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御書房里，奏折堆得像座小山，三角把朱筆往案上一摔，氣得罵出聲：“那五個混賬東西，撂下這堆爛攤子就跑路，媽的！”

旁邊的太監(jiān)嚇得趕緊低頭，不敢接話。三角在屋里踱了兩圈，突然停下：“不行，得改革！這朝堂死氣沉沉的，跟他們當年鬧起義時的勁頭差遠了?！?/p>

他轉(zhuǎn)身沖門外喊：“傳旨！把老丞相給我請回來！”

老丞相是前朝留下的老臣，當年因反對苛政被罷官，在家種了三年菜。接到圣旨時，他正蹲在菜園里薅草，聽了傳旨太監(jiān)的話，抹了把汗：“陛下這是想起老臣了？”

進了宮，老丞相看著御書房里堆積的奏折，又看了眼一臉煩躁的三角，慢悠悠道：“陛下是想讓老臣幫著收拾爛攤子？”

“不光是收拾！”三角把一份流民安置的奏折拍給他，“我要改稅制，要興水利，要讓天下的百姓都能像安和村那樣過日子——那五個跑了沒關系，咱們自己干！”

老丞相看著他眼里的火，突然笑了：“陛下這股勁，倒跟當年那五位將軍像得很。行，老臣就陪陛下瘋一把，反正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

三角當即給老丞相復位，還特許他“見朕不跪，直言不諱”。當天下午，新的改革詔書就擬了出來，先從減免農(nóng)稅開始，緊接著是整頓吏治、開通商路。

御書房里的燈亮到后半夜，三角揉著發(fā)酸的肩膀，看著老丞相伏案疾書的背影，突然覺得那五個家伙跑路也不是壞事——至少，他終于能像模像樣地當回皇帝，把這江山，往更好的地方帶。

五人在安和村待膩了，揣著手機里的存款回京城閑逛。剛走到朱雀大街，就看見公告欄前圍滿了人，紅底黑字的改革告示貼得整整齊齊，從減免農(nóng)稅到興修水利，條條都透著實在。

“喲，三角這小子還真干起來了？”白小米踮腳看著，指著“商戶免稅三年”那條，“這招夠狠，比咱們當年強征糧草高明多了?！?/p>

玉琪摸著下巴：“還請回了老丞相？聽說這老頭當年敢跟先帝叫板，看來三角是找對人了?！?/p>

上官月看著“女子可入軍戶”的條款，眼尾帶笑：“連這都想到了，比咱們那時候還進步?！?/p>

古月白霜盯著“整頓吏治，貪腐者立斬”那行字，微微點頭：“夠硬氣?！?/p>

五子棋站在人群后，看著告示上蓋著的鮮紅玉璽，突然笑了。當年他們打天下，靠的是刀槍；如今三角守江山，靠的是民心。公告欄前的百姓們議論著，臉上是藏不住的喜色，有個賣菜的老漢念叨：“這下好了，明年能給娃添件新棉衣了?！?/p>

“看來咱們真是白擔心了?！蔽遄悠遛D(zhuǎn)身往酒樓走，“走，喝酒去——這頓我請，就當給三角的改革慶功。”

路過宮門時，白小米對著里面喊：“三角！改天請你吃安和村的螃蟹??！”

侍衛(wèi)們嚇得趕緊拔刀，卻被五人哈哈笑著躲開。陽光灑在朱雀大街上，告示被風吹得嘩啦響，像是在替那位新皇帝回應：“放心，這江山，我守得住?！?/p>

三角坐在御書房里，手里捏著老丞相遞上來的《通商策》，指尖在“開海禁、通西域”幾個字上反復摩挲。窗外的梧桐葉落了滿地，他想起五子棋他們在海邊趕海的樣子，突然一拍案：“就這么干！不光要改革，還要開放！”

旨意一下，朝野震動。先是在東南沿海設了三個通商口岸，允許外商上岸交易；接著派使團出使西域，重開絲綢之路；連京城都劃了塊地建“番坊”，讓胡商能在此定居。

有老臣跪在上書房哭諫：“陛下這是要引狼入室??！”

三角把安和村的棉紡作坊賬本扔給他：“你看，村里用了西域的棉花種子，產(chǎn)量翻了倍。百姓能穿暖、能掙錢，狼又如何？”

他跟著老丞相微服私訪，在通商口岸看商船卸貨，絲綢瓷器換回來的胡椒、寶石堆成了山；在西域商隊的帳篷里喝葡萄釀，聽胡商說海外的風土人情。有次路過一家綢緞莊，見掌柜的正用西洋鏡給顧客看海外風光，三角站在人群里，笑得像個孩子。

改革的春風吹遍南北，江南的織機響到深夜，北方的馬場養(yǎng)起了西域良駒，連偏遠的安和村都有了新變化——有商人來收葡萄釀酒，村民們學著用手機查市價。

御書房的奏折越來越薄，百姓的笑臉越來越多。三角偶爾會收到五子棋他們從安和村寄來的信，里面夾著曬干的野花，說村里通了快遞，說玉琪懷了雙胞胎。他回信時總不忘加一句：“等你們回來，朕請你們吃遍京城的番邦菜?！?/p>

這天，老丞相遞上一本新賬冊，上面記著今年的國庫收入，比去年翻了一番。三角翻著賬冊，突然想起五子棋當年卷走的那些金子，忍不住笑了——原來江山這東西，不是守出來的，是闖出來的。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改革開放”四個朱批大字上，亮得晃眼。

三角坐在新落成的電報房里，指尖敲著剛從西域傳來的電文——那里的商隊說，海外有叫“網(wǎng)絡”的東西，能隔著萬里傳消息、做買賣。他猛地站起來：“這玩意兒比八百里加急還快？那咱也搞！”

沒過半年，京城到各通商口岸的電報線架了起來，接著又辦起“皇家網(wǎng)絡學堂”，教百姓學用電腦。三角親自坐在教室里，看著屏幕上跳出的海外商品名錄，眼睛發(fā)亮：“這才是真·通商！不用車馬勞頓，買賣就能做遍天下?！?/p>

緊接著，他又下了道驚世圣旨：“關稅大革命！除了奢侈品，日常商品關稅全免！”

朝堂上炸開了鍋，戶部尚書哭著抱他的腿：“陛下，國庫要空了?。　?/p>

三角把網(wǎng)絡上的交易數(shù)據(jù)甩給他：“你看，關稅免了，商戶多了十倍，商稅翻了三番，哪個劃算？”

果然，消息傳開，海外商船擠爆了通商口岸，江南的絲綢、景德鎮(zhèn)的瓷器通過網(wǎng)絡訂單發(fā)往世界各地，西域的葡萄干、南洋的香料堆滿了京城的商鋪。安和村的果農(nóng)們也學會了開網(wǎng)店，玉琪挺著大肚子幫他們直播賣桃子，一場直播就能銷掉半村的貨。

有天夜里，三角收到五子棋發(fā)來的視頻通話，她舉著手機在安和村的果園里轉(zhuǎn)：“你看，村民們靠網(wǎng)絡賺的錢，比種地多三倍！你這網(wǎng)絡大革命，比我們當年打仗管用！”

屏幕里，白小米扛著一箱桃子往快遞點跑，上官月在旁邊包裝，古月白霜幫著核對訂單。三角笑著揮手：“等你們回來，朕給你們發(fā)‘改革開放功臣’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