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極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他是個平時不怎么喝酒的人,昨天一下喝了太多,現在起床感覺頭疼的要炸開。
吳斌“極少,您醒了?!?/p>
張極轉頭。
吳斌“昨天魅色經理給我打了電話,我就接您回來了?!?/p>
張極點點頭。
張極“我知道?!?/p>
他現在還在回味和沈映如的那個吻。
吳斌“沈小姐扶您下的包間,她沒在家休息?!?/p>
張極突然想起沈映如說,她需要多掙點錢。
張極“吳斌,去查查沈映如還有沒有別的親人,尤其是…正在生病的親人,或者查查她有沒有欠別人什么錢?!?/p>
吳斌“好的極少?!?/p>
吳斌正要轉身離開。
張極“等會?!?/p>
吳斌“極少還有什么事?”
張極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道。
張極“讓阿姨做碗面,我待會下去吃,清淡點。”
吳斌頗有些無奈。
他家這位少爺幾乎滴酒不沾,昨晚也不知因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以至于唐婉告訴他張極在魅色喝醉的時候,他都以為是有人在和他開玩笑。
再心狠手辣,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吳斌“好的,極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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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極咬著碗里的面條,心里有些懊惱。
才剛在沈映如心里留下一個好印象就強吻了人家,搞不好小姑娘以為自己是個流氓。
他才草草吃了兩口,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吳斌“極少,二公子回來了,現在在公司,您要過來嗎?”
張極“二哥?等我十分鐘?!?/p>
吳斌“您腰上的傷…”
張極“不要緊,給我盯好了,我馬上過來?!?/p>
吳斌“好的。”
張極拿繃帶纏了幾圈后就出了門,他速度極快,不到十分鐘就已經到了公司樓下。
會議室里,張隼年正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里的文件。
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他也是淡淡抬頭看了一眼。
張隼年“小極來了?!?/p>
張極“二哥,你怎么回來了?!?/p>
張隼年和張隼翌一直在美國經商,除了過年幾乎很少回京都。
張隼年“回來看看你把公司打理的怎么樣?!?/p>
張隼年“爸把分公司全權交由你管理,看來他對你很放心嘛?!?/p>
明面上看分公司全部交給張極,實際張程海早已把總公司的股份劃分給了張隼年張隼翌,等張程海不再擔任總裁,張家所有的權財都是張隼年張隼翌的,而他只是空有一個虛名。
這就是他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在監(jiān)視張程海和他身邊的所有人。
他必須抓到什么把柄,才能在張家站穩(wěn)腳跟。
這么多年,他經商的手段只增不減,將一個又一個瀕臨破產的分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靠的不僅是張程海的把柄。
他也在向所有人證明,別人能做到的,他一樣可以,甚至會比他們做得更好。
張極“爸只不過拿我當小孩子罷了。”
張隼年“哎,不能這么說,這么些年我和大哥什么忙都沒給你幫,你把公司經營的這么好,真是聰明?!?/p>
張極“二哥又拿我開玩笑了。”
張隼年“好了好了,我這次回來呢主要也是爸的意思,美國有大哥一個人就足夠了,爸讓我回來接手萬協。
張極心里狠狠一震。
張程海交由他管理的分公司有三個,萬協、安盛和藍世。
其中萬協是他經營的最好也是抱希望最大的企業(yè)。
當年萬協即將破產,是他力挽狂瀾才有了今天繁榮的萬協。
他知道,張程海在威脅他。
已經不能算是威脅,張程海已經在慢慢架空他了。
即便是這樣,他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
他淡定的笑著,語氣里聽不出被強奪的分毫情緒。
張極“有二哥幫我一起打理國內的市場自然是最好,萬協那邊二哥去說了嗎?”
張隼年“還沒,這不是來通知你了嘛?!?/p>
張極知道,他現在還不能和張程海撕破臉。
張極“那二哥,下午和我一起去萬協,我和你對接一下這幾個月的項目內容,萬協就交給你了?!?/p>
張隼年“這么著急啊。”
張極“早交給二哥我也就放心了。”
張隼年“行,那就下午見,小極?!?/p>
張隼年刻意把最后兩個字咬的重了些,張極面上依舊笑著,臉色卻越來越冷。
想接萬協,你也得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