來吧。"他側(cè)身讓開，聲音沙啞，"茶已經(jīng)泡好了。"
客廳的壁爐里燃著微弱的火苗，一架老舊的三角鋼琴立在角落，琴鍵上落了一層薄灰。喜羊羊的目光落在鋼琴上，腳步不自覺地停住。
"你父親最喜歡這架琴。"慢羊羊輕聲說，遞給他一杯紅茶，"他說它的音色像人哭泣的聲音。"
喜羊羊沒有接。
"名單上有你的名字。"他直接開口，聲音冷得像冰，"你當年參與了研究。"
慢羊羊的手微微顫抖，茶水濺在袖口上，洇開一片深色的痕跡。他放下杯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是的。"他承認得很干脆，"但我退出了——在你父親發(fā)現(xiàn)那項技術(shù)的危險性之后。"
灰太狼的尾巴不耐煩地甩動："所以火災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慢羊羊走到鋼琴前，枯瘦的手指輕輕撫過琴鍵，卻沒有按下去。
"你父親……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濫用研究。"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某個沉睡的幽靈，"他們想用音樂控制人的思想，甚至……改寫記憶。"
美羊羊的銀哨片突然變得滾燙。
"系主任只是執(zhí)行者。"慢羊羊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鼻梁，"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音階基金會'。"
沸羊羊猛地抬頭："那個跨國醫(yī)療集團？"
慢羊羊點頭："他們一直在秘密進行腦波控制的實驗，而你父親……是唯一能阻止他們的人。"
喜羊羊的拳頭捏緊又松開，指縫里滲出血絲："所以他們殺了他。"
"不。"慢羊羊搖頭，眼神復雜，"你父親……是自己點燃了實驗室。"
房間里陷入死寂。
"他銷毀了所有數(shù)據(jù)，包括他自己。"慢羊羊的聲音幾乎是一種痛苦的耳語，"他不想讓任何人得到那份研究……即使代價是自己的生命。"
喜羊羊的呼吸變得粗重，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美羊羊下意識地伸手，指尖觸碰到他的手腕，感受到皮膚下劇烈的脈搏。
"那母親呢？"他問，聲音嘶啞。
慢羊羊沉默了很久。
"她帶著最后一份備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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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銀哨片的秘密
回程的車上，沒人說話。
喜羊羊坐在副駕駛，右手按在車窗上，冰涼的玻璃貼著他的掌心。夜色像墨水一樣蔓延，路燈的光暈在雨中模糊成一片。
美羊羊的銀哨片貼在她的鎖骨上，微微發(fā)燙。她忽然伸手，將它摘了下來。
"這個……"她輕聲說，將項鏈遞給他，"你從來沒告訴我它是哪來的。"
喜羊羊接過銀哨片，指尖摩挲著內(nèi)側(cè)刻著的"XY"字母。
"父親留給我的。"他的聲音很低，"他說……這是'最后的鑰匙'。"
灰太狼從前座轉(zhuǎn)過頭，金屬眼在黑暗中閃著微光："讓我看看。"
喜羊羊?qū)y哨片遞過去?；姨堑慕饘僮δ笞∷瑢χ嚐糇屑氂^察。忽然，他的尾巴猛地繃直。
"這不是普通的銀。"他低聲說，"這里面有微型共振器。"
沸羊羊一腳踩下剎車，輪胎在馬路上擦出尖銳的聲響："什么？！"
灰太狼的金屬爪輕輕一擰，銀哨片的外殼竟然打開了——里面藏著一枚微型的芯片，在燈光下泛著藍色的冷光。
"這是……"美羊羊屏住呼吸。
"腦波解碼器。"灰太狼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興奮，"它能干擾控制信號……這就是為什么你能用哨聲喚醒喜羊羊！"
喜羊羊的瞳孔微微收縮。
"母親帶走的備份……"他低聲說，"她把它藏在了這個哨片里。"
車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美羊羊看著那枚芯片，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她輕聲說，"'兩顆共振的心'，指的是這個？"
喜羊羊看向她，眼神深邃得像夜空。
"不。"他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銀哨片，又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指的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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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終章的前奏
雨越下越大，車窗上的水痕扭曲了城市的燈光。
灰太狼將芯片插入便攜終端，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復雜的代碼。
"我們需要一個能發(fā)射特定頻率的設備。"他的金屬爪敲了敲鍵盤，"足夠強，能覆蓋整個城市。"
沸羊羊猛地拍了下方向盤："音樂廳的鋼琴！那玩意兒不是被改裝過嗎？"
美羊羊的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但我們需要一個能彈奏它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喜羊羊身上。
他的右手微微顫抖，疤痕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粉色。
"我可以。"他輕聲說，眼神堅定，"但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灰太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我有個主意……"
車駛?cè)胗暌股钐?，尾燈的紅光像兩顆逐漸遠去的心臟。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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