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黃燈光籠罩下的小餐廳里,陳楠嶼坐在餐桌前,父母特意準備了他最愛吃的紅燒排骨。四方食事,不過一碗人間煙火,熱氣騰騰的飯菜散發(fā)著家的味道。父母看著他大快朵頤,不時給他夾菜,叮囑他工作再忙也要記得按時吃飯,小狗聞到了飯香,搖搖尾巴也過來圍著轉(zhuǎn)圈圈,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窗外暮色漸濃,但屋子里一片祥和。
楠媽“對了,你和李榮希咋樣了?!?/p>
楠媽剛一張口,陳楠嶼便已心知肚明她要說什么。
陳楠嶼“哎呀,著急啥呀,她還上學(xué)著呢?!?/p>
楠爸“那你都不小了,周圍的娃都結(jié)婚了或者訂婚了,能不著急?”
家中的男性長輩,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他們的每一句話語里,仿佛都隱藏著強勢的鋒芒,讓人不禁心生敬畏。這種壓迫感猶如一團濃重的陰云,籠罩在家庭空間之中,哪怕只是簡單的交談,那股強勢也會如影隨形般地從字里行間滲透出來。
陳楠嶼“那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愿意等她!”
楠媽“你聽我說,這娃是好娃,但是年齡太小了,你說你現(xiàn)在二十六了,你再過二年,二十七二十八,人家娃都落地了,你這還沒動靜。”
楠爸“就是,人家家里不同意的話,你再等個幾年,耽誤你不,你說!”
陳楠嶼“我都把她帶過來見你們了,肯定想往遠走呢嘛,別說了!”
楠媽“行,先吃飯!”
期間,楠爸和楠媽交換了眼神,也都沒有說什么!實際上,第一次見到李榮希的時候,她們并不怎么滿意這個女孩,身高也不高,學(xué)歷也不好,而且還那么小,家里孩子還多,但是看到兒子這么上心,也就沒有說些什么,他們私下商量過:
楠爸“哎,咋娃喜歡,就先處著嘛!”
楠媽“那娃性格好,就是年齡差的太多了,萬一人家娃家長不同意,那咋辦嘛!”
楠爸“對了,下次再給娃說說?!?/p>
但是時光悄然流逝,又過了些日子。楠媽瞧見他們許久未曾相見,心中便起了一絲疑慮,暗自忖度著是不是他們已然分手了。那疑慮如同飄忽的云影,在她心頭若隱若現(xiàn),使她不禁陷入了回憶與思索之中,試圖從往昔的細微末節(jié)里尋得些許答案。
楠媽“哎,你跟李榮希是不是分手了?”
陳楠嶼“沒有呀,好些呢呀!”
楠媽“看你倆好久沒見了,還以為分手了!”
陳楠嶼“別胡亂猜了!”
陳楠嶼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夾著煙,煙霧在他指間繚繞。楠媽瞧見這一幕,眉頭微皺,走上前輕聲叮囑道:“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彼穆曇衾餄M是關(guān)切,眼神中也有著幾分無奈。
陳楠嶼“知道了,忙去了!”
說罷,他將手中的煙頭輕輕捻滅在煙灰缸里,裊裊升起的輕煙尚未完全消散,他便轉(zhuǎn)身邁入了辦公室,背影很快消失在那扇厚重的木門之后。門鎖輕輕一響,仿佛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得干干凈凈。
陳楠嶼明白父母的焦急,可他無能為力。他心中早已被她填滿,這份喜歡如此深刻,讓他別無選擇,只能耐心等候。他知道,有些事急不得,為了她,為了自己的心,他愿意耗費時光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