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睿在那一個瞬間也明白過來了,臉色變得有一些難看】
蕭景睿【這是你安排的?!】
謝弼【(笑得非常的勉強)這是母親帶來的客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蕭景睿【母親連蘇兄的面都沒有見過平白無故的,怎么可能會聊起?】
謝弼【你,你問我,我哪知道啊】
蕭景睿【(不再搭理自家弟弟)蘇兄,我先陪你回雪廬休息】
蕭景睿【(然后又有一些生氣的對自己的弟弟說)你回稟貴人,就說蘇先生生有救急,不能拜見?!?/p>
【說完后,他就想要先強行的帶著自己的朋友從這個地方離開了】
【可沒有想到謝弼加緊了兩步,又攔了過來】
謝弼【大哥,你這是干什么呀?正廳上坐的可不是普通人,這哪是說見就見,說不見就不見的呀】
蕭景睿【(神情也同樣變得嚴肅起來)我邀蘇兄來京,說好只是修養(yǎng),那么保他平白不受紛擾,便算是我的諾言】
【謝弼一時間,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大哥,因為身份比較特殊的關(guān)系,無緣世子之位】
【平日里更多的也只是浪游在外,對于侯府諸事并未有過多關(guān)注】
【平日里給身邊的人給的感覺也是那種非常非常的平靜溫和的一個人,幾乎從來沒有發(fā)過脾氣】
【可是這一次回來沒兩天,已經(jīng)至少跟自己發(fā)過兩次脾氣了】
【而且兩次都是因為這位蘇先生】
【上一次的話,是因為之前母親從公主府回來,隱隱約約的聽到這位蘇先生在客居彈琴】
【他們的母親是一位音律大家,自然也聽出了這琴聲意境,難免有些向往】
【也正因為如此,那直接找公主回復的,謝弼就直接提出了讓客人專門過來為母親彈琴的建議】
【還說如果不方便,直接見面的話,可以隔著珠簾紗蔓,這樣也不會以法理有違】
【可是那個時候母親還沒有說些什么,同樣接母親回府的大哥,先不高興了】
【說那是請來做客的客人,是朋友,而不是什么用于取悅的伶人】
【可謝弼卻并不這么認為,在他看來的話,自己的母親可是當朝唯一的長公主,身份地位自然和旁人不一般】
【即便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自家府上,那也是君臣之別】
【可是,沒想到他們的母親再再三考慮之后也拒絕了次子的提議】
【說是命里有時終須有,倒也確實沒有必要驚擾到府中的客人】
【卻沒有想到,僅僅只是隔了一天而已,自己這個性格溫和的大哥便已經(jīng)再一次因為同一個人教訓自己了】
【不過是一個無爵無職的江湖白衣而已,真的用得著那么的放在心上嗎?】
無爵無職是嗎?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就是突然一下子覺得像這樣的一種說法,感覺有點刺耳吧
因為按照梅長蘇真實的那個身份來看的話,其實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地位應(yīng)該是均等的才對
甚至于應(yīng)該是原本的沒有經(jīng)歷那場案子的林殊地位要更高一些
因為很顯然的,他的手中是有著確切的軍權(quán),和軍功的
而導致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的,好像是這個家伙的親生父親的樣子
雖然說他現(xiàn)在未必會知道這個事情,但是相對來說的話也的確給人感覺夠諷刺的吧
【看著自家的弟弟,現(xiàn)在好像有衣服極為尷尬的樣子】
【蕭景睿嘆了一口氣,語氣之間也忍不住的軟了幾分】
蕭景睿【二弟平日里一人打理侯府上下,一向辛苦,我也沒有幫過你什么,但無論如何,我不能這樣對朋友】
謝弼【(見人又要走,以后趕緊又阻攔了一下)大哥,言重了,皇后娘娘只是想見一見蘇先生而已,沒有別的什么意思……】
蕭景睿【只想見見?!】
【原本脾氣已經(jīng)壓下了幾分,眼下卻又突然爆發(fā)了出來】
蕭景睿【若不是沖著蘇兄將做梅郎的身份,皇后娘娘無緣無故的見他做什么?】
蕭景睿【還有,接見時,皇后娘娘替譽王招攬施恩,你到蘇兄如何應(yīng)對?】
蕭景睿【再者,若是有什么超出尋常的恩寵賞賜,你讓蘇兄接還是不接?】
蕭景睿【無端陷朋友于兩難之際,絕非道義所為,謝弼,我今日幫不了你】
【一般提到全名的時候,都是非常生氣的時候,眼下這個情況下,謝弼反而不好再說些什么了】
【而蕭景睿也就這樣,直接帶著梅長蘇離開】
這個情況,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就是突然覺得他們兄弟兩個之間的一些地方展現(xiàn)出來的情況,好像有一些不太一樣吧
真的是因為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一個身處朝堂,而另外一個行走江湖嗎?
又或者是因為兄弟倆的性格本身就存在著一定的差異
總之,像這樣的一種東西都是有可能的吧
可是這位江左梅郎現(xiàn)在所展現(xiàn)出來的情緒,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