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一次落座之后,氛圍似乎看上去就有一些尷尬了,而最開始的時候想要來調(diào)節(jié)一下這個氣氛的,就是身為兩個不速之客之一的太子】
蕭景宣【蘇先生進京既然是為了修養(yǎng)散心,那都去過哪些地方呢?】
言豫津【(直接搶過了話頭)好玩的地方差不多都去過了,螺市街,清樂坊,上墟市……】
【然后又似乎有一些記不太清了,想要問問旁邊的好友蕭景?!?/p>
言豫津【還有什么地方來著?】
蕭景宣【(直接打斷)那些都是你喜歡去的地方】
蕭景宣【蘇先生情趣高雅,怎么會是這些庸俗喧鬧的地方呢?】
【言豫津一時間被嗆的有點無語,又不好直接和太子對梗,所以就只能夠在實現(xiàn)安靜下來了】
明鏡這三個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林若幽嗯,記得之前他們提到我的祖母的時候所說過的妙音坊和楊柳心嗎?
林若幽那兩個就是在剛剛所提到的螺市街上面的,所以他們到底是什么地方,應該就能夠知道了吧?
嗯,好吧,這一下子的確是反應過來了,感覺這有點點像是那些紈绔子弟喜歡去找的舞女之類的地方了吧?
可是這些地方難道就真的這么有名嗎?你這個太子好像都很清楚的樣子
當然了,話說回來的話,這種地方他們好像還真的去過,甚至于,他們其中有一個人的親妹妹,有的時候也會去那個地方呢
當然了,像這樣的一種情況吧,卻并不代表著就真的是自己不動愿意去這種地方了吧
畢竟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在這個過程當中,好像也是因為有一些什么其他的問題的
所以弄到最后,給人的感覺就有1點像是有一些地方不由得他們不去的樣子了
就算他們自己不想去,也總會有一些人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們不得不去之類的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個姑娘去那種地方,除了是因為生活所迫之外,恐怕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例如就像是有的時候這個事情恐怕會影響到他自己的一些什么隱藏起來的計劃之類的
當然了,從目前來看的話,還并不是那么清楚他們這里所說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可也不知道為啥,總之就是突然一下子覺得應該會有一些很多的問題吧
【一句話否認了,就剛剛所說的那幾個地方之后,太子又笑了笑】
蕭景宣【蘇先生,金陵美景當屬郊外,只可惜大多都被圈入了皇家園林之中】
蕭景宣【若是蘇先生感興趣的話,不妨收下這塊令牌(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1塊令牌,然后單獨用右手遞了過去)以后通行上就很方便了】
【坐在稍后一些的譽王的臉色有1點不太好,蕭景睿的神情似乎也有一些緊張和嚴肅】
【反倒是言豫津,在場的這幾個真正身份都是四家公子當中,唯一一個和皇室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沒有那么多的顧忌】
言豫津【哦,這可是加蓋過大寶璽印的玉牌啊,太子殿下好大手筆??!】
【梅長蘇也稍稍起身,單手用右手接了過來】
梅長蘇【也好,以后我家護衛(wèi)出入就方便了】
【一邊這么說著,梅長蘇一邊反手將玉牌交到了飛流的手中】
【飛流笑的很開心,然后雙手將玉牌拿了過來】
【弄得太子也有一些煩悶,但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嗯,這算什么呀?你單手遞的,所以我也帶手接過來
然后順手扔給自己的護衛(wèi),給小孩子當玩具玩
你說我沒給你面子吧,我也的確是收了,但你如果說我給了你面子吧,我有的確沒當回事
反倒是這個平日里并不怎么熱情的少年護衛(wèi)展現(xiàn)出來的情況,可能要稍微的好一些
因為說到底,那個時候總歸是興高采烈的把這一牌拿到自己手中的吧
當然了,也有可能純粹的,只是因為這個玉牌是他自己的,蘇哥哥給他的而已
如果說是其他的什么人,直接給過來的話,他可能會看都不看,就直接扔一邊吧
蕭景桓【對了,聽聞蘇先生曾經(jīng)在前代鴻儒黎崇老先生的壇下聽講,我這里正好收藏了幾本老先生的手稿,不知道先生是否……】
梅長蘇【(似乎很感興趣,說話也有些搶時間)是哪幾本?有不疑策論嗎?】
蕭景桓【(大喜)有,有有有,就在本王的藏書閣里,先生,如果感興趣,盡管到府中來,絕對沒有人敢攔先生的大駕】
【這聽起來好像真的純粹的,只不過是想要對他學問而已,可是這要是見了面的話,能夠談的恐怕就不僅僅只是學問了吧?】
【很顯然,譽王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多幾次和梅長蘇私下里見面的時間】
【像這種情況,太子自然而然是不愿意看到的,在這種有一些心急的情況下,說話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分寸了】
蕭景宣【景桓,不過有一些太過于小氣了吧,不過就是幾本書搞罷了,蘇先生要是喜歡,那就直接送給蘇先生,還讓先生到你府上去】
蕭景宣【你若是真舍不得的話,這幾本書稿值幾個錢啊?你隨便開個價,本宮把它買下來,送給蘇先生】
明臺這人真確定不是白癡嗎?哪有這么說話的?
明臺如果真的是學術大家的手稿的話,那是無價之寶,結果出個價什么的都來了
明誠我看多半是因為自己送的東西,對方愛搭不理的,而競爭對手所提出的誘餌,很顯然對于對方又有著足夠的吸引力,所以有些急了吧
明誠不過這一著急就顯得有一些口不擇言的,也的確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啊
【因為一下子被太子看穿了,自己想要多幾次接觸的機會,所以譽王一時間也有點尷尬】
蕭景桓【我是擔心蘇先生不收,要是先生肯笑納,我自然當即奉上】
梅長蘇【既然是殿下珍藏,蘇某怎敢橫刀奪愛?】
【梅長蘇微微地垂著頭,讓人看不太清,他現(xiàn)在的神情】
蕭景桓【哪里哪里,以先生如今的才名,如果黎老先生在世,必定是你為他的第一得意弟子,這幾本手稿,位于先生之手,那才真是再恰當不過】
【說著說著,譽王似乎也察覺到了,剛才太子所說的話當中的漏洞】
蕭景桓【不過這幾本手稿在敬重老先生的人眼里,那可都是無價之寶,皇兄剛才所說的出個價什么的話,只怕是猶如老先生遺澤】
【太子也注意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對勁,原本想著如果沒人提起來的話,這個事也就這么過了】
【可偏偏終究還是被譽王給抓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解釋這個問題,顯得有一些急躁】
蕭景宣【你,你怎么這么跟皇兄說話呢?簡直太放肆了!】
不行不行,看到這個的時候,真的會有一點點的想要笑吧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蹦出來的這樣的一句話呀?
一般來說的話,只有在自己沒有,你卻硬要裝作自己有理的時候才會用這樣的一種語氣拿自己的身份壓人
給人的感覺就有點像是好吧,我知道我說這話有點不太對勁,但是那又能夠怎么樣呢?
反正我的身份在理智上,這不就行了嗎?
給了你幾個膽子呀?辛苦兩桿,直接把這個事情給說出來
不知道尊卑有別的嗎?
【而這個時候,旁邊又來了一個小太監(jiān),看上去有那么一點點畏畏縮縮的】
【可能是有點擔心,這里的幾位主子一下子不開心,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太子殿下?!薄?/p>
蕭景宣【(生氣)有什么事???】
【“太皇太后召見。”】
【說起來也的確是挺有意思的,這一次霓凰郡主比武招親,太皇太后雖然并不是很清楚比武招親的人到底是誰,但也樂得來湊這個熱鬧】
【在暖閣之中,和皇后他們幾個閑聊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看到外頭坐在錦棚之在的青年,突然就很想把他們幾個招過來說說話】
【太子和譽王對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太多的興趣,畢竟他們可沒什么心思來忽悠他們的這位老太太】
【再加上,自從12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們這些個皇子們就基本上也不會有么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出現(xiàn)】
【免得到時候一不小心刺激到了這個老人家,而太皇太后對于太子和譽王也沒有什么太多的興趣,老太太想要找過去的是蕭景睿和言豫津他們當然了,還包括了謝弼】
【原本這事跟梅長蘇沒有什么關系的,畢竟太皇太后想借自家的孩子跟他這個江湖白衣也沒啥關聯(lián)】
【可是那個傳旨的太監(jiān)特意表明,同時也包括這個身穿布衣的年輕人和他身邊的護衛(wèi)】
【即便梅長蘇本身有一些抗拒,但現(xiàn)在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也不能不去】
【再加上這個時候如果不去的話,就變成了他和太子與譽王獨在這個地方了,難免有一些尷尬】
【索性就跟著一起去一趟吧,反正有這么多人都在這里,太皇太后應該也并不會注意到自己才對】
皇后是皇帝的妻子,太后是皇帝的母親,那太皇太后的話,應該就是皇帝的祖母了吧?
這皇帝的兒子都有這么大了,皇帝的祖母居然還在嗎?這得是個多大的老太太了?
不過照這么來算的話,這位太皇太后多多少少的也和梅長蘇有一些關系
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有點不太愿意直接和對方見面嗎?
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何非得特意點名了,讓這個從表面上來看沒有任何關系?一個江湖人士一起過去呢
【暖閣里面其實也是挺熱鬧的,除了太皇太后之外,還有皇后,越貴妃,歷陽長公主,景寧公主,霓凰郡主還有就是幾乎如同一個透明人的林若幽】
【太皇太后獨自一個人坐在軟榻上,越貴妃蹲在旁邊幫她捶腿,至于林若幽則是獨自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太皇太后的斜后方,幫著捏肩捶背,而景寧公主,在一旁沏茶,其余的人也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被找來的梅長蘇他們幾個也已經(jīng)到了大殿之外】
說起來,眼下的這個情況也真是有夠湊巧的,親妹妹和未婚妻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同一個地方了嗎?
只不過目前來說的話,這兩個女孩好像都還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雖然說當初的確是僥幸存活了下來,但是好像也的確是并沒有主動和對方聯(lián)系過的樣子
所以沒準對于那個小姑娘而言的話,他們家可能是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吧
看起來這個情況是不是也有點尷尬呀,畢竟前幾天見面的時候還一不小心看透了某個小公主的小心思呢
如果有一件事也挺奇怪的,就是這個林若幽到底是怎么回事?。?/p>
眼下這個情況下,有資格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那么應該也就沒有必要拮據(jù)到那種需要隱藏身份去當舞女的程度,不是嗎?
難道說那個類似于舞女的身份?更多的也是這個女孩為了隱藏其他的一些什么目的而偽造出來的呢?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聽到孩子們來了,太皇太后很高興的將他們都叫了進來】
【之前傳旨的小太監(jiān)帶著這幾個年輕人走上了大殿】
【因為表面上的身份,梅長蘇和飛流自然而然是落在最后面的】
【在外面等待的時候梅長蘇曾經(jīng)小聲的叮囑著,身旁的少年】
梅長蘇【我們待會要去見一位老奶奶,她要是叫你,你就答應,拉你的手不許躲,給你點心,你就拿著】
【飛流有一些疑惑的歪歪頭,似乎不太理解。梅長蘇所說的到底是什么?】
梅長蘇【她是天底下最和氣的老奶奶,你要乖,要聽她的話……】
【梅長蘇輕聲說著,可是讓人搞不太清楚他到底是在對飛流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飛流雖然還是有點沒弄得太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可他知道,聽蘇哥哥的準沒錯,所以同樣的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過來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領頭的太監(jiān)告訴他們,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進去之前言豫津順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布袋交到了這個小太監(jiān)的手中】
很明顯的,剛才的這些話,表面上的確是在教自己的護衛(wèi),不要惹出些什么樣子來
可是實際上的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樣子,感覺這樣是自己必須要這么做才行
可是聽這樣的一種形容的話,他們原本的關系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吧?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之前反而顯得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太愿意和對方見面呢?
是因為這里面還有著一些什么其他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