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這里不是影視基地,而是實打實的特警訓練場。"
邢克壘站在猛虎突擊隊訓練基地的入口處,雙臂交叉在...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沈小姐,這里不是影視基地,而是實打實的特警訓練場。"
邢克壘站在猛虎突擊隊訓練基地的入口處,雙臂交叉在胸前,黑T恤下的肌肉線條分明。他皺著眉頭看向眼前這位不速之客——沈星晚戴著一副大墨鏡,穿著修身運動裝,身后跟著提大包小包的助理。
"我知道啊。"沈星晚摘下墨鏡,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我是來體驗生活的,下部戲要演特警。"
邢克壘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今天的沈星晚比前兩次見面時打扮得簡單許多,頭發(fā)扎成高馬尾,臉上只化了淡妝,卻依然美得奪目。特別是那雙眼睛,在陽光下像兩顆閃閃發(fā)光的寶石。
"體驗生活應該提前申請。"邢克壘語氣生硬,"我們這里不接受臨時參觀。"
沈星晚早有準備,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市局宣傳處的批準函,特批我在這里進行為期一周的職業(yè)體驗。"
邢克壘接過文件,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當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市局那位愛出風頭的副局長,一直想和娛樂圈搞好關系。
"邢隊長,你不會要違抗上級命令吧?"沈星晚歪著頭,嘴角帶著狡黠的笑意。
邢克壘深吸一口氣,把文件還給她:"跟我來。"
訓練基地比沈星晚想象中要大得多。穿過幾棟辦公樓后,眼前豁然開朗——攀巖墻、障礙跑道、模擬街區(qū),各種訓練設施一應俱全。遠處傳來陣陣槍聲和喊口號的聲音。
"哇,你們平時都在這里訓練嗎?"沈星晚忍不住驚嘆。
"嗯。"邢克壘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星晚姐,你的包。"助理小彤氣喘吁吁地追上來,遞上一個精致的名牌手袋。
邢克壘掃了一眼那個價值不菲的包,又看了看沈星晚腳上的限量版運動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把貴重物品放在接待處。"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辦公樓,"訓練場不允許帶無關物品。"
沈星晚乖巧地點頭,轉身對小彤說:"你先回去吧,晚上來接我就行。"
小彤擔憂地看著她:"林姐說..."
"告訴林姐我很好。"沈星晚眨眨眼,"這是工作。"
打發(fā)走助理后,沈星晚跟著邢克壘來到一處訓練場地。十幾名特警隊員正在進行格斗訓練,看到邢克壘帶著沈星晚走來,動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看什么看?繼續(xù)訓練!"邢克壘一聲厲喝,隊員們立刻恢復了狀態(tài)。
沈星晚注意到不少年輕隊員偷偷往她這邊瞄,有幾個甚至紅了臉。她習以為常地笑了笑,卻在看到邢克壘毫無波動的表情時感到一絲挫敗。
"李銘!"邢克壘喊了一聲。
一個身材魁梧的隊員小跑過來:"隊長!"
"這位是沈小姐,來體驗生活的。你負責帶她熟悉基礎訓練項目。"邢克壘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沈星晚叫住他,"你不親自帶我參觀嗎?"
邢克壘回頭,面無表情:"我有工作。"
"可我是沖著你來的。"沈星晚直白地說,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隊員都聽見。幾個年輕隊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邢克壘的眼神終于有了波動,他走近一步,壓低聲音:"沈小姐,這里不是你的片場。如果你想玩明星游戲,請去別處。"
沈星晚仰頭看著他,絲毫不退縮:"誰說我在玩游戲?我是認真的。"
兩人對視了幾秒,邢克壘率先移開目光:"李銘,按計劃進行。"說完大步離去。
沈星晚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這個男人越是拒絕,她就越想靠近。
"沈、沈小姐,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李銘結結巴巴地問,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
"叫我星晚就好。"沈星晚甜甜一笑,"麻煩你了。"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李銘帶著沈星晚參觀了訓練基地的基礎設施,并讓她嘗試了一些簡單的項目。沈星晚學得很快,特別是在射擊模擬器上,竟然打出了不錯的成績。
"星晚姐,你以前練過射擊嗎?"李銘驚訝地問。
沈星晚搖搖頭:"拍戲時接觸過道具槍,不過真槍是第一次。"她頓了頓,"對了,你們邢隊長平時都訓練什么?"
"隊長啊,"李銘立刻來了精神,"他可是我們隊里最厲害的!攀巖、格斗、射擊樣樣精通,特別是狙擊,曾經(jīng)在800米外一槍命中歹徒手中的引爆器..."
沈星晚聽得入神,眼睛越來越亮:"他現(xiàn)在在哪訓練?"
李銘指了指遠處的攀巖墻:"每天下午三點,隊長都會去那里..."
沈星晚立刻起身:"我們去看看!"
攀巖墻前,邢克壘正徒手攀爬著最難的路線。他的動作流暢有力,像一只敏捷的獵豹,肌肉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分明。沈星晚站在下面仰頭看著,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隊長從來不用安全繩,"李銘小聲說,"他說真正的任務中沒有第二次機會。"
就在邢克壘即將到達頂端時,一塊巖石突然松動,他的右手抓空,身體猛地一晃。沈星晚驚呼一聲,下意識向前一步。但邢克壘迅速調整姿勢,左手牢牢抓住另一塊凸起,穩(wěn)住了身體。
"沒事的,這種小意外對隊長來說..."李銘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發(fā)現(xiàn)沈星晚已經(jīng)走向了攀巖墻的起步點。
"我也要試試。"沈星晚說,眼睛盯著巖壁。
"這...這太危險了!"李銘慌了,"這是專業(yè)路線,連我們隊員都要訓練半年才能嘗試..."
沈星晚已經(jīng)戴上了護具:"不是有安全繩嗎?沒關系的。"
當邢克壘從頂端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沈星晚正努力攀爬著他剛才的路線,已經(jīng)離地三四米高。她的動作雖然生疏,但異常堅定。
"誰讓她爬這個的?"邢克壘厲聲問。
李銘縮了縮脖子:"她自己要求的..."
邢克壘大步走到巖壁下方,緊盯著沈星晚的每一個動作:"注意你的右腳,右邊十厘米處有個支點。"
沈星晚聽到他的聲音,驚喜地向下看,差點失去平衡。
"別看下面!專注在巖壁上!"邢克壘喝道。
沈星晚吐了吐舌頭,繼續(xù)向上爬。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下,手臂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但她咬緊牙關不肯放棄。
"夠了,下來吧。"邢克壘命令道,"你已經(jīng)到極限了。"
"再...再高一點..."沈星晚喘著氣說,伸手去夠上方的凸起。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碰到巖點時,突然打滑,整個人向后仰去。安全繩瞬間繃緊,但她還是撞在了巖壁上,膝蓋擦出一道血痕。
"沈星晚!"邢克壘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緊張。
被緩緩放下來的沈星晚坐在地上,檢查著膝蓋的擦傷。邢克壘蹲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以為這是在玩嗎?"
沈星晚抬頭,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跳動著憤怒的火苗。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我沒在玩。"她認真地說,"我是真的想了解你們的世界。"
邢克壘愣了一下,松開了她的手:"傷口需要處理。"
醫(yī)務室里,邢克壘動作熟練地幫沈星晚消毒包扎。他的手指粗糙卻靈巧,碰到沈星晚皮膚時帶著一種奇特的溫度。
"你經(jīng)常受傷嗎?"沈星晚問,試圖打破沉默。
"嗯。"
"那...你幫我包扎的手法這么熟練,是不是經(jīng)常幫別人處理傷口?"
邢克壘頭也不抬:"自己處理比較多。"
沈星晚想象著他獨自在醫(yī)務室給自己包扎的場景,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么要來?"邢克壘突然問。
沈星晚眨眨眼:"我說了啊,為了下部戲..."
"說實話。"邢克壘抬頭直視她的眼睛,"以你的名氣,根本不需要親自來這種地方體驗生活。"
沈星晚與他對視了幾秒,突然笑了:"因為我想見你。"
邢克壘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繼續(xù)收拾醫(yī)藥箱:"見過了,然后呢?"
"然后..."沈星晚歪著頭思考,"然后我想了解你。你救了我,卻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不肯留,這讓我很好奇。"
"我只是做了分內事。"邢克壘站起身,"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
沈星晚也站了起來,雖然膝蓋還在疼,但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更想了解你。"她向前一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個人人追逐名利的世界里,像你這樣的人太少了。"
邢克壘低頭看著她,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女明星。她的眼睛里有種他很少見到的東西——真誠和倔強。
"明天早上六點,訓練場。"他終于開口,"如果遲到,就不用來了。"
沈星晚眼睛一亮:"你答應帶我訓練了?"
"我只是執(zhí)行上級命令。"邢克壘轉身走向門口,"還有,穿合適的鞋來。你那雙鞋連走路都費勁,更別說訓練了。"
沈星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是進步,至少他注意到她穿什么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