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進(jìn)了茶肆,挑了張臨窗的桌子,茶剛上上來,簡一就看見梁俊卿在脂粉攤上挑挑揀揀,一位貌美娘子過來,兩人相視,那娘子羞澀一笑,臨走時還三顧留情,梁俊卿立馬就跟了上去,簡一笑著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簡一這姓梁的還真是個豬腦子。
柴安夾給她一塊菱粉糕。
柴安那姓梁的怎么會想到有人會用這么陰的招數(shù)坑他呢。
簡一看著他。
簡一他連那般齷齪無恥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我手段不光彩怎么了?對付他這種小人,就得一招制敵。
柴安笑著半是試探的開口。
柴安若非有人貪慕虛榮,怎會落得這般田地,你還處處袒護(hù)著她,好不糊涂。
簡一瞪他一眼,手中的鞭子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她酈家的女兒不管做出何等事,外人都休想評論半句?
簡一貪名慕利,人之常情,一個既無親族依靠,又無嫁資傍身的女郎,不過想找個好人依靠,哪里就十惡不赦了,你不去怪那不堪的賊人,反倒怪起她來了,你這話說的這般風(fēng)涼,敢情受迫害的不是你柴家女兒。
柴安看她惱了,趕緊認(rèn)錯。
柴安我錯了,是我心胸狹隘了。
話音剛落,柴安指了指窗外。
柴安好戲來了。
簡一望出去,就看見梁俊卿偷偷摸摸的上了一輛馬車,德慶也叫來了馬車,簡一和柴安跟了過去。
兩人跟進(jìn)去時,戲就已經(jīng)開始了,黑燈瞎火的梁俊卿頭上被套了麻袋,那兩人在演戲。
龍?zhí)?/a>賤人,我早聽得風(fēng)聲,說你不安于室,被我逮住了吧。
說著就踹了梁俊卿幾腳,簡一一進(jìn)門就拿出了鞭子,柴安揮手示意其他人避開點兒,簡一用了十成的力,打的梁俊卿哇哇叫,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在場眾人也都傻眼了,沒想到簡一下手這么狠,柴安適時拉住她,小聲笑著提醒。
柴安好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簡一憤恨的看了一眼被麻袋套住的梁俊卿,還不解恨的踹了兩腳才作罷,柴安與簡一離開,示意讓其他人繼續(xù)。
上了馬車,簡一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終于將這口惡氣出了出去。
柴安笑著看向簡一。
柴安那賊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簡一不假思索的開口。
簡一他作惡多端,專門殘害良家婦女,斷他一條腿應(yīng)該不為過吧。
柴安笑著點點頭,簡一心里有些動容。
簡一柴安,多謝了,今夜重陽,聽聞十千腳店有葡萄美酒和波斯美女,我做東請你一賞。
柴安很樂意能與簡一多待一會兒,點點頭。
柴安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剛進(jìn)城,還不等到十千腳店,就被一輛豪華的馬車攔了路,柴安掀開窗簾。
柴安德慶,怎么回事?
德慶回答。
德慶有人攔路。
簡一也掀開窗簾看了過去,對面的馬車豪華張揚(yáng),不是趙禎還能是誰的,果不其然,易安款款走過來。
易安酈六娘,夜深了,我家郎君來接你回家。
簡一怔了怔,柴安也是有些不悅。
柴安不用你家郎君操心,我自會送阿簡回去。
易安像是沒聽見柴安的話一般,看著簡一。
易安我家郎君已等你多時。
趙禎聽著外面的動靜,拳頭微握,今日重陽,宮里晚宴結(jié)束他便馬不停蹄的跑來尋簡一,不成想她竟與其他男子共度佳節(jié),心里既失落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