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有不少經(jīng)歷的張海月,見到這樣殘忍的畫面也不禁升起一股將這些人都殺光的想法。
張海月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兒,發(fā)現(xiàn)了好多記錄著一些猜測的書冊,她在其中看到了好多對張家人的描述,其中不乏一些測試結果。
張海月壓著怒氣給這些書冊澆上火油,隨后便走到旁邊的耳房,里面堆放了五具尸體,其中一具還有發(fā)丘指。
張海月看了一下這人的臉,又拿熱毛巾查了一下他身上的紋身,確認這是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外家人。
因為死狀太過慘烈,而且他本身還是一個張家人,這人身上的死氣和怨氣遠朝這屋里所有的尸體,三天之內若是不能入土安葬,發(fā)生尸變是必然的事。
“與其和這屋子一起被焚燒一空,我想你更愿意自己復仇吧?!睆埡T锣哉Z。
【817,給我買一張招陰聚邪符?!?/p>
817在張海月進入皇宮以后就變得沉默起來,她比張海月要更先看到這些東西。
她知道以自家宿主的性子絕對會找這些人的麻煩,早都把張海月想要的東西給準備好了。
幾乎是在張海月提出要求的下一瞬間,她就把符篆塞到了她的手里。
張海月把招陰聚邪符貼到了他的身上,符篆亮起微光隨后融入他的身體。
原本憋悶的房間突然刮起一陣涼風,這附近聚集的那些怨氣邪氣瘋狂涌入這具身體。
“當火焰開始焚燒罪惡,你便起身去報仇吧?!睆埡T掳情_他的嘴,往里面滴了幾滴那黑衣人的血。
像是收到命令,這具身體顫抖起來。
張海月在除了這句張家人之外的尸體上都撒上了一點火油,出來后又在千軍萬馬身上拍上一張隱身符就將人攔腰抱起。
出門的同時用內力打發(fā)了蠟燭,將那些資料點燃。
火苗瞬間竄起,火焰像是掙脫牢籠的野獸,帶著怒火撕咬著眼前的一切。
在張海月跳出院墻的同時,一聲嘶吼自那火焰中響起,接著便是帶著恐懼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張海月看了看天,就是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他殺不了那個老女人,但殺一些疑似汪家人的黑衣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們如果不能及時控制這里出現(xiàn)的意外,那個老女人的怒火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所以明知道可能會死,他們也會盡力去對付這個加強版的張家大粽子,那他就可以為自己報仇了。
雖然被一個女孩兒這樣抱著,讓張千軍萬馬感覺有點兒羞恥,但聽到后面的動靜之后,他滿心只剩下了即將報仇的暢快,恨不得加入進去,哪里還有心思管自己是怎么離開的。
一般死亡的張家人,尸體都會被謹慎對待,更何況是以這樣的方式離去的張家人呢?
讓這幫王八犢子自食惡果去吧!
張海月抱著張千軍萬馬快速離開皇宮,趁著天還沒有亮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在守城士兵打盹兒的時候一躍而出,迅速離開了這里。
如果京都張家的聯(lián)絡站沒有撤銷的話,張海月倒是可以把這人留在那里,但張家的聯(lián)絡站都不知道荒廢多長時間了,張海月只能把人帶走。
想到她了解到那些未來,知道這人和張??鸵粯游磥硎莻€族長吹,張海月猶豫了一下之后,就將人送回了洛城外的北邙山。
只是再次來到這里張海月就有些差異,她竟然在沒上山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張家人的暗哨。
“海月姐,你回來了!”張北看到張海月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張千軍驚了一下,要不是這人主動出現(xiàn),他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
張北笑著和張海月打了個招呼,隨即視線就放在了她背上的這個少年身上,眼中帶了些審視的意味。
“海月姐,這是要把他帶回家嗎?我來背吧?!睆埍鄙锨熬娃吨念I子就把人給扯了下來。
張千軍萬馬沒想到這人這么粗魯,拎著他的脖領子差點兒把他勒死。
張海月對著樹上剩下的那個小張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就跟著張北往回走。
張海月就發(fā)現(xiàn)他們繞過了之前的那個山寨,直奔邙山深處他們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個帶有天然陣法的山谷。
開來已經(jīng)搬完了,動作可真快。
還沒有走進便發(fā)現(xiàn)這里被茫茫霧氣掩蓋,霧氣的邊緣還有一些深紅色的藤蔓。
張千軍萬馬親眼看到好幾根藤蔓捆著一只兔子的尸體,把它往土里拉。
察覺到是背上少年瞬間緊繃的身體,張北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以后你可得小心小心一些,如果被這些嗜血藤抓到,就會像那只兔子一樣被拽到地下,成為供他們生長的養(yǎng)料。”
張千軍咽了口口水,這東西確實挺嚇人的。
隨即他便看到剛剛還說這東西碰到活物就會吞噬的嗜血藤,在張海月和張北走近的時候,主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張千軍萬馬:……六。
眾人走了足有5分鐘,才從這一大片嗜血藤中走過,可還沒等張千軍回過神來,便又看到前面的屋頂上、樹上嗖嗖的跳出幾個人來。
張千軍看著這幾十米的距離,他們只跳了兩次就“飛”過來的人,腦袋里突然塞滿了問號。
怎么感覺你的張家和我的張家好像有點不一樣?
“小官!”看著向輕飄飄的落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張海月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竟然長個了。”張海月往后退了兩步,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的小官兒很是詫異。
張啟靈稍微揚了揚下巴,視線往下一瞟,給了她一個我就說我會長高的眼神。
張海月噗呲一笑,使勁兒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揚起來的下巴又給按了回去,直到看到他控訴的眼神,張海月才咳了咳,幫他重新將頭發(fā)理好,帶他去認識自己新帶回來的小張。
知道這就是族長,張千軍萬馬從張北的背上掙扎著滑了下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面前,臉上帶著鄭重,隨后雙膝一彎跪在地上,向他行了拜見族長的最高禮儀。
“守箭人張千軍萬馬,拜見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