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了許多,話語如同涓涓細(xì)流般交織在一起,最終匯聚成了一句沉甸甸的叮囑:“內(nèi)憂外患,萬事小心!”季老聽完林老這句話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眼底深處卻依舊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慮。
“祖父!祖父!”一聲清脆又帶著急促的呼喊從遠(yuǎn)處傳來,季郁依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見到孫女這般模樣,季老臉上的憂愁頓時(shí)消散了幾分,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輕柔地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安皇侨ヂ犝n的嗎?怎么跑得滿身是汗啊?”
被這么一問,季郁依心里頓時(shí)慌亂起來,支吾著回答:“我……我是給妤姑摘果子去了?!甭曇粜⌒〉?,像是怕被人拆穿似的。
恰好趕到的林今熙聽聞此言,趕忙幫腔道:“對呀,對呀!那果子可真好吃!”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夸張的興奮,生怕不夠真實(shí)。
兩位老人相視一笑,雖然明知道這兩人在撒謊,但也只是裝作沒發(fā)現(xiàn)一般,溫和地說:“哦,原來如此,那下次這個(gè)果子我也要嘗嘗了!”
“哈哈,好好好!”季郁依見自己的小把戲成功蒙混過關(guān),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依依也上完課了,我們就此告辭了?!闭f罷,幾人互相行禮,便各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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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后,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溫致,突然拿出了一盒五彩斑斕的煙花。林今熙看到這些漂亮的玩意兒,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開心的不得了,拉著溫致也不讓林老離開,非要一起放煙花不可。
煙花點(diǎn)燃之后,在夜空中綻放出絢爛奪目的光芒。玩了一會兒,林今熙漸漸覺得無趣,心中一轉(zhuǎn)念:不如一次性全放了吧!想到就做到,她立刻行動(dòng)起來。
“真好看!”看著天空中炸開的一朵朵煙花,林今熙忍不住贊嘆了一句,然后整個(gè)人軟趴趴地趴在了溫致腿上,迷迷糊糊地打著哈欠,似乎已經(jīng)困意襲來。不遠(yuǎn)處的林老靜靜地坐著,目光追隨著天際間跳躍的火光,與他們一同欣賞這份短暫的美好。
溫致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兒,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動(dòng)作溫柔得仿佛怕驚擾到她。林今熙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爹爹……不要走,多陪陪妤姑……”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難以忽視的懇求。
聽到這話,溫致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鼻子酸澀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勉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容,低聲回應(yīng):“妤姑乖,爹爹會一直陪著你的?!比欢?,他的話音剛落,林今熙就已經(jīng)抵擋不住睡意,緩緩閉上了雙眼。
望著熟睡中的女兒,溫致的眼眶濕潤了。他低垂下頭,喃喃自語道:“玉兒,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話語中充滿了自責(zé)與愧疚。
而站在稍遠(yuǎn)一些地方的林老,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什么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但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轉(zhuǎn)身,朝書房的方向走去,不忍打擾這對父女難得的寧靜時(sh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