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區(qū)的奴隸們自然聽見了慘叫聲,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不對啊,哪怕是打死人了也不至于發(fā)出這么慘的叫聲吧?”
沒有人往野獸方面想,畢竟第一場就放野獸是前所未有的。
監(jiān)工似乎接到了什么消息,用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看了他們一圈,最后指向一個帶著手銬腳鐐的奴隸。
“你,準(zhǔn)備好下一場。”
夜箜沒想到這么快就到自己了,于是點了點頭。
外面的鐘聲再次敲響,監(jiān)工解開了夜箜身上的枷鎖,遞給對方一把木刀。
場上,獅子并沒有離開,反而在原地大口品嘗著自己剛剛狩獵的食物。
鐵柵欄緩緩打開,看臺上的祭品們紛紛投去同情的目光。
玉刻看著走出來的人,眼前一亮。
夜箜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失去了手銬和腳鐐,他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
他一眼便看見了遠(yuǎn)處的獅子,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讓他面色一變:“野獸?不是說不會這么快放出來嗎?”
獅子也聽見了動靜,轉(zhuǎn)過頭來,鮮紅的血肉殘渣掛在它嘴邊。
夜箜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刀,雙手發(fā)力,將其掰成了兩半。
木刀斷裂處很尖銳,比起完整的木刀殺傷性更強(qiáng)。
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主動走向獅子。
旁邊的獵物已經(jīng)夠它吃了,獅子一般來說不會去理會夜箜,但對方正在慢慢向它靠近,這讓它不由得支起身子,警惕地看著對方。
看臺上,大呆喃喃自語:“那人要干什么?”
獅子發(fā)出低吼,像是在警告夜箜。
夜箜還在靠近,獅子露出尖牙,兇戾的豎瞳盯著他。
祭品們議論道:“不跑,而且還主動上前?他不怕死啊?”
“那個人該不會想一個人打贏那個獅子吧?”
高臺上,冢亞問道:“玖貳,你怎么看?”
玉刻淡淡的說道:“坐著看,要不你把你座位讓給我?”
話音剛落,場中的夜箜停住了,他緩緩把右手舉過頭頂。
“咋?他想投降?”
夜箜輕輕扔出了一個...斷裂的木塊,剛好砸在了獅子眼睛上,然后撒腿就跑。
“......”
獅子愣了一下,隨后勃然大怒,怒吼一聲,追上逃跑的夜箜。
“他該不會是想跑吧?”
祭品們發(fā)現(xiàn)夜箜向鐵柵欄跑去,速度并不快,身后的獅子已經(jīng)追上來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夜箜在鐵柵欄的空隙上一踩,飛身躍起,踩著墻壁上升。
原本在人群前面看熱鬧的幾個祭品連忙讓開。
獅子也愣住了,它想不到眼前的獵物是怎么跑上去的,雙爪搭在柵欄上卻上不去。
夜箜在即將越上看臺時,腳下一蹬,向后空翻,落在了獅子身后。
獅子反應(yīng)很快,飛速轉(zhuǎn)過身,卻見一道尖銳的斷裂木刀刺來,扎入它的眼睛。
獅子疼得大聲吼叫著,像瘋了一樣張牙舞爪,瘋狂撲向夜箜。
夜箜依舊拔腿就跑,跑向兩個奴隸尸體附近,似乎找到了什么。
獅子眼睛流著鮮血,疼痛讓它變得更加兇殘,卯足了勁要將夜箜咬得粉碎。
獅子即將撲向夜箜時,他突然轉(zhuǎn)身,又一道尖銳斷裂的木刀被他甩出,扎向獅子的另一只眼睛。
原來他剛剛將前面兩個奴隸的木刀找到并折斷,當(dāng)作暗器偷襲獅子。
失去了雙眼的獅子大勢已去,靈敏的嗅覺派不上多大用場,只能在原地?zé)o能狂怒,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撞的頭破血流,卻找不見夜箜的身影。
哪怕是夜箜不出手,這只獅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至此,勝負(fù)已定。
“當(dāng)~”
悠長的鐘聲敲響,兩個力士走出來,把半死不活的獅子和那兩具殘破不堪的尸體拉了下去。
剛剛夜箜進(jìn)來的柵欄打開了,他可以離開,當(dāng)然,如果他愿意,也可以繼續(xù)打。
夜箜本身就是為了應(yīng)付一下,自然沒有繼續(xù)打架的想法,便離開了場地。
高臺上,大祭司拿著權(quán)杖杵了杵地,說道:“真是精彩的戲碼。”
冢亞開口道:“玖貳,你認(rèn)為呢?”
玉刻敷衍道:“不如陳子遷打無垢體?!?/p>
冢亞沒有回話,只是示意開始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