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醫(yī)務(wù)室窗欞上，像誰在彈奏走調(diào)的命運交響曲。左奇函在鎮(zhèn)痛劑作用下昏睡，我輕輕解開他被血黏住的襯衫。月光掠過那些陳年傷疤時，我的鉛筆在素描本上瘋狂游走——

- 肩胛骨處的燙傷像枯萎的銀杏葉

- 腰側(cè)縫針痕跡如同斷裂的五線譜

- 最新刀傷橫貫舊疤，像給過往苦難再添注解

左奇函"你在畫什么？"

沙啞的聲音驚得我筆尖折斷。左奇函不知何時醒了，蒼白的臉陷在枕頭里，目光落在我來不及合上的素描本。當(dāng)他看到自己傷痕的畫像時，突然暴起搶奪畫紙，輸液架在震蕩中轟然倒地。

我被他按在藥品柜前，后頸貼著冰涼玻璃。他的呼吸帶著血腥氣拂過耳畔:

左奇函"憐憫？好奇？還是轉(zhuǎn)學(xué)生的觀察作業(yè)？"

尾音卻在顫抖，仿佛這句話已在他心里囚禁多年。

楊博文"是心疼。"

我抓住他欲縮回的手按在胸口，

楊博文"就像你明知打不過那些人，還是沖進來時的心情。"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腕間傳來劇烈震顫。窗外驚雷炸響的剎那，我吻上他眼尾那顆淚痣，嘗到咸澀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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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祁奇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