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透過諾斯特學(xué)院專屬休息室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江念瓷推開門時,賀峻霖已經(jīng)站在房間中央,深藍(lán)色的學(xué)院制服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白色襯衫領(lǐng)口系著同色系領(lǐng)結(jié),襯得他肩寬腰窄,雙腿筆直修長。
聽見動靜,他眼皮都沒抬,膝蓋已經(jīng)率先彎了下去,精準(zhǔn)地跪在柔軟的地毯上,背脊挺得筆直,像一尊被精心雕琢的玉像。
絲綢睡裙在她身上勾勒出流暢的曲線,裙擺隨著步伐掃過腳踝,露出一截白皙纖細(xì)的小腿。
領(lǐng)口開得恰到好處,俯身時能看見精致的鎖骨陷成淺淺的渦,胸前的起伏被輕薄的布料包裹著,像兩只受驚的白鴿。
她走到單人沙發(fā)旁坐下,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扶手上的刺繡,目光落在他緊繃的后頸上,聲音帶著慵懶的笑意。
江念瓷“這么些天沒見,想主人沒?”
賀峻霖垂著眼,長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喉結(jié)滾動半天才擠出兩個字。
賀峻霖“不想。”
江念瓷輕笑一聲,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睡裙的開衩順著大腿根往上滑,露出圓潤的膝蓋和線條優(yōu)美的大腿。
她彎腰,用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江念瓷“膽子倒是長了不少?!?/p>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掃過她敞開的領(lǐng)口,那里的肌膚白得晃眼,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
賀峻霖猛地別開臉,卻被她用力捏住下頜,指腹碾過他的唇線。
江念瓷“看著我?!?/p>
她的聲音沉了幾分,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他只能乖乖抬眼,撞進(jìn)她含笑的眸子里。
下一秒,江念瓷突然松手,他重心不穩(wěn)向后倒去,她卻踩著他的制服外套蹲下來,指尖解開他領(lǐng)結(jié)的動作又快又狠,襯衫領(lǐng)口被扯得敞開,露出他鎖骨處淡青色的血管。
江念瓷“嘴硬的小狗該怎么罰?”
她湊近了些,呼吸噴在他頸側(cè)。
江念瓷“是該像上次那樣,用你的領(lǐng)帶綁住手腳,還是……”
賀峻霖的耳尖瞬間紅透,剛要開口,就被她塞進(jìn)嘴里的發(fā)圈堵住了聲音。
那是她早上扎頭發(fā)用的,還帶著淡淡的香味,他只能發(fā)出嗚咽的氣音,眼睜睜看著她用那條領(lǐng)帶在他手腕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絲綢蹭過皮膚,像她指尖的溫度一樣燙人。
江念瓷“現(xiàn)在知道錯了?”
江念瓷起身,拍了拍裙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坐回沙發(fā)時,睡裙滑落肩頭,露出半片圓潤的肩頭。
賀峻霖點點頭,眼里的倔強早就被慌亂取代。
她這才彎腰拿出他嘴里的發(fā)圈,指尖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唇角,他像觸電般繃緊了全身肌肉,連呼吸都亂了節(jié)拍。
賀峻霖的目光掃過垃圾桶時,瞳孔驟然縮了縮。
那條粉色發(fā)圈被揉成一團(tuán),孤零零地躺在廢紙堆里,邊緣還沾著他剛才被堵住嘴時留下的濕痕。
此刻卻像被人狠狠踩進(jìn)泥里,連帶著他心底那點剛冒頭的柔軟都涼了下去。
賀峻霖“……”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悄悄攥緊,指節(jié)泛白,眼底那點因她靠近而泛起的溫情瞬間被陰翳覆蓋。
襯衫領(lǐng)口還敞開著,鎖骨處的紅痕沒褪,可周身的雪松味卻突然冷了幾分,像結(jié)了層薄冰。
江念瓷“過來,給我扎頭發(fā)?!?/p>
賀峻霖站在江念瓷身后,指尖穿過她披散的長發(fā),指腹不經(jīng)意間擦過她頸側(cè)。
江念瓷瑟縮了一下,他的動作立刻頓住,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過了幾秒才重新動作,只是這次格外小心,連呼吸都放輕了。
江念瓷“弄疼我了。”
江念瓷突然說。
賀峻霖的手猛地停住,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剛要道歉,就被她抓住手腕按在沙發(fā)背上。
她仰頭看他,睡裙的領(lǐng)口開得很低,能清晰地看到她胸前的起伏。
她慢悠悠地說。
江念瓷“忘了協(xié)議里怎么寫的?主人說什么就是什么?!?/p>
他的手腕被她按得生疼,卻不敢掙扎,只能任由她用發(fā)圈在他手腕上繞了兩圈,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絲綢的觸感和她指尖的溫度混在一起,燙得他心尖發(fā)顫。
賀峻霖“知道了?!?/p>
他低聲說,聲音里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硬氣。
江念瓷松開手,滿意地看著他手腕上的粉色發(fā)圈,伸手打開了旁邊的食盒。
精致的餐點擺了滿滿一盒,她卻只是挑了挑眉,沒什么胃口的樣子。
賀峻霖看在眼里,猶豫了一下,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保溫飯盒。
賀峻霖“我?guī)Я它c吃的。”
他打開飯盒,里面是糖醋小排和清炒時蔬,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賀峻霖“這些天你不在。”
他解釋道。
賀峻霖“我還是每天來這里吃飯,習(xí)慣了自己帶。”
他頓了頓,補充道。
賀峻霖“不知道你今天回來,隨便做的?!?/p>
隨便做的?
卻做了她最愛吃的糖醋小排?
江念瓷的目光落在色澤誘人的小排上,突然覺得餓了。
江念瓷“喂我?!?/p>
賀峻霖拿起筷子夾了塊小排遞到她嘴邊。
她張嘴時,舌尖不經(jīng)意間舔過他的指腹,柔軟溫?zé)岬挠|感像電流竄過四肢百骸。
他猛地縮回手,耳根紅得快要滴血,卻見她挑眉。
江念瓷“手抖什么?”
賀峻霖“沒、沒有?!?/p>
他重新夾起小排,這次格外小心,卻在她咬下去時,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她動的唇瓣上。
她的唇形很漂亮,唇珠飽滿,沾著點醬汁,像顆熟透的櫻桃。
江念瓷“味道不錯?!?/p>
江念瓷咽下食物,指尖點了點他的飯盒。
江念瓷“明天還做這個,多加些糖?!?/p>
賀峻霖“好?!?/p>
他的聲音低得像嘆息。
午餐在沉默中結(jié)束,陽光斜斜地照在賀峻霖身上,給他制服上的銀扣鍍了層金光。
他看著她用紙巾擦嘴時露出的一截皓腕,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賀峻霖“你和嚴(yán)浩翔……是真的要訂婚了?”
江念瓷放下紙巾,突然朝他招招手。
賀峻霖猶豫了一下,還是膝行到她面前。
她伸手按住他的后頸,迫使他湊近,兩人的距離驟然縮短,他能清晰地聞到她發(fā)間的香氣,看到她胸前被布料撐起的弧度。
江念瓷“嚴(yán)浩翔是未婚夫。”
她輕笑,指尖劃過他的喉結(jié)。
江念瓷“而你是我的狗。一條狗,也配管主人的事?”
他的心臟猛地一縮,屈辱和隱秘的竊喜在胸腔里打架,最終只能化作一聲低低的。
賀峻霖“不配?!?/p>
江念瓷“困了?!?/p>
江念瓷打了個哈欠,松開他靠回沙發(fā)里。
江念瓷“過來,當(dāng)我的抱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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