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去年澳門賭場那三億窟窿,是誰連夜求我填的?”
金二叔的表情終于裂開一道縫。他猛地直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金二叔金允風(fēng)"可金氏是父親留下來的,憑什么所有的好處都讓你兒子一個人占了?”
金三姑也附和道,
金三姑金美善“就是啊,大哥。我們也是金家的人,憑什么不能分一杯羹?”
金父氣得渾身發(fā)抖,
金父“你們……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俊勉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們就這樣在背后捅刀子?”
金二叔嗤笑一聲,
金二叔金允風(fēng)“心血?他不過是仗著你的偏愛罷了。我們也是父親的兒女,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野心?”
金父“野心?”
金父冷笑,
金父“你們有什么能力?允風(fēng),你連一個分公司都管不好;美善,你整天聽鄭文賢的擺布,有什么資格談野心?”
金三姑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金三姑金美善“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文賢也是為了我們家好!”
金父“為了我們家好?”
金父"他不過是個吃軟飯的白臉,你還對他唯命是從,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金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金父“你們捫心自問,這些年我虧待過你們嗎?給你們富足的生活,讓你們衣食無憂,你們就是這樣回報(bào)我的?”
金二叔也站了起來,毫不退讓,
金二叔金允風(fēng)“富足的生活?我們要的是權(quán)力和尊重!大哥,你從來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金父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怒火,
金父“好,既然你們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從今天起,你們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全部凍結(jié)?!?/p>
兩兄妹臉色大變,隨即金允風(fēng)拍了拍自己的左肩,
金二叔金允風(fēng)“大哥,金俊勉那小子有什么好?裝得人模狗樣,背地里連崔家丫頭都看不??!”
他陰惻惻地湊近,
金二叔金允風(fēng)“聽說昨天吳市長又去崔家老宅了?不知道你這寶貝兒子——”
金俊勉“滾出去?!?/p>
金俊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不知何時站在那兒,西裝筆挺得像刀裁,鏡片后的目光卻讓室溫驟降十度。
金俊勉“三分鐘之內(nèi)不消失,我不介意讓二叔體驗(yàn)一下澳門債主的手段?!?/p>
房間里死一般寂靜。最終,金二叔摔門而去,三姑的高跟鞋聲慌不擇路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金父癱坐在太師椅上,突然顯得蒼老了許多,
金父“俊勉啊……”
金俊勉“父親不必解釋?!?/p>
金俊勉彎腰撿起一塊碎瓷,
金俊勉“但崔家那邊,我會處理?!?/p>
公寓|晚九點(diǎn)
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驚醒了打盹的勉勉。小狗興奮地沖向玄關(guān),卻在聞到氣味時突然剎住腳步,困惑地歪了歪頭。
我正端著海鮮意面從廚房出來,濃郁的白葡萄酒香氣彌漫整個客廳,
崔閔茵“回來得正好,面剛——”
話音戛然而止。
一股甜膩的女士香水味撲面而來,像是打翻了一整瓶黑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