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初霽,冰冷的氣息仿佛將這片黃土地也凍結(jié)了。二爸前來接榮他們回去。車上,榮與榮爸一路靜默無語,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窗外飛逝而過的風(fēng)景。車身搖晃著,穿梭在村子里。村里行人稀少,唯有幾位年邁的老者緩緩踱步,又一年過去了,只剩老人們守著村子,不遠處有人圈養(yǎng)著羊羔,咩咩的叫聲接連不斷,為這寂靜的村落增添了幾分生氣。
在左前方,一道大坡映入眼簾。我驅(qū)車緩緩駛下坡道,而后一路向南,朝著市區(qū)的方向悠然進發(fā)。沿途的風(fēng)景在車窗外徐徐掠過,突然,一位牽著牛的老者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中。他頭發(fā)花白,步履蹣跚,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歲月的重量。盡管如此,還是努力地往一旁挪了挪,給他們的車子讓出了一條道。
穿梭在小縣城的街道,耳邊充斥著商販們熟悉的鄉(xiāng)音。他們熱情地招呼著行人到店里歇腳吃碗家常便飯。只是眼下已是正月將盡,青壯年們都返回城里工作,街巷顯得格外冷清。眼看招攬不到什么客人,她索性收起吆喝,搬出一張舊麻將桌,和幾位留守村里的老人圍坐在一起打麻將。榮記得她到這里吃飯過,只是那是是深夜。
不一會,二媽給二爸打電話,問他到哪里了,這會準(zhǔn)備做飯了。
李榮佳“姐,快到了吧,我都餓了!”
李榮希“估計快到了,早上沒吃飽?”
李榮佳“嗯。哎,哪里養(yǎng)了那么多牛?!?/p>
李佳淇“媽媽你看,牛吃草呢?!?/p>
不久,便抵達了城市的邊緣地帶。李榮佳早已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長時間的靜坐讓她渴望活動活動筋骨。
親戚“佳坐不住了,再堅持一下,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李榮佳略顯尷尬地垂下眼瞼,低聲嗯了一聲,像是在掩飾內(nèi)心的不自在。她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重新坐端正,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膝蓋上,似乎想要平復(fù)那微微泛起的心緒波動。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帶著一絲拘謹(jǐn),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長時間的靜坐過后,眾人站起身來,不由得齊齊舒了一口氣。一進屋,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燉雞肉的誘人香氣。這時大家才猛然發(fā)覺,時間已悄然過了十一點,快接近正午了,確實到了該用餐的時候。二媽見狀,趕忙將備好的食物端了出來,招呼著大家先吃些墊墊肚子。
沒過多久,美味佳肴便被端上了餐桌。三盤香噴噴的雞肉燉土豆,雞肉與土豆在燉煮之中完美融合,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一盆鮮美的冬瓜湯,湯色清澈,冬瓜的鮮香融入每一滴湯汁之中;還有兩小碟腌制得恰到好處的酸菜,那獨特的酸爽味道,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這一餐,眾人皆是吃得心滿意足。真應(yīng)了那句“人多力量大”,如許多的飯菜,一頓飯的工夫便被一掃而空。
再在故鄉(xiāng)停留兩日,便又要回到那個久居的城市——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