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化的運鏡進行改寫*
燕兮正低頭清點藥材,葉天士則在一側(cè)翻找著需要的藥草。她眉頭微蹙,指尖輕撫過一包包藥包,嗓音里透著幾分憂慮:"師父,云南這瘴氣重得很,藿香正氣丸怕是要不夠用了。"葉天士捻著胡須,慢悠悠地開口:"那就把藥丸化水,分給大伙喝唄。"
"不成不成!"燕兮急切地擺手,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這般做法,藥效可就大打折扣了。"葉天士抬手輕拍桌案,目光沉穩(wěn):"若能尋些柴胡、黃芩、赤芍藥、當歸、防風、連翹之類的藥材,再配些川芎調(diào)方......軍中將士早習慣了藿香的味道。"
燕兮聞言,倏地起身施禮,眼中滿是欽佩:"還是師父想得周全,徒兒實在淺薄。不如按師父的意思,加上薄荷、生地黃作引子,讓將士們先服用預防著。若真有重病的,再給他們藿香正氣丸。"葉天士笑意盈盈:"還是福晉聰慧。"燕兮忙擺手打斷:"師父,咱們趕緊準備吧,戰(zhàn)事在即,得讓將士們都喝上才是。"
藥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藥香在營帳間彌漫。永琪三人剛巡視完回來,便見嚴兮與明瑞在地圖前商議戰(zhàn)事。永琪略顯局促:"云南地勢險惡,濕熱難耐,實在棘手。"嚴兮朗聲道:"我在四川長大,對這種氣候熟悉,愿做先鋒。"明瑞接口道:"我曾在四川任職,習慣了那邊的水土,愿斷后。永琪,你和我阿瑪坐鎮(zhèn)中路。"
此時,燕兮推著小車與葉天士一道分發(fā)藥湯。嘈雜聲傳至軍帳,嚴兮怒喝一聲,喧鬧頓時止歇。他看到葉天士身后躲著的燕兮,眉眼間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兩位軍醫(yī),有何貴干?"
葉天士笑嘻嘻地把三個粗瓷瓶遞過去:"我們熬了些解水土不服的藥湯,想著分給左右中三路的將士們。正所謂防范于未然。"燕兮板著臉訓道:"雖然分藥是好事,但擾亂軍紀者,軍法處置!"那威嚴的語氣令眾人都噤若寒蟬。
嚴兮目光灼灼,盯著燕兮那雙含淚的眼眸,總覺得似曾相識。他揚聲叫住要走的燕兮:"小藥童,留下。"燕兮心中一緊,下意識看向葉天士。葉天士連忙擋在她身前:"將軍恕罪,這是小徒,沒見過世面,見了將軍怯場得很,您就饒過他吧!"
嚴兮才只得悻悻作罷。燕兮心有余悸地奔了回來,拍著胸口道:“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哥哥發(fā)現(xiàn)了?!蹦钦Z氣里還帶著一絲未散的驚慌,似乎剛才的情形依舊在她心頭盤旋,化不開去。
葉天士將一杯金銀花茶輕輕推到她面前,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深意:“這是舒緩情緒的,不過……你既然有金牌令箭,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亮明身份也未嘗不可?!彼抗馕㈩D,語氣似是勸慰,又似是提醒,“只是需得三思,凡事皆有代價。”
燕兮拼命地搖著頭,態(tài)度堅決地說:“不行,倘若我亮出了身份,永琪必定會百般干涉。到那時,我只會束手束腳,無法自如施展我的醫(y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