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綿綿的臉瞬間紅到耳根："我...我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老實回答，引發(fā)全場善意的笑聲。

　　"但確實有效，不是嗎？"記者笑著追問。

　　木綿綿偷偷瞄了一眼王楚欽，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自己，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她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嗯...有效..."

　　當晚的隊內(nèi)會議上，劉國梁播放了比賽錄像，進行技術(shù)分析。放到劉國梁"變臉"那段時，全隊都笑翻了，連一向嚴肅的馬龍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嚴肅點！"劉國梁板著臉說，但眼里帶著笑意，"這是戰(zhàn)術(shù)，懂嗎？心理戰(zhàn)術(shù)！"

　　王楚欽無奈地搖搖頭："劉指導，您下次能不能...稍微正常點？"

　　"怎么，效果不好嗎？"劉國梁反問，"你們不是贏了嗎？"

　　王楚欽無言以對。確實，雖然方式荒誕，但木綿綿在這種"羞恥刺激"下的表現(xiàn)確實驚人。

　　"決賽對手是日本隊的水谷隼和伊藤美誠，"劉國梁切換回嚴肅模式，"他們的配合更加默契，特別是伊藤美誠的近臺快攻..."

　　會議結(jié)束后，木綿綿和王楚欽留下來加練?？諘绲挠柧氿^里，只有乒乓球撞擊臺面的聲音和兩人的腳步聲。

　　"楚欽哥..."練了一會兒，木綿綿突然開口，"對不起..."

　　王楚欽停下動作："為什么道歉？"

　　"因為...劉指導那樣..."木綿綿絞著手指，"讓你尷尬了..."

　　王楚欽搖搖頭，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習慣了。只要能贏球，怎樣都行。"

　　木綿綿抬頭看他，眼中閃著驚喜的光芒——這是疏遠事件后，王楚欽第一次對她笑得這么自然。

　　"不過..."王楚欽突然壓低聲音，"如果你真的覺得羞恥，下次劉指導再那樣，你就看我。"

　　"看你？"

　　"嗯。"王楚欽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教你個辦法。"

　　他湊近木綿綿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木綿綿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這能行嗎？"她捂著嘴問。

　　王楚欽聳聳肩："試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種默契在無聲中建立。遠處，劉國梁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變臉戰(zhàn)術(shù)"不僅贏了比賽，似乎還意外地促進了某些...他樂見其成的發(fā)展。

　　混雙決賽當天，場館內(nèi)座無虛席。木綿綿站在球臺前做著熱身，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和相機快門聲。對面的日本組合水谷隼和伊藤美誠正在低聲討論戰(zhàn)術(shù)，時不時朝她這邊看一眼。

　　"緊張？"王楚欽遞給她一瓶水，聲音比平時柔和。

　　木綿綿接過水，小抿一口，搖搖頭："還好。"這是謊話，她的胃里像有一萬只蝴蝶在撲騰。第一次打進世乒賽決賽，對手還是實力強勁的日本王牌組合，不緊張才怪。

　　王楚欽似乎看穿了她的偽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按訓練的打就行，我?guī)эw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