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嘗試面對陸慕之的變心。
他從家里搬了出去,他說工作太忙,這段時間要住在公司。
也好,省的我吃藥的時候還要避開他。
半個月前,我確診了肝癌,我沒有多少日子了。
我打了一通電話,我的哥哥請來了國外肝臟科的專家。
我很想努力配合治療。然而,事與愿違,我的病越來越嚴重。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陸慕之這個噩耗,許歡歡回來了。
陸慕之搬走的第一天,他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吃了止痛藥,努力維持著平常的語氣。
我忽略掉電話那頭嬌俏的女聲,裝作不知,囑咐他要按時吃飯。
掛掉電話,我手機里正是許歡歡五分鐘前發(fā)給我的晚餐照。
許歡歡說:“昭昭,這家餐廳是你一直想和他一起來的餐廳吧?!?/p>
我皺著眉頭,不想回復。
許歡歡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就奪走了我喜歡的一切。
我深愛著的18歲的陸慕之,以及,28歲,我的丈夫陸慕之。
她只要勾勾手指,一個眼神,就能讓陸慕之放下一切。
但我討厭她,不僅僅是因為陸慕之。
更因為,她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