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里,尤安慢悠悠地將消音手槍塞進(jìn)槍套,金屬與皮革摩擦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里回響,帶著一種冰冷的質(zhì)感。
他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銀戒,眼神微微晃動,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時,他渾身插滿管子,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是她俯下身,輕輕握住他的手,聲音冷冽又堅定,“從今天起,你只會是我的利刃。”
這句話像是嵌進(jìn)了他的骨髓,成為他無法擺脫的枷鎖。
路人甲副隊,兄弟們都到齊了。
手下的一聲低語將他從回憶中扯回現(xiàn)實。
尤安勾了勾嘴角,那笑容中透著某種危險的意味。
他戴上黑色面罩,指尖觸碰到那冷冰冰的布料時,眼底瘋狂的情緒如海浪翻涌。
他抬起手,掌心輕拍腰間的槍套,金屬的涼意透過皮膚滲入血液,仿佛讓他更加清醒。
尤安出發(fā),讓那群老鼠知道,誰才是這片地下世界的主人。
與此同時,練習(xí)室里燈光柔和,沈冬予正對著鏡子一次次調(diào)整舞步。
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在地板上濺起細(xì)小的水花。
他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擊中了一樣,打了個寒顫。
李松河遞過毛巾,眉梢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幾分擔(dān)憂。
李松河臉色這么差?是不是感冒了?
沈冬予沒事。
沈冬予低聲應(yīng)了一句,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上。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隱隱有些不安,就像十五歲那年一樣。
那種熟悉的預(yù)感讓他煩躁起來,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他卻無力去干擾。
他伸手摸出手機,解鎖屏幕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阿姐的笑容。照片里的她眉眼彎彎,笑得像是能融化世間所有的黑暗。
他盯著照片看了幾秒,又默默將手機塞回口袋。
……
而此刻,頂樓辦公室里,沈亦椿靜靜地站在大屏幕前,目光牢牢鎖定著畫面中尤安帶領(lǐng)的隊伍。
他們的身影如鬼魅般潛入金氏的走私據(jù)點,動作干脆利落。
突然,一陣爆炸聲從抖動的視頻中傳來,火光乍現(xiàn)的瞬間,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掌心。
直到對講機里傳來“任務(wù)完成”的匯報聲,她才緩緩?fù)鲁鲆豢跉?,神情微微松懈了一些?/p>
沈亦椿硯白,過來。
她的聲音慵懶卻不容置疑,纖細(xì)的指尖拽住身旁男人的衣領(lǐng),稍稍用力往下拉。
John配合著彎下膝蓋,面上沒有一絲波瀾。然而,在靠近她的瞬間……
僅一眼,他就看見了她眼中的欲望,下意識偏開了頭,喉結(jié)滾動間,輔聲機器發(fā)出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慌亂。
John沈硯白小姐,我……我不可以……
沈亦椿呵,
沈亦椿低笑了一聲,笑意中帶著些許戲謔和冷意。
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正視自己的眼睛。
沈亦椿吻我,現(xiàn)在,馬上。
John喉間的輔聲機器發(fā)出刺啦的電流雜音,像他此刻紊亂的心跳。
沈亦椿的指尖冰涼,正沿著他下頜骨的弧度向上游走,最終停在他緊繃的唇畔。
辦公室的落地窗外,首爾的霓虹在雨幕中暈染成血色光斑,與她眼底的猩紅倒影交疊。
沈亦椿怎么?
她故意將尾音拖得極長,溫?zé)岬暮粑鼟哌^他泛紅的耳尖。
沈亦椿執(zhí)行任務(wù)時干凈利落,現(xiàn)在連個吻都不敢接?
男人的喉結(jié)艱難滾動,機械音帶著破音的顫抖。
John沈硯白您值得更好的……
話音未落,沈亦椿已傾身覆上他的唇。
John僵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cè),不敢觸碰她分毫。
她身上的白玫瑰香混著酒精氣息將他籠罩,舌尖撬開牙關(guān)的瞬間,他聽見自己胸腔里傳來轟鳴,像是據(jù)點爆炸時那聲震耳欲聾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