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片場星辰
《星空之下》開機第三天，美羊羊凌晨四點就到達了化妝間。她喜歡在眾人到來前的寧靜時刻獨自研讀劇本，特別是今天要拍的是男女主角初遇的重頭戲。
"這么早？"暖羊羊打著哈欠推門而入，手里提著兩杯熱豆?jié){，"我猜你就沒吃早飯。"
美羊羊接過豆?jié){，溫熱透過紙杯傳遞到掌心。"這場戲情緒很難把握，既要有一見鐘情的悸動，又要保持科學家的理性克制。"她翻開標注得密密麻麻的劇本，"張導說想要'冰川下的火山'那種感覺。"
暖羊羊為她梳理長發(fā)，猶豫片刻后開口："聽說喜羊羊昨天拍完戲后，和編劇討論到凌晨兩點？"
美羊羊的手指頓了一下。"他的工作習慣與我無關。"
"他好像特意要求增加了女主角的戲份，把一些原本屬于男主角的高光時刻讓給了你的角色。"暖羊羊觀察著鏡中好友的反應，"場記小趙說，他堅持認為這個故事應該更平衡。"
美羊羊垂下眼睛，掩飾內(nèi)心的波動。"他向來擅長這種表面功夫。"
化妝間的門被輕輕叩響，場務探頭進來："美羊羊老師，您要的星空投影儀道具到了，張導說可以先去看看效果。"
當美羊羊走進搭建好的天文臺場景時，呼吸不由得一滯。中央擺放的投影儀與她五年前和喜羊羊在二手市場淘來的那臺幾乎一模一樣——黃銅底座，左側有個小凹痕，連鏡頭上的劃痕位置都分毫不差。
"這是..."
"喜羊羊老師提供的私人物品。"道具組的小伙子笑著說，"他說這款老式投影儀拍出來更有質感。"
美羊羊伸手輕撫冰涼的金屬表面，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夏夜，她和喜羊羊擠在出租屋的天臺上，用這臺投影儀在墻面上制造出一片星空。他指著天琴座的方位說："等我們出名了，我就買一顆星星送你，用你的名字命名。"
"美羊羊老師？您還好嗎？"場務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
"沒事。"她迅速收回手，"告訴張導我看過了，效果很好。"
轉身時，她撞進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里。喜羊羊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白襯衫的袖口隨意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他手里拿著兩杯咖啡，目光落在她觸碰過投影儀的手指上。
"記得怎么操作嗎？"他走近，聲音很輕，"要先預熱三分鐘，否則星圖會偏移。"
美羊羊強裝鎮(zhèn)定："劇組有說明書。"
"有些東西說明書上可沒有。"他將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她，"比如如何讓天秤座的星群更亮一些——需要輕輕敲擊這里。"他的指尖點向投影儀側面的一個隱蔽位置，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手背。
美羊羊觸電般縮回手，咖啡差點灑出。"我們不該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我在談論天文儀器，美影后想到哪里去了？"喜羊羊笑得像只偷到魚的貓，啜飲一口咖啡后正色道："說真的，我很期待今天的對手戲。張導說這場戲決定了整部電影的基調(diào)。"
美羊羊終于抬頭直視他："我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影響表演。"
"我知道。"喜羊羊的眼神溫柔下來，"你從來都是最專業(yè)的那個。"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輕輕轉動了她心鎖的第一道齒。五年前那個選秀節(jié)目里，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背景的選手，而他是制作方力捧的冠軍候選人。當其他選手嘲笑她"只配當助理"時，是喜羊羊在鏡頭外對她說："你比他們都有天賦，只是缺一個機會。"
"五分鐘后全體就位！"副導演的喊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當燈光、攝影就位，場記板"咔"地一聲落下時，美羊羊瞬間變成了天文學家林星辰。她站在天文臺的望遠鏡旁，眉頭微蹙地觀察著數(shù)據(jù)圖表，完全沒注意到闖入的氣象學家陸星河（喜羊羊飾）。
"這里不應該有其他人。"她的聲音冷若冰霜，頭也不回地說道。
"北極光預警。"喜羊羊飾演的陸星河舉著氣象監(jiān)測設備，笑容明亮得像是能融化冰川，"今晚的磁暴強度足以讓整個北半球的夜空變成畫布，我想天文臺應該是最好的觀測點。"
鏡頭推近，美羊羊的睫毛輕輕顫動，她緩慢轉身的動作帶著科學家特有的精確與克制。當她抬眼看向這個不速之客時，眼神從警惕到驚訝再到被吸引的微妙變化，讓監(jiān)視器后的張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未經(jīng)許可的觀測等于侵犯。"她的臺詞鋒利，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數(shù)據(jù)表的邊緣泄露了內(nèi)心的動搖。
喜羊羊向前一步，窗外的模擬星光灑在他側臉上。"有些現(xiàn)象轉瞬即逝，林博士。"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等申請到許可，可能已經(jīng)錯過了整個宇宙的奇跡。"
這個即興添加的臺詞讓美羊羊有一瞬間的出戲——太像五年前喜羊羊說服她參加選秀決賽時說的話了。但專業(yè)素養(yǎng)讓她立刻回到角色狀態(tài)，嘴角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那就證明給我看，這個'奇跡'值得我破例。"
"卡！完美！"張導興奮地跳起來，"就是這種張力！冰川下的火山！"
片場響起掌聲，美羊羊和喜羊羊卻同時后退一步，瞬間從角色中抽離。這種無縫切換的狀態(tài)讓在場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前一秒還火花四濺的兩人，下一秒就變成了禮貌而疏離的同事。
"美羊羊老師，"喜羊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說，"剛才那句臺詞...我是故意的。"
她瞪大眼睛："你——"
"因為陸星河和林星辰的故事，不應該重蹈我們的覆轍。"他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轉身走向自己的休息區(qū)。
午休時分，劇組訂的餐車旁排起長隊。美羊羊發(fā)現(xiàn)自己的餐盒里多了一小碟薄荷糖——她午后提神的習慣，連暖羊羊都經(jīng)常忘記準備。
"場務說這是喜羊羊老師特意囑咐的。"分發(fā)餐食的小姑娘紅著臉解釋，"他還說不要告訴您是您。"
美羊羊捏起一顆薄荷糖，清涼的甜味在舌尖化開。這種被默默記住喜好的感覺，比任何華麗的告白都更令人心顫。
下午的拍攝在戶外進行，劇情是兩位主角因學術觀點爭執(zhí)不歡而散。實拍時，原本晴朗的天**然烏云密布，沒等劇組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快收器材！"張導大喊。
人群四散奔逃中，美羊羊的高跟鞋陷進了泥濘的草地。她已連續(xù)工作了十二小時，加上沒吃午飯的虛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視線模糊之際，她感覺一只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抄過她的膝彎，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別動。"喜羊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堅定。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側臉，心跳聲透過濕透的襯衫清晰可聞。
美羊羊想抗議，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雨水順著喜羊羊的發(fā)梢滴落，滑過他緊繃的下頜線，最后落在她的鎖骨上，涼得她一個激靈。
"醫(yī)務室！讓開！"喜羊羊抱著她穿過混亂的片場，聲音里是她五年來從未聽過的慌亂。
當醫(yī)護人員為她檢查時，美羊羊透過半睜的眼簾，看到喜羊羊渾身滴水地站在門口，頭發(fā)亂糟糟地貼在額前，完全沒了影帝的風度。他死死盯著醫(yī)生的每一個動作，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門框——這是他極度焦慮時的小動作，以前只有她注意到過。
"只是低血糖加輕微脫水，休息一下就好。"醫(yī)生最終宣布。
喜羊羊的肩膀明顯放松下來，他走到床邊，遞給她一杯溫熱的葡萄糖水。"慢點喝。"
美羊羊小口啜飲著，突然注意到他右手關節(jié)處的擦傷。 #第二章 片場星辰
《星空之下》開機第三天，美羊羊凌晨四點就到達了化妝間。她喜歡在眾人到來前的寧靜時刻獨自研讀劇本，特別是今天要拍的是男女主角初遇的重頭戲。
"這么早？"暖羊羊打著哈欠推門而入，手里提著兩杯熱豆?jié){，"我猜你就沒吃早飯。"
美羊羊接過豆?jié){，溫熱透過紙杯傳遞到掌心。"這場戲情緒很難把握，既要有一見鐘情的悸動，又要保持科學家的理性克制。"她翻開標注得密密麻麻的劇本，"張導說想要'冰川下的火山'那種感覺。"
暖羊羊為她梳理長發(fā)，猶豫片刻后開口："聽說喜羊羊昨天拍完戲后，和編劇討論到凌晨兩點？"
美羊羊的手指頓了一下。"他的工作習慣與我無關。"
"他好像特意要求增加了女主角的戲份，把一些原本屬于男主角的高光時刻讓給了你的角色。"暖羊羊觀察著鏡中好友的反應，"場記小趙說，他堅持認為這個故事應該更平衡。"
美羊羊垂下眼睛，掩飾內(nèi)心的波動。"他向來擅長這種表面功夫。"
化妝間的門被輕輕叩響，場務探頭進來："美羊羊老師，您要的星空投影儀道具到了，張導說可以先去看看效果。"
當美羊羊走進搭建好的天文臺場景時，呼吸不由得一滯。中央擺放的投影儀與她五年前和喜羊羊在二手市場淘來的那臺幾乎一模一樣——黃銅底座，左側有個小凹痕，連鏡頭上的劃痕位置都分毫不差。
"這是..."
"喜羊羊老師提供的私人物品。"道具組的小伙子笑著說，"他說這款老式投影儀拍出來更有質感。"
美羊羊伸手輕撫冰涼的金屬表面，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夏夜，她和喜羊羊擠在出租屋的天臺上，用這臺投影儀在墻面上制造出一片星空。他指著天琴座的方位說："等我們出名了，我就買一顆星星送你，用你的名字命名。"
"美羊羊老師？您還好嗎？"場務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
"沒事。"她迅速收回手，"告訴張導我看過了，效果很好。"
轉身時，她撞進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里。喜羊羊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白襯衫的袖口隨意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他手里拿著兩杯咖啡，目光落在她觸碰過投影儀的手指上。
"記得怎么操作嗎？"他走近，聲音很輕，"要先預熱三分鐘，否則星圖會偏移。"
美羊羊強裝鎮(zhèn)定："劇組有說明書。"
"有些東西說明書上可沒有。"他將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她，"比如如何讓天秤座的星群更亮一些——需要輕輕敲擊這里。"他的指尖點向投影儀側面的一個隱蔽位置，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手背。
美羊羊觸電般縮回手，咖啡差點灑出。"我們不該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我在談論天文儀器，美影后想到哪里去了？"喜羊羊笑得像只偷到魚的貓，啜飲一口咖啡后正色道："說真的，我很期待今天的對手戲。張導說這場戲決定了整部電影的基調(diào)。"
美羊羊終于抬頭直視他："我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影響表演。"
"我知道。"喜羊羊的眼神溫柔下來，"你從來都是最專業(yè)的那個。"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輕輕轉動了她心鎖的第一道齒。五年前那個選秀節(jié)目里，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背景的選手，而他是制作方力捧的冠軍候選人。當其他選手嘲笑她"只配當助理"時，是喜羊羊在鏡頭外對她說："你比他們都有天賦，只是缺一個機會。"
"五分鐘后全體就位！"副導演的喊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當燈光、攝影就位，場記板"咔"地一聲落下時，美羊羊瞬間變成了天文學家林星辰。她站在天文臺的望遠鏡旁，眉頭微蹙地觀察著數(shù)據(jù)圖表，完全沒注意到闖入的氣象學家陸星河（喜羊羊飾）。
"這里不應該有其他人。"她的聲音冷若冰霜，頭也不回地說道。
"北極光預警。"喜羊羊飾演的陸星河舉著氣象監(jiān)測設備，笑容明亮得像是能融化冰川，"今晚的磁暴強度足以讓整個北半球的夜空變成畫布，我想天文臺應該是最好的觀測點。"
鏡頭推近，美羊羊的睫毛輕輕顫動，她緩慢轉身的動作帶著科學家特有的精確與克制。當她抬眼看向這個不速之客時，眼神從警惕到驚訝再到被吸引的微妙變化，讓監(jiān)視器后的張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未經(jīng)許可的觀測等于侵犯。"她的臺詞鋒利，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數(shù)據(jù)表的邊緣泄露了內(nèi)心的動搖。
喜羊羊向前一步，窗外的模擬星光灑在他側臉上。"有些現(xiàn)象轉瞬即逝，林博士。"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等申請到許可，可能已經(jīng)錯過了整個宇宙的奇跡。"
這個即興添加的臺詞讓美羊羊有一瞬間的出戲——太像五年前喜羊羊說服她參加選秀決賽時說的話了。但專業(yè)素養(yǎng)讓她立刻回到角色狀態(tài)，嘴角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那就證明給我看，這個'奇跡'值得我破例。"
"卡！完美！"張導興奮地跳起來，"就是這種張力！冰川下的火山！"
片場響起掌聲，美羊羊和喜羊羊卻同時后退一步，瞬間從角色中抽離。這種無縫切換的狀態(tài)讓在場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前一秒還火花四濺的兩人，下一秒就變成了禮貌而疏離的同事。
"美羊羊老師，"喜羊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說，"剛才那句臺詞...我是故意的。"
她瞪大眼睛："你——"
"因為陸星河和林星辰的故事，不應該重蹈我們的覆轍。"他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轉身走向自己的休息區(qū)。
午休時分，劇組訂的餐車旁排起長隊。美羊羊發(fā)現(xiàn)自己的餐盒里多了一小碟薄荷糖——她午后提神的習慣，連暖羊羊都經(jīng)常忘記準備。
"場務說這是喜羊羊老師特意囑咐的。"分發(fā)餐食的小姑娘紅著臉解釋，"他還說不要告訴您是您。"
美羊羊捏起一顆薄荷糖，清涼的甜味在舌尖化開。這種被默默記住喜好的感覺，比任何華麗的告白都更令人心顫。
下午的拍攝在戶外進行，劇情是兩位主角因學術觀點爭執(zhí)不歡而散。實拍時，原本晴朗的天**然烏云密布，沒等劇組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快收器材！"張導大喊。
人群四散奔逃中，美羊羊的高跟鞋陷進了泥濘的草地。她已連續(xù)工作了十二小時，加上沒吃午飯的虛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視線模糊之際，她感覺一只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抄過她的膝彎，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別動。"喜羊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堅定。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側臉，心跳聲透過濕透的襯衫清晰可聞。
美羊羊想抗議，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雨水順著喜羊羊的發(fā)梢滴落，滑過他緊繃的下頜線，最后落在她的鎖骨上，涼得她一個激靈。
"醫(yī)務室！讓開！"喜羊羊抱著她穿過混亂的片場，聲音里是她五年來從未聽過的慌亂。
當醫(yī)護人員為她檢查時，美羊羊透過半睜的眼簾，看到喜羊羊渾身滴水地站在門口，頭發(fā)亂糟糟地貼在額前，完全沒了影帝的風度。他死死盯著醫(yī)生的每一個動作，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門框——這是他極度焦慮時的小動作，以前只有她注意到過。
"只是低血糖加輕微脫水，休息一下就好。"醫(yī)生最終宣布。
喜羊羊的肩膀明顯放松下來，他走到床邊，遞給她一杯溫熱的葡萄糖水。"慢點喝。"
美羊羊小口啜飲著，突然注意到他右手關節(jié)處的擦傷。"你的手..."
"抱你的時候蹭到器材架了。"他滿不在乎地甩了甩手，"比起你差點暈倒在雨里，這點傷算什么。"
這句話像一把錘子，重重敲在美羊羊筑起的心墻上。她想起五年前自己發(fā)高燒時，喜羊羊也是這般不管不顧地背著她跑過三條街去診所，甚至忘了換下拖鞋。
"為什么..."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嗯？"
"為什么五年后突然出現(xiàn)？為什么現(xiàn)在才..."美羊羊攥緊了被單，"如果你真的在乎，為什么當初要那樣..."
喜羊羊在她床邊蹲下，視線與她平齊。"那天我和制片人的對話，你只聽到了后半句。"他的眼神坦率而痛楚，"我說的是'即使沒有節(jié)目效果，我也會選擇美羊羊，因為她值得所有鏡頭對準她'。"
美羊羊的心臟停跳了一拍。"但后來我找過你，你的公司說你出國發(fā)展了..."
"我被臨時塞進一個封閉訓練營，三個月沒有通訊。"他苦笑，"出來時你已經(jīng)簽了新公司，所有人都說你不想再見到我。"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暖羊羊焦急的呼喚。喜羊羊迅速站起身，恢復了那副公眾場合的得體表情，只是臨走前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這次我不會再讓誤會分開我們了，美羊羊。"
當暖羊羊沖進醫(yī)務室時，看到的是好友泛紅的眼眶和微微發(fā)抖的嘴唇。
"出什么事了？他欺負你了？"暖羊羊如臨大敵。
美羊羊搖搖頭，將剩下的葡萄糖水一飲而盡。"暖羊羊，"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幫我查一件事，五年前《明日之星》決賽前，喜羊羊是不是真的參加過什么封閉訓練..."
當天晚上，一則名為《影帝影后片場親密照曝光！疑似舊情復燃》的新聞席卷全網(wǎng)。狗仔拍到了喜羊羊雨中抱著美羊羊奔向醫(yī)務室的照片，角度刁鉆得仿佛兩人正在深情對視。
美羊羊的手機瞬間被經(jīng)紀人和媒體打爆。她正打算關機，一條新消息彈出：
懶羊羊：【快看喜羊羊的微博！這家伙瘋了！】
她點開鏈接，看到喜羊羊五分鐘前發(fā)布的內(nèi)容：
【@喜羊羊：是的，我在追求@美羊羊，從五年前到現(xiàn)在，從未停止。不過目前看來，我的影后大人還沒打算原諒我。[附片場雨景照片]】
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熱搜前十有六個都與這條微博有關。美羊羊盯著手機屏幕，心跳快得不像話。
暖羊羊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他這是公開表白啊！你的團隊準備怎么回應？"
美羊羊的手指懸停在屏幕上方，良久，她轉發(fā)了喜羊羊的微博，只加了三個字：
【@美羊羊：看表現(xiàn)。//@喜羊羊：是的，我在追求...】
幾乎是她剛點擊發(fā)送，手機就震動起來。來電顯示：喜羊羊。
她深吸一口氣，滑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他帶著笑意的呼吸聲："林博士，明天拍吻戲，請多指教。"
美羊羊這才想起明天的拍攝日程表上，確實有天文臺初吻那場戲。她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那是借位拍攝！"
"劇本第38頁，張導剛改的。"喜羊羊的聲音低沉愉悅，"'陸星河扣住林星辰的后腦，在滿天星光下真實接吻。'"
美羊羊慌亂地翻出劇本，果然看到新增的批注。她咬住下唇："...這是你搞的鬼？"
"我發(fā)誓這次不是我。"他的笑聲通過電波傳來，震得她耳膜發(fā)癢，"不過我得承認，看到這個改動時，我跳起來親了編劇一口。"
"喜羊羊！"
"明天見，我的女主角。"他輕聲說，"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誤會分開我們了。"
掛斷電話后，美羊羊將發(fā)燙的臉埋進掌心。窗外的夜空繁星點點，就像那臺老式投影儀制造出的光影。五年時光，他們各自繞了多大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彼此的目光所及之處。
暖羊羊悄悄退出房間，關門前看到好友拿起劇本，指尖輕輕撫過第38頁的吻戲描述，唇角揚起一個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甜蜜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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