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與永成剛踏出大廳,永琪便瞬間恢復(fù)了常態(tài)。永成按捺不住好奇心,低聲問道:“你方才為何要裝???”永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拉起永成的手,兩人快步走到九州清晏的后門。眼前的景象令人心頭一震——兩黃旗的精銳將士早已嚴陣以待,而鑲藍旗的兵馬也在其間列陣以備。永成還未來得及從震驚中回過神,永琪便側(cè)身向他解釋道:“這是皇阿瑪?shù)囊馑肌=袢盏难鐣?,不過是一場‘鴻門宴’罷了!五皇叔既然懷有謀反之志,皇阿瑪自當有所防備。”說罷,他從衣襟內(nèi)掏出一枚金牌令箭,遞到永成面前,目光深沉地問:“四哥,可眼熟?”永成眉梢輕挑,灑脫一笑,朗聲道:“便是化成水,我也認得!”他稍作停頓,目光一凜,低聲追問:“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么?”永琪聞言,眸光驟然一冷,從溫和轉(zhuǎn)為森然。他咬緊牙關(guān),低低吐出一個字:“等!”聲音雖輕,卻如同刀刃劃破夜空,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厲。
宴會上,皇帝隨意一揮袖,示意眾人退下。待殿內(nèi)空無旁人時,他臉上的威嚴驟然一沉,如寧古塔寒冬般冰冷刺骨,連聲音也仿佛從冰窖深處傳來:“弘晝!飄紅是誰?貴寶如何喪命?你怕是比朕更清楚吧?”這一問如雷霆劈下,令空氣凝滯。弘晝猛然站起身,眼中似有火焰噴涌而出,帶著幾分悲愴與決絕冷笑道:“原來皇上早知我的不臣之心!好啊,既然真相已明,那我便直言——沒錯,飄紅是我安插的密探!至于貴寶,那蠢貨撞見我挪用公款,死有余辜!”他的語氣中滿是壓抑已久的怒火和不屑?;实蹍s依舊神色淡然,未見半分惱怒。他慢條斯理地繼續(xù)說道:“你與皇后的事,朕也該給你一個交代了?!痹捯魟偮?,皇后花容失色,撲通跪倒在地,顫聲道:“臣妾從未懷有不臣之心!”皇帝緩緩搖頭,目光如刀鋒般劃過她的面龐:“朕的話還未完。你二人青梅竹馬,若不是選秀將你送入宮中,今日這鳳位焉能輪到你坐?你對弘晝舊情難忘,私下幽會之事,真以為朕一無所知?實話告訴你,朕早已察覺,并秘密安排老十二與朕滴血認親。幸虧他是朕的骨肉,否則……”他的話語頓了頓,殺意隱現(xiàn),“朕方才就動手了?!被屎舐犃T,先是神情恍惚,隨后卻爆發(fā)出一陣冷笑:“好一個心機深重的帝王!哈哈哈!臣妾雖無背叛之舉,與和親王見面也不過遠遠相對罷了,可皇上竟然疑心至此?臣妾……心灰意冷!”她言語間透著無盡的絕望與凄涼。而此刻,站在殿中的和親王目睹心愛之人受辱,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嘶吼道:“弘歷!你竟然懷疑皇后!你不配擁有阿景!你這個混蛋!哈哈哈哈!”他的雙目猩紅如血,猛地抓起桌上的燭臺,又將酒壺里的酒灑滿地面,火光霎時竄起,熊熊烈焰吞噬了宮殿?!凹热蝗绱?,咱們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