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面，五子棋把手里的報告拍在案上，紙頁翻飛間，滿篇“強奸”字樣刺得人眼疼。她揉著眉心，語氣里帶著股壓不住的火：“你說這叫什么事？上個月剛處理完三起，這個月才過半，又是兩起——最可氣的是，昨天我派去查案的分身，差點被那群老東西堵在巷子里……”

上官月剛從青丘回來，還帶著一身狐族的香氣，聞言皺緊了眉：“怎么會這樣？不是早下了令，嚴(yán)懲這類事嗎？”

“還不是那群前朝的老八嘎！”五子棋猛地站起來，腰間的玉佩撞在案角叮當(dāng)作響，“仗著自己在舊朝有點根基，覺得朕是女人好欺負(fù)，就敢動歪心思！不光禍害百姓，連朕的人都敢碰！”她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媽的，真想把他們拖出去砍了，一個不留！”

“這樣不好吧？”上官月拉住她的手腕，指尖傳來她因憤怒而繃緊的力道，“殺了容易激起民怨，再說……”

“民怨？”五子棋甩開她的手，聲音陡然拔高，“那些受害者的冤屈就不是怨了？！我立這個帝國，是要讓所有人都能站直了活，不是讓這群蛀蟲仗著老資格作威作福！”她深吸一口氣，眼里的紅血絲看得人發(fā)怵，“不殺也行，那就廢了他們的手腳，扔去勞改營——我倒要看看，沒了爪子的狗，還怎么咬人！”

皇宮的鐘聲連響了三通，傳遍五子帝國的每個角落。那是抓捕的信號——無數(shù)個五子棋的分身從城鎮(zhèn)、鄉(xiāng)野、驛站里走出，手里攥著前朝老臣的名單，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城西的茶館里，剛摸出銀票想收買店小二的李太傅，被突然出現(xiàn)的分身按住肩膀。他還想倚老賣老喊“放肆”，手腕就被反剪到身后，拖到了街上。

“砍斷手腳，扔去采石場?！狈稚淼穆曇艉臀遄悠灞救艘话銦o二，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劊子手的斧頭落下時，李太傅的慘叫聲刺破了街面。很快，城南的張御史、城東的王侍郎……一個個前朝舊臣都落了同樣的下場。斷手?jǐn)嗄_的軀體被裝上車，運往邊境的勞改營，車輪碾過石板路，留下一道道暗紅的痕跡。

有個老臣的家人哭著求饒：“他都七十了，求陛下開恩??！”

分身只是指了指街角那塊“嚴(yán)懲惡行”的石碑：“陛下說了，惡行不分年齡，犯了法，神仙都救不了?！?/p>

短短三天，前朝遺留的五十多個“老八嘎”全被清剿干凈。消息傳到皇宮，五子棋看著案上的奏報，指尖劃過“已全部處置”幾個字，沒說話。

上官月端來一杯熱茶，看著她緊繃的側(cè)臉：“戾氣太重，怕是會傷著自己?！?/p>

五子棋接過茶杯，熱氣模糊了她的眼神：“傷著自己，總比看著更多人被他們欺負(fù)好?！彼盗舜挡枘?，“從今天起，誰再敢犯事，就不是斷手腳這么簡單了?！?/p>

勞改營的鐵絲網(wǎng)外，擠滿了前來聲討的受害者。那些被前朝老臣欺凌過的百姓，攥著拳頭，眼里燃著積壓已久的怒火。

第一個沖上去的是個瘸腿的姑娘，她曾被李太傅強占過三年。此刻她紅著眼，抓起地上的泥塊狠狠砸向鐵絲網(wǎng)里斷了手腳的李太傅，嘴里罵著：“你也有今天！當(dāng)年你把我鎖在柴房的時候，想過會有報應(yīng)嗎？”

緊接著，人群像炸開了鍋。有人脫下布鞋扔過去，有人解了褲腰帶，朝著里面拉屎拉尿。污穢物濺在那些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老臣身上，他們躺在地上，斷口處的血痂蹭得滿身都是，卻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fā)出嗚咽的哀鳴。

“讓他們嘗嘗我們受過的苦！”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刻有人撿起路邊的棍子，從鐵絲網(wǎng)的縫隙里伸進(jìn)去，狠狠抽在他們身上。

“這一棍，是替我妹妹打的！”

“這一棍，是替我死去的爹娘打的！”

棍子落下的悶響、受害者的哭喊、老臣們的慘叫混在一起，像一場遲來的審判。有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顫巍巍地舉起拐杖，對著里面的張御史罵：“你當(dāng)年貪了賑災(zāi)糧，害死我們?nèi)迦?，現(xiàn)在躺在這里，算便宜你了！”

鐵絲網(wǎng)內(nèi)很快一片狼藉，那些曾經(jīng)體面的老臣，此刻渾身是傷和污穢，連呻吟都變得微弱。

負(fù)責(zé)看守的士兵沒有阻攔，只是默默站在一旁。他們都記得陛下的話：“百姓心里有怨，就讓他們發(fā)泄出來。公道或許會遲到，但不能缺席?！?/p>

直到日頭偏西，人群才漸漸散去。鐵絲網(wǎng)里的老臣們早已沒了聲息，只有風(fēng)卷著罵聲的余響，在空曠的營地上盤旋。

有個年輕士兵看著這一幕，低聲問同伴：“這樣……是不是太狠了？”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望著遠(yuǎn)處百姓離去的背影：“狠嗎？比起他們當(dāng)年做的事，這才剛夠本?！?/p>

夜幕像塊浸了墨的布，沉沉壓在勞改營上空。鐵絲網(wǎng)里的斷手?jǐn)嗄_者剛從白日的凌辱中喘過氣，就聽見營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幾個端著鐵桶的士兵走了進(jìn)來。

“白天百姓們沒盡興，該輪到咱們了。”領(lǐng)頭的士兵聲音粗啞，將桶里的東西“嘩啦”一聲潑在地上——是摻了鹽的冰水，濺在那些裸露的傷口上，瞬間激起一片殺豬般的嚎叫。

李太傅斷了的手腕處，血痂遇鹽水立刻化開，疼得他在泥地里翻滾，斷腳的殘肢蹭著碎石，又添了新傷。

“別以為斷了手腳就完了。”另一個士兵踩著張御史的臉，“你們當(dāng)年把人吊在房梁上用烙鐵燙的時候，怎么沒想過疼？”他從腰間解下鞭子，鞭梢浸過辣椒水，抽下去時，皮肉上立刻泛起紅腫的血痕。

鞭子落了不知多少下，直到那些老臣們疼得暈過去，士兵們才停下。但這還沒完——他們被拖到營邊的糞坑旁，僅存的力氣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點點推近那片污穢。

“陛下說了，對待畜生，不用講規(guī)矩?！笔勘穆曇粼谝股锔裢饫?，“你們不是喜歡作踐人嗎？現(xiàn)在自己也嘗嘗這滋味?！?/p>

惡臭彌漫在空氣中，與血腥味、汗臭味混在一起，成了勞改營夜晚特有的氣息。有個老臣試圖用還能動的手指抓住地面，卻被士兵一腳踩斷了指骨。

直到后半夜，懲罰才漸漸平息。士兵們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留下一地奄奄一息的軀體。月光透過鐵絲網(wǎng)的縫隙照進(jìn)來，落在那些腫脹、污穢的傷口上，像在無聲地訴說——白天的宣泄是百姓的憤怒，夜晚的懲罰，是帝國對罪惡最直接的回應(yīng)。

營房里，年輕士兵揉著發(fā)酸的胳膊，問領(lǐng)頭的：“這樣會不會……太絕了？”

領(lǐng)頭的望著鐵絲網(wǎng)里的黑暗，吐了口煙：“不絕？難道留著他們，等傷好了再爬起來害人？”他掐滅煙蒂，“記住了，對惡人仁慈，就是對好人殘忍?！?/p>

夜風(fēng)吹過，帶著糞坑的臭味，也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