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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游同端午 

罵你們所有人

死在編織的夢里——王櫟鑫

[晚上·上?!n光映畫工作室]

[你雙手交疊,指節(jié)抵著下頜,冷眼看著沙發(fā)上那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夜君西裝筆挺,領帶一絲不茍地系著,仿佛剛從某個金融峰會的談判桌上抽身,而非闖入你這間被咖啡漬和音樂草稿淹沒的私人領地...]

:(微微瞇眼,語氣里摻著冰渣) 喂,我說…你那些市值千億股票,等著簽字并購呢,你不去親自盯著,跑我這兒來,是打算來我這投資文藝片?

[夜君對你的諷刺置若罔聞,他慢條斯理地翹起腿,锃亮的牛津鞋“咔”地一聲搭上你那張堆滿音樂腳本的玻璃茶幾..]

夜君:(聲音淡淡的)如你所說的那般,周政有問題...

:(眉毛輕挑)他怎么了?

夜君:(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袖口)和競爭對手暗通款曲,私吞了集團三十七個億...

[他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的股市行情,卻讓你后頸的寒毛微微豎起...]

夜君:(唇角微揚)哦對了,還有那個來查賬的林審計...

[你猛地站起身,文件嘩啦散落一地..]

:(聲音發(fā)緊)你不是標榜自己合法經營?

夜君:(挑了挑眉,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被發(fā)現(xiàn)了才叫做違法...

:(冷哼一聲)言而無信...

[見你臉色驟變,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夜君:(攤手)別緊張,只是讓他們在金融圈永遠除名而已,人嘛...還好好站在地球上呢...

[你滿臉嫌棄地別過頭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仿佛他身上有什么讓你難以忍受的東西...]

夜君:唉,我這算不算解除未來的危機了?

:(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誰知道你后面會不會犯事把自己送進去?

:(低下頭,伸手去拿一旁的文稿,動作隨意又冷漠)自己作出來的事,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可管不了你的商業(yè)帝國...

夜君:(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臉上露出些許急切)喂,你難道忘了我是你爸嗎?哪有女兒這么咒自己爸爸的?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喲,你還記得我是你女兒啊?我還以為你心里只有那些錢和權力呢...

[夜君抿了抿唇,喉結微動,似乎想反駁什么,卻又在目光觸及你冷淡的側臉時啞然...]

[他垂下眼睫,陰影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復雜情緒,再抬眼時,嘴角已掛上那副慣常的,游刃有余的淡笑...]

夜君:(指尖輕敲茶幾,語氣輕描淡寫)最近有部外國片連續(xù)劇,女主設定倒是很適合你...

:(仰靠在電競椅上,打斷道)哦,是不是叫《伊薇特》?

夜君:(眉毛微鄒)你怎么知道?

:(勾出一抹笑容)因為那是我第一次獲獎的電視劇...

[夜君明顯怔住,他臉上游弋過驚異與權衡利弊的憂慮,你知道他又在思考自己后面入獄的可能性了...]

:(挑了挑眉,有些陰陽怪氣)如果我不參加,你就能不入獄...

:當然...我指的是如果,誰知道時間線會不會變呢...

[空氣凝固了一瞬,夜君的指節(jié)在桌面上無聲收緊,而你只是懶洋洋地轉回電腦前,仿佛剛才的對話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玩笑...]

:(看了看他,勾出一抹得逞的笑)行了,時間線已經改變了...

:(慢悠悠道)只要你合理合法,也許就不用經歷牢獄之災...

[夜君緊繃的肩線幾不可察地松了松,指節(jié)從茶幾上緩緩收回,你可太熟悉他這種反應了,每次他的商業(yè)帝國地基稍有震顫,他都會露出這種近乎條件反射的戒備..]

[但你知道還有另一條能讓他更緊張的條件——你的死亡...]

[這個認知讓你心底泛起一絲荒謬的諷刺,一個能在談笑間讓對手"金融圈除名"的男人,卻會在關于你的可能性前流露出近乎脆弱的動搖..]

:我已經退圈了,別找我...

夜君:導演點名道姓的要你,這是一部漫長的片子,預計有七部,你演到老年了,不差這點時間..

:(翻了個白眼)上輩子我大部分時間都耗這片子上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撕去伊薇特的標簽,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夜君:(眼眸轉了轉,刻意試探道)哦...那你知道劇本嗎?

:一個長生家族的廝殺故事,伊薇特后期..(刻意抬眼看他)斬首了她爹...

:(歪頭笑了笑)當然,這是我當時演的原因...

[夜君的表情微妙地松動了一瞬,他抬手整了整西裝領口,故作隨意地站起身,仿佛剛才的緊繃從未存在..]

夜君:(別了別衣襟,語氣刻意冷淡)算了,名額給你留著,你愛演不演...

[他轉身作勢要走,卻又在門口頓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側過頭,聲音里帶著一絲生硬的試探..]

夜君:你和那家伙真斷干凈了嗎?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語氣里藏著老父親式的別扭關心..]

夜君:會和好嗎?

[你原本正低頭翻音樂稿件,聞言手指一頓,隨即緩緩抬頭,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和嫌棄..]

:我要是真和好了,你同意嗎?

夜君:(毫不猶豫)不同意...

:(嗤笑一聲,低下頭去繼續(xù)看樂稿)那不就得了...

夜君:(語氣緩和,但依舊帶著點掌控的意味)不過你們談戀愛什么的,我不阻攔...

:(頭也不抬,漫不經心道)哦哦,得了吧,我真要嫁你也攔不住...

[聽到你的話,夜君的皮鞋猛地在地面一頓,發(fā)出鋒利的聲響,他眉頭緊鎖,眼神驟然沉了下來..]

夜君:(嗓音壓低)你還打算真嫁給他?

[你這才慢悠悠地抬眼,眼神慵懶地瞇起,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故意拖長尾音)不...

:(歪頭,笑容惡劣)我打算一輩子不嫁,你趁現(xiàn)在年輕,精子質量還行去再生兩個吧...

:否則夜氏香火就斷我這里了喔..

[夜君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顯然被你這句話狠狠刺中...]

夜君:(冷笑)你倒是會替我操心..

[你笑瞇瞇地沖他揮了揮手,一副“慢走不送喲”的模樣,夜君深吸一口氣,終究沒再說什么,轉身大步離開,皮鞋踏地的聲音比來時更重了幾分..]

[直到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你才斂去笑容,低頭盯著樂稿,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紙張邊緣,眼神晦暗不明...]

:我不靠近你...

:我看看你還不行嗎?

[手機屏幕亮起,微博搜索欄的白色光標一閃一閃,像在催促著什么,你猶豫了三秒,還是快速輸入了那個爛熟于心的名字——王櫟鑫 最新動態(tài)..]

[特別關注的提示音清脆地響起,最新一條是他在錄音棚的照片..]

[他戴著耳機對你熟悉的那個方向微笑,就像當年看著躲在調音臺后面的你一樣,你的拇指懸在點贊按鈕上方,最終只是長按圖片選擇了保存...]

[叮咚——]

[消息提示音突兀地響起,屏幕上彈出圓形頭像的對話框...]

張遠:夜于蕁,你這家伙是不是在偷窺?

:(盯著對話框冷笑)什么晦氣玩意..

[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停頓了兩秒,終于還是點開了那個署名為"圓"的聊天界面...]

[見你已讀,上面迅速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出)中”...]

張遠:喲,在偷窺王櫟鑫呢?

張遠:有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你,他談戀愛了哦..

[緊接著發(fā)來一張模糊的偷拍照,畫面里王櫟鑫正低頭和一個長發(fā)女生說話...]

[你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指尖死死的點在屏幕上,很久之后呼吸才恢復如常...]

:(快速打字回擊)關我屁事?

[發(fā)送完又立刻補了一句...]

:你什么時候改行當狗仔了?糊到沒通告接了?

:求我,我給你一個資源怎么樣?

[補充一個帶著嘲諷笑容,豎著中指表情包..]

[張遠的回復來得極快,對話框上方"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瘋狂閃爍,顯然被你的話激怒了..]

張遠:這么多年,夜大小姐還是這么高高在上?。?/p>

[緊接著發(fā)來一段語音,點開后是他刻意壓低的聲音...]

張遠:你以為誰都稀罕你的資源?當年要不是你爸...

[你猛地按下鍵盤,手指微微發(fā)抖,但很快又扯出一個冷笑...]

:(快速語音回復)怎么?現(xiàn)在連話都不敢說完?

:(故意放慢語速) 張遠,重生過來你還是這么,一事無成啊...

[對方立刻顯示"正在輸入"隨后蹦出一大段文字..]

張遠:行啊,那咱們就說明白!當年王櫟鑫為什么突然退出節(jié)目?他工作室為什么突然被查?你真以為沒人知道是你爸在背后...

[你的瞳孔驟然收縮,拇指懸在屏幕上方,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復...]

[這時,又一條消息彈出...]

張遠:對了,照片里那姑娘是他新專輯的制作人,人家正大光明談戀愛,不像某些人,只會躲在暗處偷看...(附帶一個微笑表情)

[你死死盯著屏幕,胸口劇烈起伏,終于你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砸向墻壁——砰!]

[陶瓷碎片四濺,褐色的液體順著雪白的墻面緩緩流下...]

:(雙手顫抖)說夠了嗎?

:那你知不知道,當年那檔節(jié)目原本定的冠軍是你,是我讓制作組改了投票規(guī)則...

張遠:你什么意思?!夜于蕁...

:(發(fā)送出微笑表情包)有一種世界,窮人一輩子進不去...

:你知道是什么嗎?叫作“夜于蕁”的世界...

(你瘋狂點擊屏幕"Loser"表情包迅速刷屏..)

[對方輸入中瘋狂跳動,你即刻鎖屏,在信息彈出前關機,隨后把手機狠狠扔進沙發(fā)深處...]

[你蜷縮在轉椅里,看著墻上蔓延的咖啡漬,想起那年決賽夜——王櫟鑫在后臺拉住你的手腕說:"別做會讓你后悔的事..."]

[2007年——快樂男聲節(jié)目]

[夜君這個活爹,在知道你和王櫟鑫談戀愛之后,直接以最大投資人的身份強勢介入,導致他因改動的投票數(shù)目失去比賽資格...]

[你站在導播間看著王櫟鑫錯愕的表情,轉身直接撥通了蒂克的電話...]

[當晚,#快樂男聲投票故障#引爆熱搜..]

[計票屏瘋狂閃爍的亂碼,恰如你當時沸騰的恨意——你用夜君教你的手段,將原本可能被內定的張遠拽下神壇...]

[重投結果公布時,張遠以0.3%的差距輸給對手,當時他臉上凝固的笑容,比演播廳突然熄滅的頂燈還要慘淡...]

[后來你才知道,這場鬧劇讓三個選手的合約作廢,五個導播丟了工作,而王櫟鑫在慶功宴的香檳塔后找到你,往你手心塞了枚被捏變形的止疼藥:你手上的燙傷...記得涂藥...]

艾德里安:(輕輕的扣了扣門,看著墻上的咖啡漬)可能洗不掉了...

:(扶了扶額,煩躁的嘆出一口氣)無所謂...

[艾德里安沒有說什么,他走到一旁沙發(fā)坐下,懷里抱著那本《百年孤獨》....]

:這么多天, 你怎么還沒看完?

艾德里安:(輕輕抬眸,目光溫和的看向你)我已經看完了,這是第二遍...

:(微微一怔,有些語塞)你既然會把一本書看兩遍?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將書本翻轉過來,朝著你展示里面的字跡...]

艾德里安:精品咀嚼多少次都不多...

[你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窗外的霓虹燈開始陸續(xù)亮起,車流像一條閃爍的星河,連綿不絕朝著自己的方向涌動著...]

[你靠在窗框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玻璃,忽然發(fā)現(xiàn)玻璃倒影里艾德里安正靜靜注視著你...]

[那種目光讓你想起小時候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看到的燭光,溫暖卻帶著無法觸及的距離感...]

艾德里安:(合上書頁時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其實我更喜歡在第二遍重讀時用鉛筆寫批注...

艾德里安:(舉起書頁對你晃了晃)要看看嗎?第137頁有關于你上周哼的那段旋律的注解...

[你轉過身,看到他指尖正按在一段手寫五線譜上,那是某個失眠夜你隨口編的調子,此刻竟被他用俄語標注著「夜鶯在暴風雨前的顫音」..]

:(勾出一抹笑容)下次在谷歌搜索我的名字時,記得是Y-E-Y-U-X-U-N...

[艾德里安愣了一瞬,他望著你,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緋紅,連帶著脖頸都泛起一層薄紅...]

艾德里安:(低下頭去,聲音弱如蚊蠅)我只是想...了解你...

[他的話里透著一種單純的渴望,讓你心中的煩躁不由得消去了幾分...]

[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后轉過頭,拿起一旁沙發(fā)上那把泛著光澤的吉他..]

:(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發(fā)出幾聲清脆的聲響)要和我一起編曲嗎?

:(目光落在吉他上,手指無意識地滑動著)把之前一直構思的那首曲子的調調做出來,說不定能有些新的靈感...

[艾德里安聽到你的話,原本低垂的頭猛地抬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仿佛黑暗中突然照進了一束光...]

艾德里安:真的?我很愿意??!

[吉他弦在指尖震顫出第一個音符時,窗外的霓虹突然熄滅,整座城市陷入突如其來的停電..]

[黑暗里艾德里安的呼吸聲明顯停滯了一瞬,你聽見精裝書啪嗒落地的悶響...]

:你怕黑嗎?

艾德里安:只是...暫時性夜盲...

[你勾了勾唇,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撥響剛才中斷的和弦,琴箱共鳴的震動順著地板傳到他微微蜷起的膝蓋上,像某種溫柔的安撫..]

[指尖的琴弦突然轉調,你放棄了原本的編曲,任由一首塵封已久的旋律從唇間流淌而出..]

:(哼唱)路易絲/我的孩子/路易絲/風已吹散你的夢/路易絲/ 風暴卷走了你纖細的手...

[那是方漫雪在你失眠時總會哼唱的歌曲《Louise》,她總把副歌唱得格外輕,像怕驚動某個沉睡的靈魂...]

:路易絲/我的孩子/路易絲/你的床空蕩蕩/枕頭尚有余溫/路易絲/門外雪地里/躺著你的睡裙..

艾德里安:你會德語?

:(沉默了片刻)這是我第一個學習的語種,其次是英語,俄語,再是國語...

艾德里安:(眼神微微顫抖)你爸爸教你的嗎?

:是我母親,她曾想帶我去外國生活,但因為沒有方向,又為了讓我提前適應...

:在別的小孩游玩時,我在拼命的記單詞...

艾德里安:謝謝...

:(有些詫異)謝什么?

艾德里安:謝謝你給了我們順暢交流的機會...

[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你靜靜地望著黑暗中艾德里安模糊的輪廓,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你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他此刻的神情...]

[那神情一定是溫柔的,帶著毫無攻擊性的包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柔地撫慰著你的心.]

:(勾起一抹笑容)不客氣,艾德里安...

:(繼續(xù)哼唱)路易絲/我的孩子/路易絲/雨水沖刷沙中你的足跡/路易絲/潮水會帶走它們/你心知肚明..

[某個瞬間你感覺他輕輕靠了過來,羊毛衫袖口蹭過你彈琴的手肘,他的和聲像教堂彩窗透進來的月光,清澈地疊進你沙啞的副歌里...]

艾德里安:Louise, mein Kind, Louise,

Nur ein paar Tr?nen und ein schwarzes Gedicht.

(路易絲,我的孩子,只不過流了幾滴淚,還有一首黑色的詩..)

[你猛地按住震顫的琴弦,只因為他唱出的歌詞,恰好是方漫雪每次都會刻意跳過的那段,當年你只以為她是記不清詞..]

:你也聽這過個歌?

艾德里安:聽過,很久以前,我媽媽也用這首德國民謠安慰我...

:(輕笑出聲)我們還真是...巨像啊...

艾德里安:(也笑出聲)不過我不喜歡這首歌,因為它的調調太悲傷了...

[你指尖在弦上輕盈一轉,曲調陡然躍起,像一只掙脫陰霾的云雀,將原本沉郁的德國民謠即興改編成帶著爵士搖擺的調子]

:把悲傷留給黑暗..

:現(xiàn)在這段,是專門敲給某位夜盲癥先生的...

:還有...我自己的..

[你猛地一甩頭,發(fā)絲掃過琴頸,指尖在鋼弦上碾出帶著電流味的滑音...]

:Motherfucker..

:Louise was a pretty little liar..

:(路易斯是個該死的小騙子)

:Even though the power is out now...

:But my guitar is charged with high voltage.

:(盡管現(xiàn)在停電了,但老子的吉他通著高壓電)

[黑暗中傳來他克制不住的笑聲,像一粒方糖墜入黑咖啡,當唱到"去你媽的月亮不亮,老子亮"時..]

[整面玻璃幕墻突然映出璀璨星光——原來是城市電網恢復,所有摩天樓同時亮起的燈光將夜幕照成星河...]

:喲...開燈了啊...

:我就說我的吉他通著高壓電吧...

[你嘴角噙著笑,指尖在琴弦上躍動,沉浸在即興創(chuàng)作的快感中,全然未覺身旁那道幾乎要粘連在你身上的目光..]

:我一定要把這玩意改編出來..

:罵死這個路易絲...

[你轉身拿起A4紙,將腦海中的旋律與歌詞寫下...]

:(想起張遠的臉)對了,還有你這家伙...

[筆尖重重劃過紙面,在畫下扭曲的五線譜邊,你重重的寫上了“l(fā)oser”的字樣...]

:(眼神迸發(fā)出光芒)從來一世,我夜于蕁要罵你們所有人?。?/p>

[這一夜,你就像是爆發(fā)了新能源的機器人,激情創(chuàng)作了一首歌《loser》,上面滿是不堪入目的粗話與諷刺,你打開手機,一下子99+的信息彈出來...]

[你直接忽略了張遠鋪天蓋地罵你的話,點開語音就播放出了那首被你放進錄音功能的歌曲...]

:(波動到高潮部分/罵張遠的部分)

:L-O-U-S-E!

:Rot in hell where you belong??!

(爛在你該待的地獄里吧)

:I’ll piss on your grave with a smile

(老子笑著在你墳頭撒尿)

:And write this song just to watch you die

(寫這首歌就是為了看你死)

[歌曲播放完,你按下暫停鍵,諷刺的看著屏幕上“對方輸入中”的顯示,隨即左滑跳出拉黑界面,在那條消息發(fā)出前,你將他轉入小黑屋中.]

艾德里安:(小心翼翼的看著你)接下來...要做什么?

:(挑了挑眉,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當然是去錄音棚咯...

[深夜·上海某錄音棚]

[你推開錄音室的門,里面空無一人,只有設備指示燈在黑暗中幽幽閃爍,艾德里安跟在你身后,懷里抱著那本《百年孤獨》,眼神里帶著些許擔憂...]

艾德里安:(輕聲問道)你確定要發(fā)行出去?

:為什么不呢?

[你大步走向控制臺,熟練地開機,調試設備,將剛寫好的《Loser》譜子拍在桌上..]

艾德里安:(猶猶豫豫的開口)可是...

艾德里安:你把你爸爸也罵了,讓他聽見不好吧..?

:(勾出一抹笑容)我就是要他聽..

:(帶上耳機)來吧,聽看看我罵的狠不狠...

[音樂前奏響起,電子鼓點像一記記耳光,尖銳的合成器音效刺破空氣,你對著麥克風,聲音低沉而鋒利...]

[高潮部分,你的嗓音幾乎撕裂,像一把刀剖開虛偽的假面,艾德里安站在一旁,他瞳孔瞪得老大,沒想到這些粗俗的話也有會從你口中流露的這么順暢...]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錄音室陷入短暫的寂靜,你摘下耳機,胸口劇烈起伏,眼神卻亮得驚人...]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怎么樣?夠勁嗎?

艾德里安:(沉默片刻,默默豎起大拇指)很真實...

[你嗤笑一聲,正準備保存錄音,手機卻突然震動,屏幕亮起,是一條微博推送——#王櫟鑫新專輯合作制作人#,配圖是他和那位長發(fā)女生在錄音棚的合影..]

[你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點開,艾德里安察覺到你的異樣,輕輕嘆了口氣...]

艾德里安:(試探性的說道)要聽聽嗎?他的..新歌..

:(猛地鎖屏)不聽...

[你轉身繼續(xù)調試設備,語氣故作輕松,但指尖卻在控制臺上敲出一串焦躁的節(jié)奏...]

艾德里安:(舔了舔嘴唇,有些小心翼翼道)這么多人里面,你最應該罵的其實是他...

[你猛地轉頭看他,眼神鋒利得像刀,艾德里安被你盯得渾身一僵,迅速舉起《百年孤獨》擋住半張臉,書頁后只露出一雙微微閃爍的眼睛...]

艾德里安:(悶悶的,語速飛快)當我沒說..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

:(忽然笑了,手指輕輕敲了敲控制臺)哦?展開講講?

[艾德里安縮了縮脖子,書頁又往上挪了挪,幾乎遮住整張臉..]

艾德里安:就是覺得,你罵張遠罵得那么狠,對真正該生氣的人反而……

艾德里安:(聲音越來越?。┮宦暡豢缘?...

[你瞇起眼,伸手“啪”地按在他舉著的書上,緩緩壓下來,逼他和你對視...]

:(慢條斯理)艾德里安,你是在教我怎么恨人?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睫毛顫得厲害,卻意外沒躲開你的目光..]

艾德里安:(輕聲說道)我是在教你別騙自己..

[你的手指僵了一瞬,控制臺的屏幕暗下去,映出你們模糊的倒影,他望著你,而你望著影子里的自己...]

:(突然松開手,轉身背對他)……調音了,閉嘴..

[你重重按下播放鍵,前奏響起時,玻璃倒影里看到艾德里安悄悄松了口氣,卻又低頭很輕,很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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