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梳洗了一番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酈娘子給她梳頭。
酈娘子唉,你怎么從潘樓翻窗下來了,他們?yōu)殡y你了?
簡一心里咯噔一下,趕緊笑著扯謊。
簡一我本打算去潘樓討口茶喝,看到娘你在下面,我思念你心切,就翻窗下來了。
酈娘子揉了揉她額頭上撞柴安留的包,簡一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簡一這也是下來磕的。
酈娘子心疼的吹了吹。
酈娘子以后不可再這么毛毛躁躁,要是傷著了可怎么辦。
簡一笑著點頭附和,她從小體弱,父母最疼她了,為了讓她健康成長,便給她起了簡一這個名字,意為大道至簡、五福歸一,這是將全家的氣運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簡一也一直知道,她雖未在父母身旁長大,但父母是最疼她的。
簡一師父給我教了好些拳腳功夫,沒事兒的娘。
說起這個,酈娘子又心疼了。
柴安包的像個包子,這副模樣最近連家都不敢回了,索性住潘樓里了,德慶看著自家主人這副模樣,憋著笑開口。
德慶郎君,昨兒個有個娘子吃醉了酒打了楊衙內(nèi),還砸了店里好些東西,最后賬都沒結(jié)就找不到人影兒了。
柴安醉的沒有那么死,這會兒記憶也回籠了一些,是沒有人影兒了,因為人影兒都上他床了,還對他好一頓調(diào)戲,他也不甘示弱,兩人互相打趣調(diào)戲,沒想到最后竟真睡了……
這樣想來他確實有點兒虧,明明是她醉酒招惹他在先,還讓他遭了這么一頓毒打,德慶看柴安思想拋錨,又喚了一聲,
德慶郎君?
柴安這才回神。
柴安無事,隨她去吧。
德慶沒想到自家主子這么大方。
德慶她喝的可是上等的瓊花釀,整整七壇啊。
這小丫頭還挺會喝,柴安揮揮手。
柴安區(qū)區(qū)七壇瓊花釀而已,我賠的起。
德慶繼續(xù)開口。
德慶可她還打了楊衙內(nèi)啊,那楊衙內(nèi)豈是我們能招惹的?
楊羨仗勢欺人,惡名在外,人人聽了都躲著走,偏偏簡一初生牛犢不怕虎,給狠狠揍了一頓,柴安想了想開口道。
柴安若他問起來,邊說那人是我遠房表妹,自小發(fā)燒燒壞了腦子,易發(fā)狂癥,想要什么我潘樓賠他。
德慶這下更摸不著頭腦了,明明是一個不認識的野丫頭,他家主子怎么就護的這么緊?
聽見簡一來了,?;勖Σ坏宿I過來,姐妹在一起不免又是一通寒暄。
壽華撥著算盤算賬,一算就沒有什么盈利,酈娘子叫停。
酈娘子別算了別算了,算的我腦仁兒疼,四娘五娘呢?
康寧笑著開口。
康寧出去了,說城南有一家菱粉糕很是好吃,要買來給阿簡吃。
簡一心里暖洋洋的,果然和家人待在一起就是最舒服的,當然除了師父外。
酈娘子怎么算都折本,這要不是我付了半年賃錢,我明兒我就卷包袱我回洛陽去,我在這兒我受什么氣啊,那個黑心的柴大官人也是,我們兩家到底什么仇怨,他就這么坑害我們?
簡一吃著糖肉包。
簡一柴大官人?
康寧點點頭,有些無語的開口。
康寧就是對門那家潘樓掌柜的,自己經(jīng)營那么大一個酒樓,一點兒蒼蠅腿兒都不給我們留。
簡一想起柴安,確實像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也是冤家路窄,兩家竟在生意上也是對頭。
酈娘子二娘,就能不能央央女婿,同他們說說這么大一個酒樓,不掙這三瓜兩棗的,他們也餓不死是不是?
二娘似乎有心事,久久沒有反應。
簡一二姐,怎么了?
福慧嘆口氣將事情娓娓道來,原是要讓范良翰討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