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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影視同人  夏冬青  懸疑靈異     

趙吏往事

靈魂擺渡4:重啟444號便利店

凌晨四點四十四分,便利店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夏冬青正在整理零食貨架,后頸突然感到一陣刺痛——就像有人用冰錐抵著他的皮膚。他下意識地回頭,發(fā)現(xiàn)最底層的貨架上多了一個原本不屬于那里的物品。

一枚青銅懷表。

冬青蹲下身,手指在距離懷表幾厘米處停住了。表蓋上刻著一個繁體的"金"字,周圍環(huán)繞著他從未見過卻莫名熟悉的紋路——像是交織的鎖鏈,又像是纏繞的樹根。

"奇怪..."冬青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古董。他小心地拿起懷表,金屬觸感冰涼得不正常,即使在掌心握了許久也沒有一絲溫度。

懷表突然"咔嗒"一聲彈開。冬青倒吸一口冷氣——表盤上沒有指針,只有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一個穿民國警察制服的年輕男子摟著個盲眼琴師,兩人站在老上海的石庫門前。警察的臉赫然是年輕時的趙吏,而那個琴師...

冬青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琴師清秀的眉眼與他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空洞地望著遠(yuǎn)方。更詭異的是,當(dāng)冬青盯著照片看時,琴師的頭似乎微微轉(zhuǎn)動,無神的眼睛對上了他的視線。

"?。?冬青本能地想扔掉懷表,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像被粘住了一樣無法松開。懷表開始發(fā)燙,表盤上突然冒出兩根指針——它們逆時針飛速旋轉(zhuǎn),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齒輪摩擦聲。

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貨架像融化的蠟燭一樣彎曲變形,天花板上的熒光燈拉長成一條條光帶。冬青感到自己正在墜落,耳邊響起舊上海灘的喧鬧聲:黃包車的鈴鐺、報童的叫賣、還有遠(yuǎn)處飄來的留聲機(jī)音樂...

"冬青!"

一聲厲喝將他拉回現(xiàn)實。趙吏站在面前,臉色慘白如紙。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冬青手中的懷表,右臂上的符文像燒紅的鐵絲般發(fā)亮。

"這東西...從哪里來的?"趙吏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冬青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就在最下面的貨架上,突然出現(xiàn)的..."他剛要把懷表遞過去,突然注意到趙吏在后退,"怎么了?"

趙吏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放下它?,F(xiàn)在。"

太遲了。懷表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表盤上的照片開始變化——年輕趙吏的形象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紙契約,上面用朱砂寫著"靈魂擺渡人契約書",落款處有兩個血指印。

趙吏發(fā)出一聲介于憤怒和痛苦之間的低吼,一把抓過懷表。就在他接觸表蓋的瞬間,一道刺目的金光從縫隙中迸射而出,將趙吏整個人包裹起來。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轟然倒地,懷表從他僵直的手指間滾落,停在了冬青腳邊。

"趙吏!"冬青跪下來搖晃他的肩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趙吏的眼睛大睜著,瞳孔擴(kuò)散成詭異的金色,呼吸微弱到幾乎停止。

自動門"叮咚"滑開,婭帶著一身寒氣沖了進(jìn)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懷表,臉色驟變:"你們碰了'時計'?"

"什么時計?"冬青慌亂地問,"趙吏突然就..."

"沒時間解釋了。"婭撿起懷表,手指在表蓋上畫了個復(fù)雜的符號,"他的魂魄被吸進(jìn)了記憶回廊。我們必須跟進(jìn)去,否則他的意識會永遠(yuǎn)困在自己的過去里。"

冬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婭已經(jīng)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趙吏的額頭上。懷表再次打開,三根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整個便利店開始扭曲變形...

刺眼的白光過后,冬青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條潮濕陰暗的弄堂里。細(xì)雨蒙蒙,空氣中彌漫著煤煙和梔子花混合的古怪氣味。磚墻上貼著泛黃的京劇海報,遠(yuǎn)處傳來咿咿呀呀的胡琴聲。

"這是...民國?"冬青低頭看看自己,不知何時已換上了一襲藏青色長衫。

"1923年的上海法租界。"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也換上了符合時代的素色旗袍,頭發(fā)挽成舊式發(fā)髻,"我們進(jìn)入了趙吏的記憶。記住,不要干預(yù)任何事,否則可能改變現(xiàn)有時間線。"

冬青剛要點頭,一陣熟悉的嗓音讓他渾身一震:

"站?。⊙膊斗哭k案!"

年輕時的趙吏從弄堂盡頭跑來,穿著深藍(lán)色警服,腰間別著警棍而非手槍。他的臉上還沒有那道標(biāo)志性的疤痕,眼神銳利如鷹。此刻他正追著一個戴鴨舌帽的小偷,額前的碎發(fā)被雨水打濕貼在臉上。

"那是..."

"記憶中的趙吏。"婭拉著冬青退到墻邊,"我們只是旁觀者。"

年輕趙吏敏捷地翻過一堆竹筐,眼看就要抓住小偷,突然從斜刺里沖出一輛黃包車。趙吏閃避不及,被撞得踉蹌幾步,正好退到冬青面前。

冬青下意識伸手扶住他。就在兩人接觸的瞬間,趙吏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你是..."

"小心!"婭一把拉開冬青。小偷趁機(jī)扔出一個石灰包,白色粉末在雨中炸開。等視線恢復(fù)時,年輕趙吏已經(jīng)繼續(xù)追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弄堂拐角。

"他看見我們了?"冬青驚訝地問。

婭的表情凝重:"不應(yīng)該的...除非這段記憶被刻意修改過。"她拉起冬青,"跟上他,事情不對勁。"

他們循著趙吏的腳步聲來到一家名為"醉月樓"的茶館。透過雕花木窗,可以看到年輕趙吏正坐在角落里,對面是個穿灰色長衫的盲眼青年——正是懷表照片中的琴師。

"那就是阿金..."冬青的胸口莫名發(fā)緊。近距離看,阿金的相貌與他更加相似,只是氣質(zhì)更為陰郁。青年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節(jié)奏與樓上飄下的琵琶聲微妙地錯開半拍。

"趙警官又來找我們阿金聊天???"茶館老板娘端著茶壺走過來,笑容曖昧,"可惜他今晚有演出,不然..."

"李媽媽誤會了。"年輕趙吏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銀元推過去,"我只是來問前天那起盜竊案的線索。"

阿金突然抬頭,無神的眼睛準(zhǔn)確"望"向窗外的冬青和婭:"有客人來了。"

年輕趙吏立刻回頭,目光如電。冬青本能地躲到墻后,心跳如鼓。

"奇怪..."他聽見趙吏小聲嘀咕,"最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

阿金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不是人。"

茶館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凝滯。老板娘訕笑著退開,年輕趙吏則壓低聲音問:"你又'看'到什么了?"

阿金從懷中掏出一塊懷表——正是冬青在便利店發(fā)現(xiàn)的那枚。他按下表冠,表蓋彈開,里面沒有指針,只有一面漆黑的鏡子。

"很多..."阿金的聲音輕得像羽毛,"穿著奇怪衣服的男女,站在窗外...其中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冬青和婭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破了街區(qū)的寧靜。緊接著是女人的尖叫和玻璃碎裂的巨響。

年輕趙吏箭一般沖出門外,冬青和婭緊隨其后。街對面,一輛黑色轎車撞進(jìn)了綢緞莊的櫥窗。司機(jī)滿臉是血地爬出來,歇斯底里地大喊:"不關(guān)我的事!他突然沖出來!"

人群中央,一個穿西裝的男子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根折斷的車標(biāo)。更詭異的是,他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幾秒鐘內(nèi)就從新鮮尸體變成了一具干尸。

"是時間商人。"婭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在1923年就活躍在上海。"

年輕趙吏顯然也注意到了異常。他蹲下身檢查尸體,突然從死者內(nèi)衣袋里摸出一個小布袋。打開后,里面是幾顆晶瑩剔透的結(jié)晶,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澤。

"壽命結(jié)晶..."婭的聲音發(fā)抖,"他把別人的時間抽出來賣..."

阿金不知何時站在了趙吏身后。他雖然看不見,卻準(zhǔn)確地面向尸體:"他欠的債...還清了。"

當(dāng)天深夜,冬青和婭跟蹤年輕趙吏來到一間破舊的公寓。透過窗戶,他們看到阿金正在發(fā)高燒,躺在床上痛苦地抽搐。年輕趙吏用濕毛巾敷著他的額頭,眼中滿是焦急。

"已經(jīng)三天了..."趙吏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自言自語,"西醫(yī)中醫(yī)都看遍了,說是癆病晚期..."

阿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趙哥...我看見'那個'了..."

"看見什么?別胡說,你眼睛早就..."

"不是用眼睛。"阿金艱難地抬起手,指向房間角落,"穿黑衣服的女人...她手里拿著鎖鏈..."

冬青順著方向看去,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角落里確實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黑色斗篷下露出半張蒼白的臉,正是冥王茶茶年輕時的模樣。

年輕趙吏似乎也感應(yīng)到了什么。他猛地回頭,對著空氣喊道:"不管你是誰,別想帶走他!"

冥王輕笑一聲,現(xiàn)出真身:"凡人,你憑什么阻止生死輪回?"

"用我的命換他的。"趙吏毫不猶豫地說,"我身強(qiáng)力壯,至少還能活五十年。他今年才二十二歲..."

冥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有意思...你可知我是誰?"

"不重要。開出你的條件。"

冥王突然伸手按在趙吏額頭上。一陣黑光閃過,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如此...你體內(nèi)有昆侖的血脈。"她沉思片刻,從袖中抽出一卷竹簡,"簽了這個,你將成為我的擺渡人,永生永世為冥界工作。作為交換..."

"我答應(yīng)。"趙吏看都沒看內(nèi)容就搶過竹簡,咬破拇指按了上去。

冬青屏住呼吸。就在趙吏按手印的瞬間,他看清了契約上的另一個簽名——那字跡與他自己的筆跡一模一樣。

阿金的身體突然被金光籠罩。當(dāng)光芒散去時,他的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臉色也恢復(fù)了紅潤。而年輕趙吏的右臂上,開始浮現(xiàn)出那些熟悉的符文。

"契約成立。"冥王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記住,趙吏,你今日的選擇將影響千年后的..."

記憶場景突然開始扭曲崩塌。冬青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最后看到的畫面是阿金坐起身,無神的眼睛準(zhǔn)確地對準(zhǔn)了他的方向,嘴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微笑...

"冬青!醒醒!"

婭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他們又回到了便利店,趙吏已經(jīng)坐起身,正痛苦地揉著太陽穴。懷表安靜地躺在地上,表蓋緊閉。

"你們看到了?"趙吏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冬青點點頭,心臟仍在狂跳:"阿金他...是我的..."

"前世?不完全是。"趙吏艱難地站起來,"那是更復(fù)雜的..."

他的話沒能說完。懷表突然自動打開,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冥王茶茶站在便利店的平面圖前,手中的契約與建筑圖紙完美重合。她對著虛空說:"記住,444號不僅是便利店,它是封印,是監(jiān)獄,也是..."

影像戛然而止。懷表在一陣刺眼的閃光后化為灰燼,只留下那個刻有"金"字的表蓋,現(xiàn)在冬青看清了——那些紋路根本不是鎖鏈或樹根,而是一個微縮的便利店平面圖,每個貨架的位置都對應(yīng)著一個封印節(jié)點。

趙吏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茶茶早就知道..."

便利店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在絕對的黑暗中,冬青聽到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語:

"當(dāng)三個契約重合之時,門將會打開..."

當(dāng)燈光重新亮起時,冬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與趙吏相似的符文,正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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