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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xí)室的鏡子蒙著薄霧，名井南的指尖在玻璃上畫出一道蜿蜒水痕。深夜十一點的走廊安靜得能聽見中央空調(diào)的嗡鳴，她踮起腳尖時舞鞋在地板摩擦出沙沙聲響，像是春日細雨拂過櫻花樹梢。

旋轉(zhuǎn)到第三十二圈時，門鎖突然發(fā)出"咔嗒"輕響。名井南踉蹌著扶住把桿，看見穿著oversize棒球外套的湊崎紗夏斜倚在門框上，栗色卷發(fā)被夜風(fēng)吹得凌亂，指尖轉(zhuǎn)著車鑰匙發(fā)出清脆聲響。

"這么晚還在加練？"湊崎紗夏的聲音帶著薄荷糖的清涼，她隨手將易拉罐咖啡放在鋼琴蓋上，金屬與木紋相撞的聲響讓名井南睫毛輕顫，"明天要錄制的雙人舞，現(xiàn)在緊張是不是太遲了？"

名井南低頭整理腰間松開的緞帶，蝴蝶結(jié)在她指間顫抖著又散開。鏡中倒映出湊崎紗夏逼近的身影，柑橘香水混著夜露氣息將她籠罩，"要我?guī)兔幔?溫?zé)嶂讣馔蝗桓采鲜直?，名井南觸電般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涼的鏡面。

"對...對不起。"她聽見自己細若蚊吟的聲音。湊崎紗夏卻笑出聲來，忽然單膝跪地將她散開的鞋帶系成整齊的蝴蝶結(jié)。發(fā)梢掃過小腿時帶起細微電流，名井南盯著對方后頸碎鉆般閃爍的汗珠，喉間泛起莫名的干渴。

鋼琴上的手機突然震動，經(jīng)紀人發(fā)來的行程表在屏幕亮起。湊崎紗夏起身時順勢撐住鏡面，將名井南困在雙臂之間，"聽說這次雙人舞臺是你主動要求的？"她呼吸間帶著黑咖啡的苦澀，"明明連對視都不敢的小兔子，為什么偏偏選我？"

名井南的指甲陷進掌心。三天前會議室里的場景在腦海回放，當社長詢問誰愿意與剛solo回歸的湊崎紗夏合作時，她舉起的手在冷氣中微微發(fā)抖。此刻對方鎖骨處銀鏈折射的光斑晃得她頭暈，她突然想起上周綜藝錄制時，湊崎紗夏是怎樣用外套裹住被水球淋濕的自己。

"因為..."名井南鼓起勇氣抬頭，卻在撞進那雙狐貍眼的瞬間潰不成軍。湊崎紗夏的指尖突然撫上她發(fā)燙的耳垂，驚得她差點咬到舌頭。

"要試試看嗎？"湊崎紗夏退后兩步張開雙臂，練習(xí)室的頂燈在她身后暈開金色光暈，"現(xiàn)在就把雙人舞完整走一遍。"不等回答就按下音響遙控，迷幻的電子前奏瞬間漫過寂靜空間。

名井南被拽進節(jié)奏時還在數(shù)拍子，湊崎紗夏的體溫透過單薄衣料灼燒她的后背。編舞設(shè)計的貼面動作本該若即若離，對方卻將鼻尖抵在她頸側(cè)深深吸氣，"茉莉香？"帶笑的吐息掃過鎖骨，"和上次慶功宴時一樣。"

旋轉(zhuǎn)分開的瞬間，名井南瞥見鏡中自己緋紅的臉頰。她數(shù)錯拍子踩到對方腳尖，湊崎紗夏卻順勢攬住她的腰完成即興的托舉。失重感襲來的剎那，天花板的射燈在視網(wǎng)膜上炸成星屑，她慌忙抓住對方肩頭的衣料，聽見湊崎紗夏帶著喘息的輕笑："抓到你了。"

音樂停在最后一個重音時，名井南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抵在落地鏡前。汗水順著湊崎紗夏的下頜滴在她鎖骨凹陷處，隨呼吸起伏滑向更隱秘的溝壑。修長手指突然撫上她濕潤的唇角，"這里..."湊崎紗夏的拇指重重擦過她下唇，"沾到唇膏了。"

名井南的膝蓋開始發(fā)軟，她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音響根本沒有插電。湊崎紗夏退開時順手撈起喝剩的咖啡，易拉罐捏扁的聲響驚得她渾身一顫。"明天見，小兔子。"帶著笑意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盡頭，名井南緩緩蹲下抱住膝蓋，發(fā)現(xiàn)被系錯的鞋帶在腳踝纏成死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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