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查清了靈山派“蟬蛻登仙”案,揭露了管家樸二黃的陰謀,發(fā)現(xiàn)他是金鴛盟余孽,可詢問單孤刀尸首線索再次未果只能失望而歸。
晚間在酒樓和方多病偶然談起了單孤刀,方多病說起單孤刀是自己舅舅的事,李蓮花也想到了當(dāng)年那個少年,心中打定主意甩開這個愣小子讓他回家,就在他準(zhǔn)備灌醉方多病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桌有人在談?wù)摦?dāng)年李相夷的死另有蹊蹺。
方多病把李相夷當(dāng)做自己的偶像,他也從不相信李相夷會死,可突然聽聞這樣的說法那里做的住,神情激動的就要去質(zhì)問。
被抓住衣領(lǐng)子的大漢剛喝了酒,此時被個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揪住衣領(lǐng)子立刻酒意上涌,就要去抽刀砍人,還是大漢身邊的朋友看到方多病腰上掛著的百川院的牌子才將人攔住。
“原來是百川院的刑探,有什么事公子問便是,還請放開我兄弟。”
方多病也在李蓮花的勸說下松了手,只是還是緊盯著這個大漢讓他把話說清楚。
大漢打了個酒嗝,看著方多病滿臉的鄙夷,“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能當(dāng)刑探了,也是,百川院的當(dāng)家人連背主的事都做了,收幾個走后門的也不算什么。”
方多病瞪著他:“你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切,敢做還不讓人說嘛?現(xiàn)在江湖都傳遍了,當(dāng)年李相夷之所以會在東海失蹤就是因為云比丘受角麗譙指使給他下了碧茶之毒,在他失蹤之后四顧門的幾位門主都忙著拆分李相夷的家產(chǎn),竟是沒有派人去尋找過自己的門主,那不是背主是什么?”大漢說著又打了個酒嗝,看著方多病腰上的牌子嗤笑一聲,“李相夷在時百川院是個什么模樣,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模樣?還有那個肖紫矜,枉他還是李相夷的結(jié)拜兄弟,李相夷失蹤沒多久就娶了喬婉婉,兩個人一邊恩愛的過日子,一邊時不時的當(dāng)著外人的面懷念李相夷,結(jié)果這么多年過去硬是沒有派人找過一次李相夷,真讓人惡心,恐怕就是李相夷還沒死他們也不希望李相夷出現(xiàn)吧?!?/p>
李蓮花臉色也有點不好看,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可如今的李蓮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嫉惡如仇的李相夷了,他只想做平凡的李蓮花,可當(dāng)這些事就這么被披露出來,他還是心中有股難言的鈍痛。
但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這樣的隱秘怎么會被傳出來?
“冷靜一下,”李蓮花將方多病拽到一邊,他看向這位大漢,“這位兄臺,不知這件事是怎么傳出來的,在下怎么從未聽說?”
李蓮花說著從方多病身上拽下荷包,從里面掏出二兩散碎銀子放到桌上,“今日這頓在下請了,我這小兄弟年紀(jì)小容易沖動,兄臺別介意?!?/p>
大漢此時也冷靜了不少,別看現(xiàn)在百川院的名聲壞了,但到底還是江湖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勢力,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啰能招惹的,現(xiàn)在有人遞了梯子他立刻就下來了。
“咳咳,好說好說,”大漢一揉后腦勺露出一個憨笑,“俺就是粗人一個喝了點酒一時之間有點上頭,兄弟別介意?!?/p>
方多病捏著自己的荷包鼓了鼓腮幫子,瞪了眼李蓮花也跟著坐了下來。
對方這樣就是沒打算追究的意思了,大漢朋友又讓一邊看熱鬧的小二上了壺酒,就趕緊催促大漢將事情講了出來。
“這事是半個月前出來的,半個月前江湖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說書人,將李相夷是如何被人下毒,肖紫矜他們是如何背叛的事給講的清清楚楚,甚至還說李相夷的師兄單孤刀根本就沒死,這一切都有他的設(shè)計,他就是想要四顧門和金鴛盟兩敗俱傷,那個什么萬圣道就是單孤刀創(chuàng)立的?!?/p>
剛剛還勸方多病冷靜的李蓮花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眼含煞看著這個大漢:“你說的可是真的?”
大漢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一寒,聲音也低了不少,“一開始大家也都是不信的,可隨后那位神秘的說書人就遭到了百川院和萬圣道的追殺,那說書人還讓云比丘出來和她對峙,可云比丘半點不為自己辯解,他說早已后悔,自囚多年就是為了贖罪,大家就都信了?!?/p>
大漢看著神色變幻的李蓮花,心里有點害怕,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不說李相夷當(dāng)年是何等恣意讓人羨慕,就只是他創(chuàng)立四顧門讓江湖風(fēng)氣為之一清就值得尊敬,沒想到最后竟然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他們那些人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
大漢的朋友臉上堆著歉意的憨笑,伸手捂住了大漢的嘴,當(dāng)著人家百川院的刑探說人家百川院的當(dāng)家人罪有應(yīng)得,勇還是你勇啊!
大漢假意掙扎,但悄悄的順著朋友的力道偏了身子,被矮了自己兩個頭的小個子朋友拽出了酒樓。
一出酒樓,兩人對視一眼,心有余悸的撒腿就跑。
就是喝頓酒吹吹牛,咋就遇到百川院的人了呢?不是說百川院現(xiàn)在自顧不暇,都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嗎?咋這外面還有一個溜達(dá)的,呸,晦氣。
百川院不遠(yuǎn)處的一座大宅里,岑婆正擦拭著一塊牌位,眼中淚光閃閃,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連忙擦了擦眼淚將牌位放進(jìn)了盒子里。
“老夫人,這么晚怎么還沒有休息?”張海月正要出門,看到這院里還有光就過來看看,這人果然還沒有睡。
“人老了,覺少睡不著。”岑婆看到張海月又換了一張臉就知道她這是要去辦事,不禁有些擔(dān)心,這段時間追殺她的人可不少。
岑婆:“要不要先停一停,等萬圣道的人離開在行動,我怕他們遲遲找不到人會聯(lián)合在一起?!?/p>
“沒事,他們想不到我會住在這里,這可是宗室王爺?shù)膭e院,他們還不敢查到這里來?!?/p>
張海月說完還有些不放心岑婆,“老夫人,我給的東西一定要貼身帶好,最近就不要出門了,封磬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單孤刀的身世了,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去云隱山了,我在那里給他留了信,我想他會知道該怎么做的?!?/p>
單孤刀的身世張海月并沒有像那些事一樣一起宣揚出去,畢竟這還牽連這李蓮花南胤人的身份,所以單孤刀的身世問題她只告訴了封磬。
張海月就不信這么一個南胤皇室的死忠,在知道自己因為錯信單孤刀害了自己真正的主子之后會無動于衷。
到那時,第一個任務(wù)封磬就會幫她達(dá)成,以他的恨意,張海月就不信那些背叛過李相夷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場。
張海月又和岑婆說了幾句,寬慰了一下老太太就出了門。
被他們追殺這件事張海月沒什么想法,她都害的他們身敗名裂了人家追殺她咋了,但是他們罵的也太難聽了,這口氣還是要出一出的。
她理解他們的憤怒,但她又不是個講理的,所以報復(fù)一下他們應(yīng)該也能理解吧?
聽說肖紫矜那小子好像在轉(zhuǎn)移財產(chǎn)?她得去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