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縷夕陽將女生宿舍的窗欞染成蜜糖色時,小舞蹬掉粉色短靴蹦上自己的床鋪,水晶胡蘿卜手鏈撞出清脆聲響。寧榮榮正對著琉璃鏡梳頭,蝴蝶發(fā)飾在暮色中流轉(zhuǎn)彩暈。
“你看見沒?青鸞前輩給雨浩老師編頭發(fā)時的眼神!”粉眸少女揪著兔耳抱枕,行細小腿在半空晃蕩,”比胖子看麻辣兔頭還專注。”
寧榮榮拈起胭脂紙報了抿唇,琉璃色眸子閃過狡點:“昨兒晌午我瞧見更刺激的——“她故意拖長音調(diào),直到小舞撲過來掐她腰窩才笑道:“訓(xùn)練場東頭那棵老榕樹后面,青彎前輩把雨浩老師按在樹干上...”
"真的?”小舞的兔耳發(fā)飾立時支棱起來,“哎!你說他們有沒有...”
“肯定有!”小舞兔耳發(fā)帶激動地翹起,“前天在食堂,我親眼看見青鸞前輩用嘴給雨浩老師試湯的溫度!”她模仿著男人冷峻的側(cè)臉壓低嗓音:“'燙'——就這么一個字,雨浩老師差點把湯勺捏彎!”兩個少女突然同時噤聲,朱竹清貓爪推門的陰影投在糊窗紙上。
等腳步聲遠去,寧榮榮憋笑憋得琉璃塔直顫:“要不要打賭?我賭等不到我們到天斗城,青鸞前輩絕對會把小霍老師堵在...”
“我賭今晚!”小舞指尖繞著水晶胡蘿卜掛墜,“你注意看晚膳時青鸞前輩的眼神沒?像要把人活吞了似的?!?/p>
此刻被議論的主角正困在自己的宿舍里。青鸞的玄鐵護腕卡在霍雨浩頸側(cè),霍雨浩不停的后退,直至退到窗棱處,看著近在咫尺的青色發(fā)梢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雨浩。”青鸞的喉結(jié)滾動著抵上他額頭,“明日就要啟程,你還要我等多久?”帶著薄繭的掌心扣住少年腕骨,九十八級巔峰斗羅的威壓凝成實質(zhì)化的氣流,在狹小宿舍里掀起微型旋風(fēng)。
霍雨浩后腰抵著冰涼的窗棱 ,青鸞的體溫透過單薄春衫滲入脊背。男人垂落的發(fā)絲掃過他滾動的喉結(jié),驚得鎖骨處的冰翼紋泛起微光。
七大魂靈在識海里炸開鍋。天夢冰蠶翹著二郎腿怪叫:“賭五根金條,這悶葫蘆絕對要親下去!”冰帝的蝎尾掃過精神之海:“雨浩身為情緒之神,居然也無法...”
青鸞的唇已貼上霍雨浩顫抖的眼睫:“每次咳嗽都縮成團的樣子,真讓人...”尾音消失在相觸的唇瓣間?;粲旰茠暝牧Φ罎u弱。突然他趁青鸞放松,猛的將他推開,抬腳踹向他的心口,卻被溫熱掌心擒住腳腕。青鸞俯身時碎發(fā)掃過他鼻尖:“現(xiàn)在回答我,要不要試著接受這份荒唐?”
七大魂靈突然集體噤聲。人魚公主的豎琴撥出顫音,冰帝的蝎尾緊張地蜷起,連雪帝都屏息等待著答案。
月光偏移了半寸,照出霍雨浩泛紅的眼尾。他抬手拽住青鸞衣領(lǐng)的力道,與其說是推拒,倒更像欲拒還迎的邀約。
青鸞眸中驟然進發(fā)的光芒驚散了窗外流云。他顫抖的指尖撫上霍雨浩臉頰,動作輕柔得像觸碰極北之地最脆弱的冰棱,卻在得到默許的瞬間化作狂風(fēng)暴雨。
床幔被颶風(fēng)扯落的瞬間,雪帝在識海深處凍結(jié)了所有聲響。天夢冰蠶用冰絲織成喜被,人魚公主的淚珠凝成珍珠婚戒。唯有冰帝的蝎尾煩躁地拍打精神海:“混賬!光翎那小子知道,雨浩不就完了?”
當青色勁裝與白色長袍交疊著墜落地板時,冰帝在識海里瘋狂撞擊屏障:“關(guān)直播啊雪帝!你還在等什么?未成年魂靈不宜觀看!”天夢冰蠶扒著精神屏障笑的猥瑣至極:“這體型差,雨浩明天怕是要散架..."
雪帝凍結(jié)了整個精神之海:“我感應(yīng)到他魂力里藏著神性?!?/p>
"什么?”其他魂靈異口同聲。
“不是冰神的力量...”雪帝罕見的皺起眉頭,“更輕盈,更自由,像是...”
邪帝的觸手卷起浪花:“管他神不神,這小子比光翎會疼人!”
糾纏間霍雨浩的后腰撞上床沿,青鸞的掌心瞬間墊在他肌膚與冷硬金屬之間。風(fēng)元素裹著體溫烘熱了每一寸戰(zhàn)栗,男人在他腰窩處流連的指尖突然亮起青芒。
“你...做什么?”霍雨浩尾音發(fā)顫,看著青鸞咬破指尖,魂力混合血珠在腰側(cè)繪出青色翎羽。圖騰成型的剎那,霍雨浩感覺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標記。”青鸞的犬齒碾過剛剛刻下的青鸞羽紋路,“光翎能給的,我加倍?!彼鋈煌兄粲旰频难鼘⑷伺e起,仰視的角度讓月光淌滿懷中人凌亂的黑發(fā):“現(xiàn)在,你有整夜時間思考怎么處理我。”
小梨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