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柳凡憶,24歲。住在向陽幼兒園附近居民區(qū)一帶,未婚。我一般晚上在直播游戲。每天早上送外賣一直到晚上8點才回家。我不抽煙,酒僅止于淺嘗。晚上11點睡,每天要睡足8個小時。睡前,我一定打開手機(jī)翻一翻新聞,然后再到洗手間洗漱,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醫(yī)生都說我很正常。
【嗶——】
好吧,也不是每天的生活都這么規(guī)律,他又不是某個上班族,喜歡砍妹紙手玩。
收拾好行李,柳凡憶特意在衣柜里拿出圍巾圍住脖子,遮蓋住脖頸上較為明顯的咬痕,走一步路,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左腿傳來輕微的疼痛。
夢里受的傷怎么可能會反映到現(xiàn)實,頂多是自己夢游的時候,不小心給自己弄傷了吧。
隨后他走下居民樓,當(dāng)然這一路下樓都感覺到痛苦,畢竟左腿的疼痛在他每下一臺階都能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
“唉呀,小凡憶啊,你這是要回家過年了嗎?”在走出居民樓前,居民區(qū)開門大爺老郭正一點悠閑的坐在凳子上,曬著太陽,他看到柳凡憶提著行李箱走了過來,就順口打了一聲招呼。
“郭大爺啊,啊,是的,我要回家過年了,您留在這過年嗎?”柳凡憶掩飾著自己左腿的異常,盡量讓自己的腳步顯得正常。
“嘿嘿……是在這過年,寶貝孫女也要來嘍~”郭大爺嘿嘿一笑,同時還從旁邊掏出了點花生遞給柳凡憶。
這位看門大爺名字叫郭懷,每當(dāng)念起他的名字都能讓人想起郭淮這個名字,總有人會把他的名字寫成郭淮這兩個字。關(guān)系和柳凡憶非常好。
畢竟郭懷好多次叫外賣,來送外賣的人很多次碰巧都是柳凡憶。
在告別了郭大爺之后,終于登上了回家的巴士,柳凡憶也是習(xí)慣性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翻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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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后柳凡憶就注意到了一個新聞,之后點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是:
一個老人聲稱自己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并且宣稱自己的女兒被所謂另一個世界的神明害死,因為沒人相信,便在大馬路上又瘋又鬧,最后因不看路導(dǎo)致被貨運(yùn)車撞死。
經(jīng)過調(diào)查,這個老人的女兒、孫子都是因意外死亡……
柳凡憶看到這個新聞后感覺有點不舒服,畢竟剛剛的那個夢非常真實,讓他難以忘懷,隨后他翻看評論,下面的評論是這樣的:
網(wǎng)友A: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女兒孫子都是意外死亡吧,自己腦子燒壞了還覺得是別的因素造成的。
網(wǎng)友B:那個卡車司機(jī)后來怎么樣了?賠錢了嗎?要不要負(fù)刑事責(zé)任的?我蠻同情那個卡車司機(jī)的,畢竟貨運(yùn)卡車的視野可能看不到在馬路上瘋鬧的老人。
網(wǎng)友C:[回復(fù)網(wǎng)友A]老人嘛,受到刺激是這樣子的,希望廣大網(wǎng)友能夠好好對待自己家里的老人……
看完也只是感覺到有些不舒服而已,柳凡憶也沒怎么放在心里,想到他要坐大巴坐幾個小時,索性兩眼一閉,睡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后背和屁股有點發(fā)癢,而且還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感覺屁股有點不舒服的柳凡憶下意識的想扭動屁股,突然間一個失重感瞬間將他驚醒。
“臥槽!”柳凡憶驚呼,照這么掉下去就是頭部落地了,就算摔不死,也要摔成腦震蕩了!
隨后,他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一只強(qiáng)有力的手抓住,柳凡憶努力將眼睛看向抓住自己腳的人。
是子楓,救了我啊……
等等……子楓?又回到這里了嗎!柳凡憶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這里,一個夢能做兩次的嗎?還是說這是一個連環(huán)夢?
“我的名字叫子楓,不叫臥槽……”子楓再把柳凡憶拉上來之后,鄭重的跟他解釋道,柳凡憶才察覺到他們正在樹上。
“我們怎么在樹上?”柳凡憶心里想了想,反正都夢到這了,大不了就繼續(xù)吧。
“在樹上休息會安全一點,所以我扛著你上了樹,不過你的睡眠質(zhì)量挺好的,上樹這么大的動靜,你都沒醒?!弊訔髡f完,隨后凝視著放在柳凡憶旁邊的竹簍。
“有什么事嗎?”柳凡憶也注意到了旁邊的竹簍,里面還有一些書籍,書籍的紙都是用宣紙……
“我有個問題,你真的是來進(jìn)京趕考的嗎?”子楓突然一臉嚴(yán)肅:“雖然說翻了你的個人物品很不禮貌,但是我看到了這些之后,我確定了一件事情——你是大書法家柳正毅的兒子,他的后代?!?/p>
臥槽,這不是我爹的名字嗎?
柳凡憶嘴角抽搐,想起自己的老爹,老爹是打工人啊,什么時候成大書法家了?雖然說他自己收藏了很多書法帖吧……
“然后呢?”柳凡憶同時也感到有些無趣,假設(shè)自己真的穿越了,自己的身份可能不簡單什么的他也聯(lián)想得到,果然,子楓一開口就是重量級。
“當(dāng)年大書法家,他也曾經(jīng)入朝為官,但是……當(dāng)時的皇帝因病駕崩了,這個時候又有不名的外部勢力打了過來,導(dǎo)致雍朝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混亂,雖然說已經(jīng)成功處理掉了這一個外部勢力,但是一個名為傅恒的人他所帶領(lǐng)的勢力,奪得了政權(quán)?!?/p>
“因為新皇帝年齡尚小,并且沒有作為,傅恒成了攝政大臣,而新皇帝昏庸無能,他的實權(quán)已經(jīng)被架空了?!?/p>
柳凡憶聽后,心理也沒有多大的波動,因為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穿越小說的基本設(shè)定罷了,而且自己只不過是在做同一個夢而已。
“那我爹是什么情況?”柳凡憶同時也感到好奇并詢問道。子楓在聽到對方的問題后,眼睛瞪了老大:“你也不知道你父親……你家是什么情況?或許是在東窗事發(fā)的時候,他把你送出去了,導(dǎo)致你不了解情況吧……”
“你父親當(dāng)時暗中與其他反抗傅恒的人勾結(jié),想要對他進(jìn)行行刺,但是失敗了,傅恒一怒之下就派人將這些人全部滿門抄斬?!?/p>
柳凡憶還以為自己可能是某個貴族后人,可以通過這個身份發(fā)家致富呢,沒想到是滿門抄斬。
以前小時候和母親一起看電視劇,在聽到誅九族這個詞之后,他好奇的詢問母親這個詞的意思,母親或許文化也不高,又或許是懶得解釋那么多,就這么對他說:“也就是殺你全家的意思。”
當(dāng)時上歷史課的時候,他也是好奇誅九族的意思,便在課后詢問了歷史老師,歷史老師耐心的給他做出了解答:
“在歷史上誅九族這種事情嘛,你要知道一件事情:誅九族其實很難全殺光,主要目的是斬斷一個家族的政治根基,就算有活下來的,你跟其他貴胄說你是某家族的幸存者,別人也不會信,這個家族都被滅門了,哪還有人呢……”
這也是子楓疑惑的點,理論上柳家應(yīng)該全死完了,但眼前的這個人自稱柳凡憶,身上還有柳正毅寫的書……
“失憶了么……”子楓看著柳凡憶一臉懵逼的眼神,猜測道。
“咳嗯……先不關(guān)心這些,如果我要進(jìn)京城的話,我要怎么進(jìn)去???”柳凡憶倒是對京城感到好奇,而且……他還沒錢,總不可能在野外生活吧?
把一個成天到處送外賣、在家里打游戲開直播的小崽種扔到野外,一點子野外生存技巧都沒有,在外面只需要過上幾天,人當(dāng)場就沒了……
而且在野外還沒人收尸,至少在京城里死了還會有人收尸——當(dāng)然,這還是在夢里,醒來了就好。
“你居然不關(guān)心嗎……那好吧,碰巧我也是要去京城,我們還是順路?!弊訔饕廊挥脟?yán)肅的目光注視著柳凡憶。
兩人剛剛下樹后,一瞬間感覺環(huán)境都變得陰森了許多,柳凡憶能感覺到一股寒氣,正想感嘆風(fēng)有點大,但子楓從中察覺到了殺氣,便轉(zhuǎn)頭對柳凡憶說道:“跟緊我,可能是暗影虎殺回來了。”
日,那個四只眼睛的黑老虎嗎?柳凡憶感覺到自己的脖頸和左腿隱隱作痛,聯(lián)想到子楓一拳就給黑老虎打飛幾米遠(yuǎn)的事,還把黑老虎給嚇退了,便詢問道:“你能爭取把它干掉嗎?子楓老兄……”
子楓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心想著柳凡憶看上去年齡應(yīng)該比自己大才對啊,為什么叫自己老兄……
還是說子楓顯老?當(dāng)然也沒多廢話:“盡量吧,可能來的是一窩的……”
一窩的老虎?老虎是群居動物嗎???
老虎不是獨(dú)居生物嗎?難道說這個世界的老虎都是群居的?很快,體型比上次見到的那一只還要大一倍的黑老虎竄了出來!
這是大黑老虎的后面跟隨著的是上次見到的那一只黑老虎,還有三只體型較小的黑老虎……
好好好,一家子開餐是吧?
話說我夢怎么還沒醒呢?柳凡憶嘴角抽搐,子楓他們對峙的同時,眼神非常平靜,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殺氣也算是震懾了,這五只黑老虎。
看得出來,這個子楓算是個人物啊,對面那5只黑老虎都沒敢撲過來,但那一只最大的緩緩的上前,隨后柳凡憶便看到了極不科學(xué)的一幕——這一只暗影虎腳下的影子。突然開始擴(kuò)張了……
柳凡憶正思考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時,子楓突然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往后再甩了幾米遠(yuǎn),最后自身也退了幾步。
隨后影子所覆蓋的區(qū)域突然竄出大量尖刺,其威力之大,將影子覆蓋的樹木也連根切斷了,隨后一堆樹木倒塌,產(chǎn)生巨大震動。
不少的飛禽都被這一下驚得的向天空中飛去,不斷鳴叫著。
而且這些樹木的切痕極為平整,這讓柳凡憶感到非常震驚,因為是不是有點太真實了?被子楓扔出去后,摔在地上后,左腿又傳來噩耗,讓他感到痛不欲生。
這一下子楓扔得由于過于緊急,沒控制好力度,這種疼痛做夢是不可能體驗到的!
……
柳凡憶感覺到頭部撞到了前座,隨后整個人摔下了座椅……
嗯,不綁安全帶下場就是這樣子的,柳凡憶從睡夢中驚醒,隨后感覺到左腿傳來劇烈的疼痛……
堵車了,好像巴士前方出了什么事故,但。僅僅只是這么一摔,也不至于摔的那么嚴(yán)重……
難道……我和新聞里的那個老頭一樣……也瘋了?柳凡憶已經(jīng)很難相信剛剛的那一幕是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