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匆匆趕來,滿臉焦急又帶著一絲無奈,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
孟宴臣阿璃。
孟宴臣醫(yī)生說腰上的傷要好好養(yǎng)著,最好臥床靜養(yǎng)幾個月,左手骨頭碎裂太過嚴重。
孟宴臣看后續(xù)復(fù)健狀況,如果比較好的話能正常用手,但是鋼琴……應(yīng)該是沒法彈了……
孟宴璃默默點頭,自己心里也明白。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孟懷瑾走了進來。
孟宴臣走到床邊,摸著孟宴璃的頭。
孟宴臣阿璃,別灰心,雖然不能彈鋼琴了,但你還有很多其他的可能。
孟宴璃看著孟宴臣的眼睛,沒有說話,好像除了得知不能彈鋼琴后的一瞬間有種難受的想自殺的沖動,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傷心的感覺了。
孟宴璃沒事的哥哥,我都知道。
孟宴璃看著圍住自己的四人,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畢竟他們看起來比自己這個病患看起來還要脆弱。
就連一旁縮在椅子上的沈耀都看起來像是一晚沒睡的擔憂神色。
付聞櫻沒事的,不用逞強,媽媽在。
付聞櫻擦了擦孟宴璃臉上還未干的淚漬,突然想起大家還沒有吃早飯,沖著孟懷瑾。
付聞櫻老孟,去買點早餐,都沒吃飯呢。
孟懷瑾如夢初醒般點點頭,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孟宴璃擠出一個微笑,輕聲說。
孟宴璃我真的沒事啦,只是有些累。
這時,病房的門響起敲門聲又被推開,雷鳴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剛買的早餐,臉上亦滿是擔憂。
雷鳴小姑娘,怎么樣了?我猜想你們還沒吃飯,就隨便買了點吃的,這里是水果,你們看看能吃嗎?
孟宴璃雷……雷老師……
孟宴璃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雷鳴,更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雷鳴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有些尷尬。
此時雷鳴也尷尬的腳趾扣地。
這病房咋那么多人。
清了清嗓子。
雷鳴我昨天碰巧去看表演看到你了,今天也就是來看看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而付聞櫻還真以為是老師,也在一旁客套。
付聞櫻感謝老師來看我家小璃,醫(yī)生說了沒什么大礙,麻煩老師了。
雷鳴笑了笑。
雷鳴沒有沒有。
“……”
病房一時間有點沉默。
雷鳴率先出聲。
雷鳴那要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小璃也好好養(yǎng)病。
是叫小璃吧。
嘖。
咋還不知道人家名字呢。
孟宴璃好的好的,謝謝雷老師了。
孟宴璃也開口道別。
等人走后。
孟宴臣拉過一個凳子坐下。
孟宴臣老師?這么年輕?
孟宴璃有一瞬心虛,雖然也不知道在心虛些什么。
孟宴璃嗯吶,雷鳴,雷老師,
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孟宴臣。
孟宴璃準確來說不是我的老師,致想考研那邊的,我去聽過他的演講,遇見過幾回。
孟宴臣遇見過幾回就認識了?
孟宴臣鏡片后的眼睛瞇了瞇,挑眉。
孟宴璃是啊,可能是你妹妹我天生麗質(zhì),讓人一見難忘吧。
孟宴璃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開始耍寶。
孟宴臣倒沒在說些什么,拿過雷鳴帶來的早餐,一口一口的喂著孟宴璃。
孟宴璃受傷后,只能臥在家里的床上養(yǎng)傷,行動極為不便。
付聞櫻孟懷瑾照顧了幾天后因為公司的事實在離不開人,便回了京市,孟宴臣也因為學(xué)業(yè)離開了。
但他們給孟宴璃再叫了一個保姆,照顧其日常起居,倒也算生活的比較滋潤。
往日熱鬧的校園生活與她暫時絕緣,她的臉上也沒了往日的光彩,像一條沒有夢想的咸魚一直在床上癱著。
雷鳴偶然間得知兩人住在一個小區(qū)里,便時常前來探望。
他每次來都不會空手,不是帶著新鮮的水果,就是精心熬制的滋補湯品。
孟宴璃也不知道為啥一個補習(xí)機構(gòu)的名牌教師能有那么多空閑時間來家里找自己。
起初,孟宴璃對他的關(guān)心只是禮貌回應(yīng)。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雷鳴的身影頻繁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竟然也慢慢習(xí)慣了。
每一次來,雷鳴都會耐心地詢問孟宴璃的傷勢,買些逗趣兒的小玩意兒,有時是一束花,有時又是一個小發(fā)卡,還會給她講機構(gòu)里發(fā)生的趣事,逗她開心。
在聽到孟宴璃想考雅思后還準備了一些復(fù)習(xí)資料。
孟宴璃也開始期待雷鳴的到來,只要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的眼睛便會不自覺地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