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癥監(jiān)護室的窗簾被風吹起一角,陽光斜斜地落在木爸爸的眼皮上。他的手指微微顫動,像是有意識般蜷縮了一下。
程墨正在調(diào)整輸液速度,余光瞥見心電監(jiān)護儀上的波動,猛地抬頭:"木叔叔?"
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模糊地聚焦在程墨臉上,干裂的嘴唇動了動,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那小混蛋……贏了沒?"
程墨愣了一秒,隨即失笑,按下呼叫鈴:"您昏迷半個月,醒來第一句話就問這個?"
木爸爸艱難地轉動脖子,目光落在墻上的電視屏幕上——正在重播全運會混雙決賽,畫面定格在木綿綿左手揮拍的瞬間。他的眼角微微濕潤,嘟囔道:"臭丫頭……還真給她練成了……"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木綿綿沖進來,身后跟著拎著果籃的王楚欽。
"爸!"木綿綿撲到床邊,眼淚瞬間涌出來,"你嚇死我了!"
木爸爸想抬手摸摸女兒的頭,卻發(fā)現(xiàn)右手使不上力,眼神一暗
一室寂靜。
"來來來,好女婿,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們綿綿啊"王楚欽和木綿綿同時僵住,不知所措的看著對方,木爸爸經(jīng)歷這次車禍十分后怕,現(xiàn)在一門心思的希望看見自己女兒結婚生子,木爸爸突然從旁邊柜子里的錢包中摸出張黑卡塞給王楚欽,"知道你們運動員工資不高,去買套房,寫綿綿名字。"
程墨在門口憋笑憋得肩膀發(fā)抖。
斯坦福醫(yī)學院的郵件一天比一天急迫,最后通牒就定在明天。程墨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懸了很久,終于敲下一行字:【申請延長留任中國區(qū)一年】
發(fā)送鍵剛按下,手機就響了。
"你瘋了?"導師的越洋電話劈頭蓋臉砸來,"腦神經(jīng)再生項目等著你主持!"
程墨走到窗前,看著樓下康復花園里推著木爸爸散步的木綿綿和王楚欽。陽光灑在三人身上,像幅溫暖的油畫。
"教授,"他輕聲說,"有些病人值得特殊對待。"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長嘆一聲:"……記得每月傳數(shù)據(jù)回來。"
木氏集團會議室,股東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投影幕布。
"未來三年,我們將全面轉型體育科技。"木綿綿指著PPT上的戰(zhàn)略圖,"程氏醫(yī)療的康復技術+國家隊訓練數(shù)據(jù),開發(fā)智能運動裝備。"
一位老董事皺眉:"大小姐,我們傳統(tǒng)地產(chǎn)板塊——"
"賣掉。"木綿綿斬釘截鐵,"用這筆錢收購恒遠的體育品牌,他們不是想搞垮我們嗎?現(xiàn)在換我們接手他們的市場。"
她右手腕上的肌效貼微微閃光——那是王楚欽今早剛給她換的新款,內(nèi)置傳感器能實時監(jiān)測肌肉狀態(tài)。
散會后,助理匆匆跑來:"木總!股價漲停了!"
木綿綿看著手機上王楚欽發(fā)來的訓練視頻,嘴角不自覺上揚。
窗外,木爸爸的輪椅靜靜停在那里。他轉頭問程墨:"那傻小子年薪真能漲到三百萬?不說運動員除了獎金一月工資就一兩萬嗎?,他們獎金這么高嗎?!"
程墨推了推眼鏡:"伯父,您黑卡都給了,現(xiàn)在問是不是晚了點?"
木爸爸哼了一聲,從兜里又摸出張卡:"這是給未來外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