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之搬走的第五天,我也搬走了。
今晚的一場酒會,邀請我們夫婦參加。
我覺得我很久沒有見過他了,細細一算,也才五天。
他容光煥發(fā),越發(fā)顯得我憔悴。當然,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挽著他的手臂,仿佛我們之間從沒有隔閡一樣。
也許陸慕之是真的這么認為的。
他早就習慣我的百依百順,也從不掩飾別的女人對他示好的痕跡。
我也從未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示威生過氣。
但這次不一樣,那個人是許歡歡。
不停有人上前敬酒,我?guī)е⑿Γ瑧獙@些想要攀關(guān)系的各種總。陸慕之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開了。
面前這個禿頭男人正在介紹他的雄圖偉業(yè),口若懸河。
出于禮貌,我一直微笑著聽他夸夸其談。轉(zhuǎn)過頭,卻看見陸慕之正在角落,身邊的女人嬌嗔著搶走他手中的酒杯。
陸慕之也只是一笑,輕輕捏了捏女子的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四處張望一下。
“陸太太?”一只肥碩的手在我面前探了探,我回過神。
右上腹突然疼的厲害,我找了張沙發(fā)坐下了。
右邊的沙發(fā)突然向下塌陷了,我轉(zhuǎn)過頭,是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
也許是我過于蒼白的臉色嚇到了他,他幫我叫了120,我沒有拒絕。
救護車來的時候,他給我披上了外套。
我躺在救護車上的時候,陸慕之正在為許歡歡開車門。
救護車從他面前開過,他抬頭往這邊看。
我下意識蓋住了頭,突然意識到,陸慕之根本不會看見我的。
那是我還有意識的時候最后一次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