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上官月的肚兜上灑下斑駁光影。
她躺在床上晃著酒杯，猩紅的指甲敲了敲五子棋的腦門：
“小旗子~這‘上官酒樓’的牌匾比地宮的棺材板還氣派，來，陪姐姐喝一杯~”
“喝你的頭！”
五子棋一把拍掉她的酒杯，紅紗裙在轉身時掃過床沿，
“趙勝是我在巡山撿的人類，會使雙刀能抗揍，你快去跟他認識——”
“撿的？”
上官月忽然坐起，肚兜帶子松了一半，露出肩頭的珊瑚狀疤痕，
“莫不是你藏的小夫君？姐姐可要檢查檢查——”
“滾！”
五子棋抄起枕頭砸過去，卻被她一把抱住，
“那家伙跳湖自殺時被我救了，現在幫咱們守山呢！你去替我盯著他，等我修出身外身……”
“修身外身做什么？”
上官月咬著枕頭角壞笑，
“難不成想跟他——”
“住口！”
五子棋的耳朵瞬間紅透，指尖凝聚的冰晶在掌心噼啪作響，
“老子變成女生才三個月，你別整天提那檔子事！”
“喲，還害羞了？”
上官月晃著光腳丫下床，肚兜帶子歪歪扭扭地掛在胳膊上，
“當初是誰哭著喊著說‘變成女人不如被吃掉’？現在不也穿著紅紗裙扭得像只孔雀？”
“要你管！”
五子棋扯了扯緊繃的裙擺，冰元素在裙底流轉降溫，
“這破裙子脫不掉又捂汗，要不是靠冰系法術，早熱死了！”
上官月忽然湊近她耳邊，熱氣呵得狐耳發(fā)燙：
“讓姐姐幫你脫呀~用火焰把縫線燒斷，保證疼得你——”
“滾去穿衣服！”
五子棋一腳踹在她屁股上，卻見對方故意扭著腰晃向衣柜，肚兜帶子徹底滑落。
她捂臉嘆氣：
“趕緊把肚兜穿好，別又嚇得鎮(zhèn)民尿褲子！”
“好好好~”
上官月叼著帶子轉圈，忽然從衣柜里拋出件綠綢肚兜，
“穿這個怎么樣？配你的紅紗裙，像顆熟透的山楂果~”
“閉嘴！”
五子棋奪過肚兜甩在她臉上，
“趕緊去巡山！再磨蹭我就用冰刃把你釘在馬車上！”
上官月笑著套上肚兜，指尖勾住五子棋的下巴：
“小旗子急什么？難不成真對那人類動了心？姐姐可聽說，凡人的腰——”
“滾！”
五子棋的冰刃擦著她發(fā)梢釘進衣柜，
“再廢話就把你丟進巖漿池里清醒清醒！”
上官月看著她炸毛的模樣笑出眼淚，忽然湊近她耳邊低語：
“放心~姐姐會幫你把人看牢的，保證他連螞蟻都沒機會碰——除了你的螞蟻~”
“上官月！”
五子棋的冰刃瞬間出鞘，卻被對方笑著躲過，紅紗裙在晨光中揚起艷麗的弧度。
山上晨霧未散，小兵氣喘吁吁跑來：
“將軍！趙將軍！大王回來啦！”
趙勝擦拭著雙刀的手頓?。?/p>
“五子棋回來了？”
“不是！是上官月大王！”
小兵抹了把汗，
“您來之前，上官月大王就下山玩去了，一直沒跟您碰上面！”
趙勝將雙刀入鞘，大步往山門外走去。
晨光中，上官月身著金線刺繡的猩紅長袍立在石階上，腰間掛著的羅盤泛著幽幽藍光。
她垂眸望著自己涂著丹蔻的指尖，聽見腳步聲才緩緩抬眼——
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哪還有在五口鎮(zhèn)烤火時的瘋癲模樣。
“你就是趙勝？”
她的聲音裹著寒氣，驚飛了樹梢的鳥雀。
“正是。五子棋大人欽點我為守山大將軍?！?/p>
趙勝抱拳行禮，目光卻悄悄打量著對方腰間的羅盤——
那上面刻著的符文，竟與他在古籍中見過的上古陣法如出一轍。
上官月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指尖輕彈，數道幽紫氣息如靈蛇般纏上趙勝周身。
她故意壓低聲音，妖王之氣混著脂粉味撲面而來：
“既入了巡山，這億萬年妖王威壓便送你防身?！?/p>
看著趙勝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她眼底閃過玩味——
這人類倒是有趣，明明被妖氣壓得雙腿打顫，面上還繃著將軍的架子。
趙勝只覺一股磅礴之力涌入體內，威壓所過之處，連空氣都泛起漣漪。
他正要道謝，卻見上官月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熱，盯著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獵物。
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羅盤，喃喃自語：
“小旗子那丫頭……”
話未說完又猛地清醒，恢復了冷傲神情。
“守好山門。”
上官月轉身時，長袍掃過石階發(fā)出沙沙聲響，
“若有不長眼的來鬧事——”
她回眸露出森然笑意，羅盤藍光大盛，
“讓他們試試被妖氣震碎魂魄的滋味?！?/p>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霧靄中，趙勝才長舒一口氣，后頸早已被冷汗浸透。
上官月剛走到半山腰，便猴兒似的竄到巨石后頭，裙擺蹭著碎石子嘩啦啦響。
她扒著石頭縫，盯著山下趙勝擦刀的側影直咽口水：
“這鼻梁，這下頜線，比地宮的千年玄冰雕還勾人！”
指甲在石頭上抓出五道白痕，羅盤在腰間晃得叮當作響。
“小旗子藏得夠深??！”
她忽然捶了下石頭，驚飛一群麻雀，
“這么個俊郎君，居然藏著自己享用！”
說著扯松領口的系帶，發(fā)間金步搖跟著亂晃，
“不行了不行了，渾身像著了三昧真火！”
她原地轉圈圈，紅裙掃起滿地黃葉，
“趙勝趙勝，你怎么生得比我的烈酒還勾魂？”
“??！”
她突然抱住腦袋在地上打滾，發(fā)絲沾滿草屑，
“我恨??！小旗子再不修出身外身，我這輩子都嘗不到這人間美味！”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覺不到疼，滿心滿眼都是趙勝揮刀時利落的身影。
突然猛地坐起，羅盤藍光暴漲：
“今晚就閉關！不幫那丫頭修出分身，我上官月誓不罷休！”
巡山腳下，五子棋踩在冰砌的高臺上，紅紗裙被妖風吹得獵獵作響。
她指尖轉著冰刃，寒光掃過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聽好了！從今天起，巡山五鎮(zhèn)都歸我罩著！”
冰刃突然劈向旁邊巨石，炸起的冰渣嚇得幾個小孩躲進大人懷里。
“新規(guī)矩三條腿蛤蟆——獨一份！”
她掰著手指頭數，冰刃在掌心凝成法典形狀，
“第一，君主立憲制！所有官差都是我的分身，敢貪銀子？我直接把他凍成冰雕喂魚！”
人群里傳來倒抽冷氣聲，她卻笑得露出尖牙。
“第二！”
冰刃指向天空，冰晶屏障隨之嗡鳴，
“在我地盤，人人都是大爺！敢歧視老弱病殘？”
她故意壓低聲音，
“送去給我姐玩，她的‘冰火兩重天’套餐，保證讓你爽到哭爹喊娘！”
說到“一夫一妻制”時，臺下幾個壯漢臉色驟變。
五子棋卻猛地甩出冰鞭，抽得地面裂開冰縫：
“敢養(yǎng)外室？我把你做成串串，讓你老婆親自烤！”
又指著田間勞作的農民，
“工人每天干滿12小時？除非從我尸體上跨過去！”
人群突然齊刷刷跪地，山呼海嘯般的“大王萬歲”震得冰臺直顫。
五子棋握著冰刃的手僵住——劇本不對??！
這群人咋不反抗？
她饞得舔了舔唇角，突然靈光乍現：
“再加一條！敢犯規(guī)矩的，我一口一口啃成骷髏！”
“好！”
震耳欲聾的應和聲差點掀翻冰晶屏障。
五子棋望著滿地虔誠的面孔，冰刃“啪嗒”掉在地上。
她撓著腦袋喃喃自語：
“這群人怕不是瘋了？我連牙都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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