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欽立刻皺眉:"那全運會……"
"放心,趕得上。"程墨合上平板,語氣平靜,"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回美國了。"
空氣瞬間凝固。
木綿綿睜大眼睛:"這么快?"
程墨笑了笑:"斯坦福那邊還有項目等著,而且……"他頓了頓,目光在王楚欽臉上停留了一秒,"你們的傷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
木綿綿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程墨對她而言,是童年最溫柔的回憶,是受傷時最可靠的依靠,可她也清楚,有些界限,她永遠無法跨過。
"什么時候走?"王楚欽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明天。"程墨淡淡道,"不用送,我討厭告別。"
木綿綿眼眶微紅,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他:"程墨哥,謝謝你。"
程墨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像小時候一樣:"好好打球,別辜負你的手。"
王楚欽站在一旁,心里莫名發(fā)悶。他應該高興的——最大的"情敵"要走了,可看著程墨平靜的眼神,他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我送你。"他突然說。
程墨挑眉:"不怕我最后再挖個墻角?"
王楚欽冷哼一聲:"你試試?"
兩人對視一秒,忽然同時笑了。
第二天,首都機場。
程墨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個登機箱和一臺筆記本電腦。他站在安檢口,回頭看了眼一路沉默的王楚欽,忽然開口:"其實,我挺討厭你的。"
王楚欽一愣:"……?。?
程墨勾唇:"從小到大,綿綿最依賴的人是我??涩F(xiàn)在,她眼里全是你。"
王楚欽喉結滾動,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程墨話鋒一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紙遞給他,"這是她后續(xù)的康復計劃,還有飲食注意事項。"
王楚欽接過,紙張上密密麻麻全是程墨工整的字跡,甚至標注了每種訓練后的放松手法。
"你……"王楚欽捏著紙,心里莫名發(fā)堵,"真的就這么走了?"
程墨聳聳肩:"不然呢?留下來看你們秀恩愛?"
王楚欽沉默片刻,突然伸出手:"謝了。"
程墨看著那只伸過來的手,輕嗤一聲,卻還是握了上去:"別謝太早,要是讓我知道你沒照顧好她……"
"你沒機會的。"王楚欽打斷他,語氣篤定。
程墨笑了,松開手,轉身走向安檢。
王楚欽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心里那股別扭感更重了。他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康復計劃,忽然意識到——他好像,真的有點舍不得這個"情敵"。
程墨離開后,女隊的隊員們哀嚎一片。
"程醫(yī)生就這么走了?我的膝蓋復查怎么辦?"
"嗚嗚嗚再也看不到穿白大褂的帥哥了……"
木綿綿聽著隊友們的抱怨,忍不住偷笑,轉頭卻發(fā)現(xiàn)王楚欽正盯著程墨留下的醫(yī)療筆記發(fā)呆。
"楚欽哥?"她湊過去,"想什么呢?"
王楚欽迅速合上本子,故作鎮(zhèn)定:"沒什么。"
木綿綿瞇起眼睛:"你該不會……其實挺喜歡程墨哥的吧?"
"胡說什么!"王楚欽耳根一熱,"誰喜歡他!"
木綿綿笑得更歡了:"那你干嘛一副失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