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的時候覺得他們兩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挺好玩的吧
打了半天之后,好像總算是分出勝負來了,但是明知道,對方是要來拜訪的,卻不讓對方進去
感覺就像是因為覺得對方莫名其妙的跑過來找自己打架,讓人很不爽的樣子
雖然說看上去這個小家伙好像打架是打爽了的
所以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不高興的地方應(yīng)該是對方莫名其妙就動手吧
而且擔(dān)心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如果擅自的讓對方靠的太近的話,可能會對自己的蘇哥哥造成影響
畢竟如果說他們要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話,自己的確不太方便,繼續(xù)呆在旁邊的
萬一對方想要動手的話,可能有的時候也的確會變得有點麻煩吧
【蕭景睿怔怔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半晌說不出話來?!?/p>
【如果此時,在他的前方有一面鏡子,他一定能很清楚地在自己臉上,看到兩個字——震驚!】
【雖然早就知道飛流武功極高,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少年的身手遠非自己可比,】
【但是……但是……那個人是夏冬啊,是出師已有十幾年的當(dāng)朝懸鏡使,是朝野江湖都屈指可數(shù)的高手啊。】
【而這個飛流,這個心智如同孩童般,時常還會看見他戀戀依偎在哥哥膝前的少年,居然能夠擊敗她!】
【比起蕭景睿那根本忘了掩飾的驚訝表情,當(dāng)事人夏冬自己反而要鎮(zhèn)定淡然得多?!?/p>
【她先運氣沖散了腕間的積淤,又捋了捋略顯零亂的長發(fā),抿著嘴角微微一笑,道:“夏冬魯莽了,請?zhí)K先生一見?!薄?/p>
【梅長蘇的聲音隔著矮矮灌叢悠悠傳來:“飛流,請那位姐姐過來?!薄?/p>
【飛流立即一仰首,指著梅長蘇的方向?qū)ο亩溃骸斑^去!”】
【知道他的人當(dāng)然明白他一向是這個樣子,但在不知道的人眼里,這個舉動簡直是無禮之極,】
【蕭景睿趕緊搶步上前道:“夏冬姐勿怪,飛流一向如此簡言,并無不敬之意?!薄?/p>
【夏冬是何等眼力,停手之后細細一觀察,便知飛流的異常,】
【當(dāng)下也不生氣,邁步進了連廊,走到了那敞亭之上?!?/p>
那走的時候是因為擔(dān)心引起對方的反感,然后想要先解釋一下吧
畢竟有的時候這個年輕人也知道夏冬跑到這個地方來給人的感覺有點像是來找茬的
所以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文藝現(xiàn)役不斷讓對方覺得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可能也會有點麻煩
不過有的時候,有一些人可能本身并不是那么在意一些問題吧
可能也是因為剛才那一場已經(jīng)打得算得上是比較盡興了
如果從以舞會友的角度來看的話,可能也的確不會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生氣吧
【梅長蘇已起身迎客,含笑請夏冬在小桌旁的錦墩上坐下,自己掀開旁邊火爐上座著的銅壺頂蓋,向氤氳白氣間看了一眼】
【“七分梅雪,三分清露,如今水已新開,寧飲一杯?”】
【“叨擾了。”夏冬安然答道?!?/p>
【此時飛流又已行蹤杳杳,不知跳到了哪棵樹上玩耍。】
【蕭景睿是個最體貼敏感的人,知道夏冬不是那些普通好奇之人,此來自然有因,所以不愿有礙其中,】
【說了聲外廂約了朋友,便告辭離開。故而在這敞亭之上,現(xiàn)在止有二人?!?/p>
【過水溫了紫砂茶具,梅長蘇以木勺舀出適量茶葉置于茶盅底部】
【將沸水緩緩注入至九分滿,吸去茶沫,撇了初道,再泡,停少時,雙手奉與客人?!?/p>
【夏冬也雙手接過,慢嗅茶香,輕輕的啜飲了一口,略一停舌,咽下后齒喉回甘,微微合目細品,半晌無語,倒象真的,只是來應(yīng)邀喝茶的一般?!?/p>
嗯,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下子突然又變成了像是在品茶樣的了
雖然說這里就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東西,即便是再怎么有矛盾的人坐在一起喝茶的時候,往往都會比較的平靜吧
當(dāng)然了,有的時候也有可能會在喝茶的時候顯得在另外的一些方面有一些劍拔弩張
但是至少在喝茶的過程當(dāng)中,應(yīng)該還不至于會發(fā)生什么太多的事情才對
對于他們這里來說的話,這應(yīng)該也純粹的,只不過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吧
【她不說話,梅長蘇也不開言,淺笑著捧杯陪飲。】
【熱茶蒸暈之下,他原本過于蒼白的面頰有了一絲朱潤,看起來倒也算得上氣質(zhì)閑淡,清雅風(fēng)度。】
【夏冬凝目看了他半晌,方輕聲嘆息道:“我有一言坦誠相告,先生勿怪?!薄?/p>
【“夏大人不必客氣,”梅長蘇以敬稱呼之,語調(diào)謙和,“有什么話,但講不妨?!薄?/p>
嗯,終于是要進入正題了,所以說跑到這個地方來,純粹的是想問問對方,我于奪嫡的一些事情嗎?
可是也不對吧,按照夏冬這樣的一種,同樣也比較特殊的身份,提起這樣的一個敏感的話題,似乎的確不太好的樣子
但是很顯然,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好像的確要開始,接下來的話題了,至于到頭來他們會商量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就不那么清楚
【“先生確實是極出色的人物,我自知現(xiàn)在尚看你不透。不過……無論先生到底是哪種人,想來也逃不過兩者之一?!薄?/p>
【“哦,”梅長蘇微笑,“愿聞其詳?!薄?/p>
【“你或是琴韻茶香的風(fēng)雅才子,或是城府萬鈞的謀策之士,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適合霓凰郡主的類型。”】
【梅長蘇仍是笑容未改,溫言道:“莫非夏大人今天來,是聽了什么傳言,以為蘇某是郡主選定的未來夫婿,所以要事先品察一下?”】
【夏冬一哂:“目的倒確實是這個目的,但卻并非聽了傳言。”】
【“哦?”】
【“我與霓凰郡主相識多年,她的性情脾氣也算知道幾分。若無特殊原因,就算你是陛下和皇子們面前再紅的紅人,她也不會對你這般禮遇?!毕亩f到這里,眸中突閃寒意,“但對于郡主的諸般優(yōu)待,先生的回應(yīng)卻令人失望,可以說是從未曾投挑報李,令我著實不解。穆府中也有人與我有同樣的感覺,覺得先生未免過于倨傲,不夠殷勤?!薄?/p>
嗯,所以說,跑到這個地方來并不是和奪嫡有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而是首先因為自己的朋友嗎?
甚至有的時候還單方面認為很多情況下,好像并不是朋友的樣子
有的時候真的有點搞不太清楚,正因為對于一些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態(tài)度了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就是有的時候覺得有一些情況給人的感覺,可能會有點點不太對勁,或者說是不太正常
又或者這位其實也是認為只有像當(dāng)初的林殊那樣的人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能夠配得上霓凰郡主的人物呢?
不過像這樣的一種情況的話,好像也的確真的是早就已經(jīng)不可能能夠?qū)崿F(xiàn)了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好像的確是遇上了很多很多其他方面的一些問題吧
在這樣的一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明明這種看上去好像很正常的事情,也變得再無可能
【梅長蘇的面上浮起一層苦笑,舉起手中茶杯又飲了一口,方緩緩道:“夏大人……蘇某也不妨直言,您實在是錯了?!薄?/p>
【“錯了?”】
【“郡主絕世風(fēng)采,氣度凌云。蘇某不聾不瞎,豈無景慕之心?只不過……一來病軀虛弱,年壽難永,之所以至今沒有娶妻,就是不愿帶累人家女兒,何況郡主?二來么,就算蘇某有意,郡主只怕也無心。正如夏大人適才所說的,蘇某不管是那種類型,都不適合郡主。這一點夏大人知道,郡主自己又豈會不知?她心里裝得下的人,必當(dāng)是個義烈漢子,豪氣男兒,可與她一起同上沙場,并肩御敵,又怎會象蘇某這般萎靡懶散,無半分英氣?”】
很好,這又是一個認為只有曾經(jīng)的自己才能夠配得上對方的人物
可是實際上有一件事情也是很顯然的,那就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能夠在一起了
雖然說喜歡的可能是這個人本身,但是實際上這個人現(xiàn)在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他們真的還能夠有什么辦法繼續(xù)像以前那樣的一種模式相處嗎?
【“可是霓凰明明……”】
【“霓凰郡主待蘇某確實非常禮遇,不過這個中緣由,卻并非如各位那想象的那樣?!泵烽L蘇放下茶杯,舒展著手指在火中烤了烤,“夏大人身為懸鏡使,手段非凡,想必已對蘇某的來龍去脈查了個一清二楚吧?”】
【夏冬坦然點頭道:“沒錯。江左盟宗主如此年輕,還讓我稍稍吃了一驚呢?!薄?/p>
【梅長蘇看著自己在清冷空氣中呼出的白霧,目光悠悠,漫聲道:“我這個身份,郡主也知道。她之所以青眼相看蘇某,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個?!薄?/p>
【夏冬挑了挑眉,眸中閃過一抹不解:“江左盟雖是天下第一大幫,有些來頭,但說句不怕你惱的話,那到底不過是江湖門派??ぶ髂饲遒F之身,統(tǒng)率的是十萬鐵騎,你這個身份震得住她?”】
【“郡主哪有可能被震???”梅長蘇失笑道,“我也不敢有此妄想。不過我說郡主是因為我江左盟宗主的身份,所以才對我格外禮遇,這卻不是假的。”】
【夏冬皺眉道:“世上并不都是象先生這樣的聰明人,能再講得清楚些么?”】
【梅長蘇慢慢坐起身,自袖內(nèi)拈出幾塊香餅,丟入旁邊紫鼎里焚熏,又拿出懷中一直偎抱著的暖爐,揭開爐蓋,用小火鉗夾了幾塊紅炭進去換了,重新緊緊抱住,在長椅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方笑著道:“雖天色陰沉,但圍爐焚香,又有清茶在手,也不失為一件樂事。夏大人若無要緊的急事,可愿在這敞亭之上,聽蘇某講一個故事?”】
嗯,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這里要指的應(yīng)該就是他之前曾經(jīng)派人去進行支援的那樣的一件事情吧
說句實在話,如果曾經(jīng)發(fā)生過那種事情的話,有的時候會另眼相待也是很正常的一個情況了
畢竟,對方幫過自己,所以肯定會呈現(xiàn)出一種不太一樣的態(tài)度的,不是嗎?
所以這個地方所要說的過失,是不是也和當(dāng)時的那件事情有一定的關(guān)系呢?
當(dāng)然了,類似于這樣的一種東西,目前來說的話,好像好像不是那么能夠確認的樣子
不過相對來說的話,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所猜測的內(nèi)容應(yīng)該也算得上是八九不離十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